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五條悟和夏油傑做完任務回到高專的時候,發現教室内空無一人。
一向喜歡坐在教室内學習和複習他們覺得無趣的咒術知識的早見春茗不見人影,他們也沒當回事,隻以為她終于知道累了,翹課去玩了。
轉頭又去到醫務室,看到的隻有家入硝子一個人坐在裡面,手裡翻看着關于外科的醫學書籍。
五條悟和夏油傑勾肩搭背的走了進來,還将手裡的甜品袋子拿出來晃了晃,陶醉的說:“這可是限定款大福,分你一個。”
家入硝子挑眉,有些不确定的說:“她剛剛問我附近有什麼機場,還找了輔助監督,是出任務了吧。”
“她現在的實力,不太可能出任務吧。”夏油傑一邊說,一邊摸着下巴低頭沉思。
家入硝子:“嗯?”
五條悟做了一個鬼臉:“怎麼想都不可能出任務吧,她打個四級都把自己搞成那樣。”
夏油傑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早見春茗,毫不猶豫的接通電話。
“摩西摩西?”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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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内被咒靈錘的渾身是血的早見春茗再次爬了起來,體内的咒力因為大量的術式消耗,已經出現了熔斷。
咒靈不知疲倦的再次向前。
她從未想象過自己會這麼偉大,居然敢一個人面對這麼可怕的咒靈,渾身都痛,痛的她連最簡單的擡手都無力。
那位工作人員想要跑過來攙扶她,被她用術式阻斷了,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位女士,胸前的牌子上寫着:田中優子。
正值接近傍晚,太陽向西邊漸漸滑落。
少女跪坐在廢墟之中,頭發被打的散亂不堪,一身灰色的運動服上滿是灰塵與血迹,盡管如此,她還強撐着,不讓龐大的咒靈再靠近普通人一步。
既然打不過,那就困住你。
早見春茗想起在課堂上學過的帳,在這種場合下竟無端想笑,那兩個家夥因為不放帳被夜蛾老師敲過多少次,沒想到來到實戰她居然也忘了這回事。
那就試試,用她的氣運疊加盾附在帳上,能不能阻攔住整個醜陋的怪物吧。
她以自身為中心點,雙手不斷翻飛結印,術式-氣運疊加,口中默念帳的口訣:“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濁殘穢,盡數祓除。”
如果有咒術師在這裡一定能看到,這個升起的帳,與他們平時所升起的完全不同,黑色的帳上面附着一層紅色的光芒,隐約透着紫色。
逃脫出去的普通人一下子發現,剛才與空氣搏鬥的少女消失了。
田中優子隻覺得眼前一紅,再睜眼時,隻于一片廢墟,她朝剛剛少女跪坐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摸過去,隻能感覺有一層看不見的膜在阻擋着她。
帳内的早見春茗因為最後的術式和帳,體内的咒力徹底耗幹。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耳邊傳來‘咚咚’的聲音,那隻咒靈已然走到她的面前了。
她沖着咒靈豎起中指:“fw,打我都需要這麼長時間,等我朋友來了,把你全家都殺了,我生吃你骨灰拌飯。”
胸腔的痛意再次襲來,她止不住的咳嗽,又是一口接一口的鮮血。
痛死了,真是要命,本來以為怎麼着都會活到死滅洄遊,沒想到,連懷玉玉折都沒參與就要死掉了。
那隻咒靈在此刻卻停了下來,醜陋的,隻有一隻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像是再看什麼小寵物一樣。
一根像觸手一樣的不知道是咒靈的什麼部位一下子捆住了她的身體,四肢,軀幹,脖子。
就像不知道力道的小孩玩玩具一樣,把早見春茗一下子拎到半空中,又慢慢收縮力道。
她被不斷收緊的觸手勒的喘不過來氣,憋的滿面通紅,眼淚也蓄滿了眼眶,她快要窒息了,也不知道這種死法會不會像吊死鬼一樣難看。
“術式順轉-蒼。”五條悟的聲音從半空中傳來,在此刻就像天神降臨一般,渾身散發着金色的光芒。
藍色的咒力炮将咒靈的肚子穿了一個巨大的洞,咒靈吃痛的放開了早見春茗。
在她墜落的半空中,一雙手穩穩的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懷中。
清冷的薄荷香一下子代替剛剛的血腥味和土腥味進入到她的鼻腔,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男人将她輕輕放在地上,又伸出一隻手臂來扶住她:“沒事吧,還可以站住嗎?”
夏油傑,好香!
要不是她面臨生死關頭,她一定大聲的喊出這句話。
不過她懂得什麼是輕重緩急,剛剛被咒靈暴揍的仇她一定要找回場子,她嗓子早已沙啞,不仔細聽都聽不出來她在說什麼,惡狠狠的說;"把它殺了!把它全家都殺了,我要生吃它m的骨灰拌飯,我要拿它的頭踢足球。"
這麼沒素質的話一出口,面前的夏油傑先是一怔,後面又控制不住的大笑起來,他對着還在半空中的五條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