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她的想法,冥冥補充道:“不過你的話,我會給最大的優惠的,有的時候運氣可是來錢最快的,不是嗎。”
早見春茗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術式可以去搞彩票或者賭博?
她心下一熱,若是這樣,伏黑甚爾就能拿捏了。
倒是庵歌姬,在得知這居然是學妹以後,相當的痛心疾首。
“怎會如此!學妹,你怎麼會跟這個人渣攪和在一起。”
眼看這件事就要從正常訓練過渡到古早言情故事上去,早見春茗忙開口打斷她的發言:
“前輩别誤會,我隻是請傑哥幫我做一些體術訓練,僅此而已。”
誤會解除,但庵歌姬還是十分不放心的不斷囑咐早見春茗,少跟夏油傑和五條悟這兩個人渣玩,并列了一頁兩人的惡行,看的早見春茗目瞪口呆。
同樣震驚的還有兩個小朋友,她們面面相觑,怎麼都不覺得這些事是夏油傑幹的。
但這個女人又是夏油大人的前輩,她們兩個隻能委委屈屈的瞪着還在不斷輸出的庵歌姬,試圖用自己的眼神瞪死她。
*
家入硝子在醫務室内忙着處理幾個人的傷勢,看到早見春茗的情況絲毫沒覺得意外,随手給刷了個反轉術式就讓他們别在這礙事了。
也不知道是這種肌肉的損傷不算受傷還是怎麼的,刷完反轉術式後,早見春茗并沒有覺得自己稍微好一點,大小腿酸痛的厲害,稍微一動都開始疼。
“可能是運動後乳酸堆積了,反轉術式隻能讓你的肌肉損傷恢複,但對于這種,沒有辦法。”家入硝子冷酷的攤了攤手,轉身去另一個病人那裡查看情況。
枷場夫人在這個地方發揮了很大的用處,在家入硝子處理一些緊急情況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幫一些不是很嚴重的患者做一些清理傷口或者固定骨頭的活。
也不知道今天是出了什麼事情,一波接着一波的傷員出現,家入硝子忙的腳打後腦勺。
“快讓一讓,這個人被咒靈的攻擊貫穿了整個身體。”幾個輔助監督擡着一個擔架來到了醫療室。
傷員的肚子直接破了一個大洞,隐約可以看到墊在他身子底下的擔架。
家入硝子皺着眉頭上前,用手搭在傷員的身上,反轉術式最大輸出,肉眼可見的傷口愈合,但是傷者的臉色還是越來越白。
“他的血液流失太,我隻能将他的身體愈合,沒辦法将他的血液找回來。”
将傷者擡來的一個輔助監督慌忙求她:“家入醫生,求求你了,隻要讓他活着,付出怎樣的代價都可以。”
男人已經紅了眼眶,不斷地哀求着這位高中少女。
反轉術式停了下來,傷者身上的所有傷口已經愈合,枷場夫人将儀器夾在他的身上。
儀器檢測的聲音不斷響起,因失血過多,他的生命體征還在不斷下降。
一張紙質的單子被家入硝子捏在手中:“他是a型血?目前血液庫内的a型血不夠。”
“高專的血庫最多隻能支撐半個小時,與其求我,不如早早的去找外面的醫院調血液過來。”
說完後,枷場夫人已經從後面的庫裡拿出了最後一袋血液,家入硝子将其紮到了傷者的身上
男人聽到話後忙站起身,向外沖去。
高專地處的位置太過于偏僻,先不說有沒有醫院能夠提供血液過來,隻從醫院過來的這條路,就不止半小時,傷者早已下了死亡通知,隻不過大家還留存一絲希望罷了。
早見春茗心下一動,倘若運氣好呢,是不是就能堅持到男人找來救援。
死馬當活馬醫吧,她松開一旁的夏油傑,雙手結印,術式-氣運疊加,紅色的光芒照在了男人的身上。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她使用術式,不知情的咒術師們詫異的看着她,不明白她要做什麼,隻有了解她情況的家入硝子和夏油傑心下了然,這是在賭男人會不會有一線生機。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袋子裡的血液也越來越少,衆人焦急的等待着那個男人的消息。
“我是a型血,實在不行,先抽我的吧。”一個腿斷了的傷員靠在軟椅上說。
他們都是咒術界的底層,也都一起搭伴做過任務,讓他看到自己的朋友死在這裡,他做不到。
血液見底,家入硝子也拿出了一套抽血裝置,詢問斷腿傷員的身體情況。
外面遠遠傳來一道激動的聲音:“家入醫生,家入醫生,有救了,有救了!”
衆人忙向外看,隻見男人的身後跟着一輛獻血車向醫務室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