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南星已經被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迷得腦殼發昏,醉醺醺地往前幾步,将半邊身子都貼在男人的腿側。
但前方鼓脹的地方看起來不太妙,夏南星覺得有些臉熱,别過臉仰起頭近距離欣賞男人裸.露在外的大腿肌肉。
和大學裡愛好運動的同學不同,裴景修身上竟然沒有濃密的體毛,看起來非常賞心悅目。
小麥色的肌膚還是半幹,不停地往外冒着熱氣。
夏南星忽然有點想嘗嘗汗液的滋味,忍不住伸出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
鹹鹹的,還不錯。
男人的呼吸卻明顯停了一下。
随即那隻滾燙的手也顧不得還有汗,一把鉗住他圓滾滾的腦袋。
裴景修将小貓捉住,垂眸睨下來。
夏南星也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但仗着自己現在是一隻貓,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甚至擡起一隻爪子想要将男人的手揮開。
鉗住他的那隻手很有力,即使不會感到痛,仍然不能撼動半分。
“餓了?”男人看着他問。
夏南星睜着雙圓眼睛喵了一聲。
想舔。
接着身子就一輕,然後将男人單手抱起來。
這個角度離男人的胸口更近,夏南星難以自制地試圖從男人掌心的束縛掙脫,用指甲勾住汗漬未幹的背心。
但還沒得逞,就被放到了二樓起居室裡。
這裡有放一套備用的貓碗和貓廁所。
裴景修将貓放在地上,給碗裡倒上貓糧人,便不再理他,轉身進了浴室。
夏南星急切地塊跟了上來,卻迎頭撞上冰冷的浴室門。
他像是失去理智般,兩隻前爪離地,扒在門上大聲喵喵叫着,連自己也不明白叫聲裡的意義。
但浴室門沒有要打開的迹象,而且水聲很快響起,将他的聲音掩蓋。
夏南星隻好不停地抓着門,直到鼻間再也沒聞到男人身上運動後的氣息。
他愣在門口,忽然想不起來自己在做什麼,并且對剛才發生的事情感到陌生。
過了好一會兒,思緒漸漸歸攏,夏南星低着頭夾着尾巴回到卧室裡。
男人也洗完澡,大剌剌地站在衣櫃前找衣服。
夏南星有些無顔面對,背過身将自己縮在床腳。
裴景修換好衣服,吹幹了頭發,小貓還縮在角落裡,一動不動,像個毛球。
他感到有些疑惑,去看了一眼貓碗,貓糧一口沒動。
裴景修走到小貓面前,眼睜睜看着這個小東西被吓得蹦了一下,驚魂未定地站起來望着他,一副心虛的模樣。
他不知道小貓是怎麼回事,但看起來不像是生病的樣子,便沒再管,轉身進了書房。
夏南星在原地又蹲了半天,直到感覺有點麻了,甩了甩爪子,才小心翼翼地摸到書房門口。
書房并沒有關嚴實,留了條門縫。
他用腦袋把門頂開,裡面暖洋洋的,果然開了空調。
桌上的電腦屏幕裡有個沒見過的面孔,穿着一身白大褂,臉上戴着護目鏡,正說着什麼,聲音都收進屏幕外男人的耳機裡。
裴景修神情認真地聽着,時不時回應一兩句,再切到另外的窗口做一些标記。夏南星離得遠,又沒有戴眼鏡,看不太清。
但他對這些東西也不感興趣,隻安靜地跳上男人的大腿。等了幾秒,見男人沒有生氣,也沒有趕他,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了下來。
裴景修自然地空出一隻手逗弄,很快就被小貓抓着輕輕吮吸。
指尖癢癢的,他笑了一下。
屏幕裡的人察覺到他的分心,問他怎麼了。
裴景修低頭看了一眼大腿上的小摩托,說:“養了隻寵物。”
對方對此感到新奇,“你竟然會養寵物?什麼時候的事?”
“有一段時間了。”裴景修回憶道,“它在我家門口翻垃圾吃,很可憐的樣子。”
夏南星對此不止一次的感到不滿,他明明是在自家門口開鎖,為什麼變成了隔壁家門口翻垃圾。
想到男人如此颠倒黑白,他嘴上力度沒控制好,稍微重了一些。
骨節分明的手指被拉出一條劃痕,很快就變得紅紅的,但沒有滲血。
夏南星喉嚨裡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慌亂地站起來望着男人。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裴景修毫不在意,繼續揉着他的耳朵,垂眸看下來,眼神溫柔得像一潭泉水。
夏南星忽然又不計較男人颠倒黑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