好在伍夫人貪财,送些值錢的東西,就能得到她的好臉色。
......
沈太後的壽辰馬上就到了,最近後宮裡十分熱鬧,聞延和岑貴妃那邊惡心的小招數不斷,聞顧還在忙着和聞延鬥法。
李興昌頻頻打聽到姜家這邊的事情,王爺不急,他個太監卻急壞了。
“那位張公子并沒有死心,越挫越勇。”李興昌道,“他确實是個有手段的,知道怎麼讨好女人,但凡長得好看一點,家世再好一點,隻怕婚事都定下來了。”
聞顧讓人從外地運回京城的萬壽圖和松鶴圍屏在半路上被聞延的人覺察出了蹤影,還沒進城就被一把火燒了。
那張萬壽圖是本朝大才子淳于勝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親自繪成,沈太後最欣賞他的工筆畫,松鶴圍屏也是工匠半年前就在做的。
這場火燒了之後,聞顧雖然短時間還能準備到别的,總歸沒有這兩件應景且讓太後喜歡。
聞延在這種事情上做手腳不止一次兩次了。
被聞顧抓住的這些人嘴巴也硬,被折磨得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肉,甚至手骨頭都被挫得粉碎,依舊不把他們背後的主子說出來。
聞顧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從刑房出來之後,還帶着一身的血腥氣,突然聽李興昌說這個,他眸色一冷:“之前沒把他貶出京城?”
李興昌意識到疏漏,趕緊找補道:“他這麼大點兒的官,能貶去哪裡呢?他官職太低,奴才讓人處置他,就怕打草驚蛇,甯王和景王察覺到不對,心生懷疑。”
聞顧往馬廄走去。
李興昌趕緊跟了上去。
姜南雪被伍夫人叫過去,終于從伍夫人的家裡出來。
這時候已經傍晚了,她滿心思都是自己還沒有開封的桂花酒,對身邊這位張公子愛答不理的。
張公子不敢靠近姜南雪,遠遠的并排走着,絞盡腦汁找話聊:“姜小姐,我知道您暫時不想成親,在下配不上您,不敢強求。不過,現在姜大人不在家,您一個弱女子孤苦無依,師母貪财輕義,難免有照顧不到您的地方,日後您需要幫助,盡管來吩咐在下,就當認識一個朋友。”
姜南雪看了他一眼:“你一口氣說這麼多話,怎麼不結巴了?”
張公子被她看得臉色通紅:“我、我、我……”
姜南雪看他又結巴起來,沒忍住輕笑一聲。
張公子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能博小姐一笑也是好的。”
遠處聞顧看他們兩人相視而笑,忍不住冷笑一聲。
李興昌歎氣:“您再不來,沒準人家就真訂婚成為一對鴛鴦了。”
鴛鴦麼?還真是巧了,聞顧就喜歡幹棒打鴛鴦的事情。
張公子和姜南雪遠遠都看見了聞顧。
一見聞顧這張陰沉冷漠的俊臉,姜南雪瞬間緊張,怎麼都笑不出來了。
張公子更怕聞顧,不知道為什麼,聞顧今天看起來比上次可怕多了。
他不經意看過對方仿佛要殺人的眼神,瞬間毛骨悚然,恨不得低頭從聞顧的胳膊下面逃走。
聞顧冷冷掃了張公子一眼:“你又來勾搭我妹妹,不想活命了麼?”
張公子這回真被吓結巴了:“在下……冒、冒犯,這就、就告、告退。”
說罷,張公子看了姜南雪一眼,不等李興昌推他,就帶着小厮走了。
姜南雪看看小翠。
小翠也覺得今天的齊王格外可怕,像是剛殺了人似的,她被張公子染上了結巴,趕緊進門:“小、小姐,我去、去廚房燒水、水泡茶。”
身邊的人都離之而去,姜南雪一臉茫然。
聞顧擋在了她面前:“姜大人不在家,誰讓你對其它男人笑的?知不知道男人有多危險?”
姜南雪被他低聲訓斥,眼底瞬間像含了一汪水,有點不甘心的看着地面。
她看起來這麼委屈,我見猶憐,聞顧卻絲毫沒有憐惜的意思,反而更往前靠了兩步:“晚上有沒有吃飯?”
他身高體型和姜南雪對比都太誇張,仿佛輕輕擡手就能将她整個人密不透風的籠罩在自己的懷裡。
因此帶來的壓迫感就很強,就像面對一頭年輕體型龐大且野心勃勃的雄狼,時時刻刻懷疑對方會不會低頭在自己脖頸處咬一口。
姜南雪搖了搖頭。
那樣正好,聞顧留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