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屍體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都不可避免的瞳孔一縮,這個情況,不就是...
五條悟摘下自己的墨鏡,想要看看現場的咒力殘穢,整個消防通道内隻有一個人的殘穢,而這道殘穢的本人,此刻已經躺在地上,成為了屍體。
他們在這裡是做了什麼?
早有圍觀群衆在發現屍體時撥打了報警電話,但日本警察的效率,實在不知道會什麼時候出現。
家入硝子從手袋裡拿出一雙白色手套,蹲了下去,将半塊頭蓋骨拿到了手裡,切面很光滑,頭顱裡該有的腦子卻消失了,隻流了滿地的液體,不知道是腦漿還是什麼東西。
整具屍體看上去就像是剛剛死掉不久,摸上去還有活人的溫熱,就連皮膚也保持着彈性。
她翻開死者的衣服,從頭到尾的檢查一遍,屍體除了腦殼的切口之外,還有一些奇怪的鞭傷。
早見春茗不可避免地開始反胃,一下子沖進了廁所。
就在家入硝子檢查的時候,輔助監督趕來了,他們盡責的将現場的圍觀群衆驅離,并在消防通道附近設立了一道隔離線,又找了這個商場的保安看守隔離線。
方才嘈亂的聲音逐漸消失,五條悟和夏油傑從樓梯的上下方出現,搖了搖頭,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
從人死到被人發現,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十分鐘,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讓腦花跑了!
早見春茗虛弱的從廁所出來,拎着一個黑色的袋子,她實在沒法直面一個死人和空蕩的腦殼,沖擊力太大了,她有預感自己這段時間會不斷的做噩夢了。
“女廁所,有一套女人的衣服,yue,太惡心了。”她一邊幹哕一邊形容看到的場景。
她方才吐完去洗手的時候,看到洗手池下面的垃圾桶内有一個黑色的袋子,不知道什麼想法,她打開了袋子,裡面的衣服上沾染着大片的血迹還有死者身上出現的不明液體。
她實在沒忍住又轉頭沖進廁所痛痛快快的吐了一通,這才強忍着所有的惡心,将袋子撿了起來。
越說越惡心,她将袋子扔到了原地,又跑去廁所大吐特吐。
*
家入硝子有些擔憂的看着她的背影,這承受力有點差,隻是看到屍體就這樣,她真的能成為咒術師嗎?
袋子裡果然就跟早見春茗說的那樣,是一件染滿血迹的衣服,初步斷定是穿入心髒,大動脈直接損傷,大量的鮮血湧出,兇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殺掉這位女性,後又取代她的身份。
夏油傑趁他們檢查的時候,去旁邊的自動售賣機買了一瓶冰水,在早見春茗出來的時候擰開瓶蓋遞了過去,關切的問:
“還好嗎?”
早見春茗一把接過冰水,擡頭猛灌兩口,稍微平緩了一下胃裡的翻騰,這才表示自己沒事。
“你可要好好活下去啊傑哥,我不想看到你變成那個樣子。”她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屍體。
夏油傑實在沒想到,她都成這個樣子了,第一時間居然是讓他好好活下去,他有些哭笑不得。
警察在這個時候姗姗來遲,剛打算靠近就被輔助監督攔下,随後一個電話就打到帶隊警察那裡。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警察們點了點頭就收隊了。
早見春茗看着這副場景,有些嘲諷的說:“咒術界還真是可怕,隻一個電話,連問都不帶問的。”
幾人聽到後也沒有說什麼,咒術界與政界分庭抗禮,長年的争鋒中,終究是政界落了下風,隻要有人提出改革的想法或者收編咒術界的提議,那群老橘子就會使用各種下作的手段。
普通人看不到的咒靈,普通人不懂得詛咒擺件,隻要将這些東西往家裡一放,輕則受傷,重則全家家破人亡,也是因此,雙方在長期争鬥中維持面上得和諧。
“無法确認死者得信息,擡回高專吧。”家入硝子将白手套放進一個透明密封袋内,又拿出一張酒精濕巾細細擦了擦每根手指。
*
高專内部
五條悟将五條家得到得信息和大家公開。
死者是一名二級術士,名叫水田智久,隸屬于總監部,平日内完全就是一個老好人,誰讓他去多做點任務或是做點什麼,他都笑呵呵的接下,毫無怨言,風評良好。
他似乎最近家裡面出了什麼事情,大批量的接了一些任務,還因此受了傷,腦袋上被咒靈弄了一條十分吓人的傷口。
在同僚們提議去找反轉術式治療一下的時候,他也表示不是什麼大傷,因為這個打擾反轉術式不太好意思。
從這些資料裡完全能看出來他是一個不懂拒絕,還不太好意思麻煩别人的人,除了那條傷疤以外。
那件衣服上的血液被家入硝子用特殊方式提取留存,目前不清楚這位女性是不是總監會的人,也不清楚她的身份,唯一的線索就是這些血液了。
“震撼。”早見春茗帶着白色手套從袋子裡拎出一條貼身衣物,蕾絲花紋。
聽到她話的夏油傑看過去,瞬間紅了臉:“快收起來,這應該涉及到别人隐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