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傷的地方已經痊愈,現在可以飛出較遠的距離。
夏南星不服:“憑什麼我就是小屁孩?你又沒見過我以前的樣子!好歹我也是一米八的陽光開朗小鮮肉!”
“哼。”鹦鹉冷笑一聲,“一般說自己一米八的男人,通常都隻有178,甚至可能還差點。”
夏南星:“……”
鹦鹉毫不在意旁邊快噴火的眼神,望着裴景修繼續問:“他有女朋友嗎?”
夏南星氣鼓鼓道:“沒有!”
“男朋友呢?”
夏南星很想說就是自己,但還沒那麼不要臉,隻咕哝了句不知道。
鹦鹉又欣賞了會兒書房裡的美男子,才想起來說正事:“你不是說要給下面送糧嗎?怎麼又不去了。”
夏南星還在不高興,躺下來沒什麼力氣道:“累了,不想動。”
“那大黑不是丢臉死了。”鹦鹉踩在他身上,“他今天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帶過來一隻狗。”
夏南星不理解:“他帶狗過來做什麼?為什麼會丢臉?”
鹦鹉有些無語,耐着心解釋道:“因為他對那隻小白狗說他這裡有罐頭可以吃,我猜那隻小白狗是他求偶的對象。”
“……”
夏南星歪過腦袋去咬鹦鹉的腳,将她趕下去,“他、他從哪裡找到的别的狗…”
“這附近流浪的呗,我看那隻小白狗腿都有些瘸了,肯定受了不少欺負。”
夏南星開始不安起來,這段時間的相處中,他已經非常明白繁殖對于小動物們有多重要。如果因為今天自己沒有拿罐頭過去而害大黑沒有對象,那他的罪過就大了!
他越想越急,翻身站起來,險些跌下窗台。
鹦鹉啄了他一下:“慌什麼,摔死就做不了人了。”
夏南星險險抓住窗台邊緣爬上來,心有餘悸地低頭向下看。
地上的雪早就化了,這麼掉下去應該會直接摔死吧。
回過頭來,鹦鹉忽然就不知道去哪裡了,而裴景修不知不覺間出現在了窗戶面前。
夏南星差點被吓得再次掉下去,被男人一把撈住抓進房間裡。
爪子踩在實地上,心裡也踏實了許多。夏南星貼在男人腳邊蹭了蹭,想起鹦鹉說的腿長,不由得擡頭打量起男人的腿。
裴景修雙腿的确很長,筆直地站着,小腿肚的肌肉繃起,将褲子拱起一道優美的弧度。
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的話,這雙大腿大概會在他胯骨的位置吧?
裴景修盯着地上呆呆的貓,擡起腳尖碰了碰,“在想什麼?”
夏南星回他一句癡癡的喵喵聲:在想你的腿真好看,要是能讓我抱着睡就好了。
雖然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但男人允許他在床上睡的地方隻有自己頸窩、腹部或者胳肢窩。
夏南星隻碰過一次那雙大長腿,還被扔出了卧室。
想到此處,他覺得有點不高興,又想到鹦鹉說的變成人後要和裴景修睡覺,就更不高興了。叫聲也變得幽怨起來:你以後不能和别人睡覺…除了我!
裴景修眉一頭霧水,似乎不明白面前的小貓怎麼回事,隻是挑了挑眉,把窗戶關上後就接着工作了。
夏南星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無能狂怒地嚎了會兒,才想起來要偷貓糧去喂狗。
他離開書房,下樓翻出最貴的一隻罐頭,覺得不太夠,又翻出一隻裴景修的襪子,把罐頭塞進去,叼着出門。
兩隻罐頭有點重,他費了好些功夫才運到大黑那裡。
果然如鹦鹉說的那樣,大黑帶了一隻白狗過來。
白狗又瘦又小,腿也瘸了一隻,聽說是前主人搬家後就不要了,獨自在街上流浪,被車子撞斷了。
夏南星有些心疼,把大的那隻罐頭放在她面前,小的要留給小金。
白狗看着面前的小貓,不确定地又看了看大黑。
大黑舔了舔她:星星是好貓,他經常偷家裡的東西過來給我們吃!
夏南星聽見大黑叫她小白。
小白嗚咽了一聲,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發抖:你的主人不會生氣嗎?
夏南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倒是提醒了他關于貓糧少得太快的事,一時也不敢說大話,隻搖搖頭讓小白安心吃。
小白吃完罐頭很快就困了,大黑把她安置到另一間空房間,天氣轉暖後,直接睡在地上也不會很冷,小白很快就睡熟了。
大黑出來後,看見夏南星在招呼小金吃貓罐頭。
他走過去,小聲對夏南星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小黑交|配?
小黑出去覓食了。
但并不妨礙夏南星聽見這兩個字就尴尬,他不解道:我為什麼要和小黑做那種事?
大黑也不理解:你的發情期還沒到嗎?不應該呀,我看隔壁小區的大橘最近反應就很強烈。
夏南星長歎一聲:我是不會和小黑做那種事的,因為我和她生殖隔離!
大黑歪着腦袋:又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你不想和小黑交|配的話為什麼對她和她的崽子這麼好?
這件事情夏南星記得自己解釋過很多次了,他已經懶得開口,并且就算這次解釋了相信過兩天大黑還是會再問一遍。
于是他沉默不語,隻是低頭舔小金的毛。
小金最近個頭竄得很快,已經快跟他一般大了。他對夏南星很親昵,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面對夏南星的舔舐,順從的眯起眼睛。
夏南星很有成就感,放佛小金真的是自己的孩子,打算明天給他也帶一個大罐頭。
他在小黑身上細細地舔了一遍,滿意地打算離開。
大黑在外面等他,再次确認他沒有發情。
夏南星欲言又止,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來開口道:發情是什麼樣的?
他并不确定新人類會不會保留動物的發情期,如果真的有的話,最好提前預防比較好。
大黑一副發現什麼新大陸的模樣,拉着他坐到陽台上,語重心長道:作為一隻成年雄性,你怎麼連自己的發情期都不知道呢?還是說你們貓都這樣?
夏南星懶得和他解釋,敷衍的嗯了兩聲繼續追問發情期到底是怎麼樣的。
大黑也不啰嗦,道:我們每隔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很奇怪,發熱、難受、躁動不安甚至暴躁,渾身都疼,有時候會想要咬人或者打架,特别難受。并且非常想要和雌□□|配,等到交|配完成後,就會恢複正常,然後再等幾個月就來到下一次發情期。
夏南星有些震驚:隻隔幾個月嗎?
大黑點點頭:我們狗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貓是不是也一樣。
夏南星回想了下自己變貓的時間,也就兩個月左右:發情期一般在什麼時候?春天?
大黑又點了點頭:春天比較暖和,當然是發情的高峰期,還有秋天,沒有夏天那麼熱也不像冬天那麼冷。
明媚的陽光灑在地上,夏南星看着自己被拉長的影子,覺得事情變得可怕起來。
大黑描述的症狀,在被裴景修扔出卧室的那個晚上就曾在他身上出現過,幾乎一模一樣。
他不會要發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