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點
早見春茗關掉叮叮當當的鬧鈴,整個人又攤回床鋪,過了五分鐘左右,猛的彈起來,沖進浴室開始洗臉刷牙。
晨練是她開始跟夏油傑學習體術的時候開始的,到現在也堅持了幾個月了。
冬日的早晨烏漆麻黑,她路過衆人房間的時候,先是快速走過夏油傑房間,有注意到挂在五條悟門把手上的甜品已經消失了,看來他昨天晚上是回寝室了,就是不知道幾點回的。
剛到操場準備跑十圈熱熱身,就看到操場已經出現了一個身影,她下意識的就想轉身逃跑,卻被人叫住:
“春茗。”
夏油傑朝她的方向招手,咒術師的視力是不是有點太好了,早見春茗有些尴尬的緩慢的向他走去。
“傑哥,你也晨練啊。”早見春茗語氣有些生硬,她并不是很想面對夏油傑。
“那傑哥你先練着哈,我跑兩圈熱個身。”
光是說這兩句話,她都感覺腳趾頭要在地面上扣一座豪華大城堡了,接着就快速遠離夏油傑,開始圍着整個操場慢跑。
起了個大早的夏油傑怎麼會讓她如願,小跑兩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也不加快速度,隻落她一步跟在後面,這種壓迫感簡直是拉滿了,無異于上課的時候坐在左右護法的位置一樣。
她整個人緊張的心突突跳,感覺自己的小腿肚都有些打顫。
一個小時後
睡的足足的家入硝子推門而出,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夏油傑手裡提溜着一串早餐,肩上扛了一隻早見春茗站在她的房門口。
這麼奇異的場景,還真是挺罕見的,家入硝子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沒有看錯後,有些戲谑的問:
“這是?”
夏油這個家夥這是把春茗給揍了一頓?瞧瞧這脖子上的印子,他真舍得啊。
說實話,夏油傑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發誓,他真的沒有任何暴力傾向,他實在沒想到早見春茗的居然能這麼菜,他連三成的力都沒用到,就昏過去了,還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十分明顯的手刀印子。
家入硝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讓他把昏迷的早見春茗放在沙發上,上前細細查看了一下,發現隻有脖子上傷,其他地方完好無損,這才放心的伸手使用反轉術式。
昏迷中的早見春茗意識逐漸清明,整個人像鴕鳥一樣埋在沙發裡,厚厚的沙發靠墊壓在她的腦袋上,傳出來的聲音悶悶的:
“怎會如此!”
她以為自己認真鍛煉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都能跟夏油傑過過招了,卻沒想到。。。
剛擺好起手式,她就攻了上去,不知道是力道不夠還是速度太慢,她出手的每一招都被夏油傑輕松躲過,甚至還能騰出手來指點她握拳的力道和出腿速度。
這壓根不算對招的教學模式,讓早見春茗十分的火大,她攻的速度越來越快,一個假動作上去直接被夏油傑擒住,雙手手腕被他握住,腳下的動作也絲毫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于是她出了一個損招,咬着牙狠狠的拿頭往夏油傑頭上撞,夏油傑顯然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下意識伸手,直接卡在她脖子上,還給她卡暈過去了。
回憶完畢,她更感覺自己是個菜雞了,整個人被陰霾籠罩,攤在沙發上就跟一具死屍一樣。
看到她整個人都要碎了的樣子,家入硝子用眼神譴責了一下夏油傑,想要說點什麼但是又覺得自己似乎不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翻了翻夏油傑帶來的早餐,挑了兩樣自己愛吃的,轉身對二人說:
“我先去上課了,你們出門記得幫我把門關上。”
随手從桌子上拿了一本書和筆記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站在一旁的夏油傑想說點什麼,看到早見春茗快速翻身嘴裡念叨了一句:
“記得幫硝子關門。”
飛快的逃離這個房間。
她與夏油傑,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要發生了,她的心髒劇烈跳動,有種高嶺之花似乎要被她拉下水的感覺,但她又不太敢确定,是好感嗎?還是。。。
從昨天晚上,亦或是更早之前?
她從不否認她喜歡夏油傑,從看到他出場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喜歡上這個角色了,但她不敢肯定自己的内心,這是跨了一個次元的喜歡,她無法理解自己的喜歡。
她隻能落荒而逃,或許他看出來了,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她的逃避呢,那又為什麼不斷的在縱容她,即使她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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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專教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