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早見春茗像離弦的劍一樣飛了出去。
五條悟舉着自己充滿貼畫的手背在家入硝子面前顯擺:
“看到了嗎硝子,老子的貼畫可是貼滿了整張手背呢!”
“嗨嗨,五條是最厲害的。”家入硝子一點感情都沒有的說完這句話,頭都沒擡繼續翻看下一頁論文。
五條悟整個腦袋探到她的論文上,一個翻身,正好對上家入硝子的視線。
“好敷衍啊硝子,春茗幹嘛去了,鬧肚子了嗎?”
家入硝子伸手無情的把那顆腦袋推開,又撫了撫被壓褶的幾頁,确定她的論文沒有其他損傷後,才淡淡的說:
“去看夏油了。”
“她看傑幹嘛?”五條悟迷惑的歪頭,隻是簡單的感冒而已,那麼着急幹嘛。
深藏功與名的家入硝子勾了勾嘴角:“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
“你說誰是小孩子啊。”五條悟猛地跳了起來,開始茲哇亂叫。
“誰會被貼貼紙蠱惑,誰就是小孩子。”
*
早見春茗覺得自己跑800的速度,都沒有現在這麼快,她第一次,這麼急切的想要看到一個人,教學樓到宿舍的距離并不算遠,正常走路約莫十分鐘左右,她硬生生三分鐘跑到了。
站在夏油傑的宿舍門口,剛想擡手敲門,卻又怕打擾到正在生病的人的休息,手指搓了搓又放了下來。
她笨拙地從自己宿舍陽台上往夏油傑的陽台攀爬,也幸好兩人宿舍是相鄰的,會稍微輕松一點,牆壁上是宿舍樓的一些裝飾物,她抓住牆壁上方突起的裝飾物,小心翼翼的踩着下方突起的橫梁往夏油傑的宿舍摸過去,橫梁很短,隻能站住她半個腳掌。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隻是,她現在很想見他一面,隻要看看他就好。
宿舍在三樓,就算不小心摔下去,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大亂子,她不斷地給自己加油鼓氣,一步一步的往那邊挪過去。
高專的宿舍整體都是木質結構,雖然因為有新學生入内維護得當,但是外部的裝飾物一般是沒人管的,早見春茗沒有看到橫梁上的青苔,筆直的踩了過去,不出意外的腳下一滑。
她整個人挂在宿舍背面,四根手指緊緊扣住上方的橫梁,生怕自己掉下去。
神智瞬間回籠,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她要怎麼辦,汗珠子開始從額頭上滑落,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她要怎麼辦,她堅持不住了,手指無力的松開,她死死的閉上眼睛,準備迎來要摔斷腿或者其他部位的結局。
衣服的領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道很大的力量讓她不斷地向上,是他嗎?早見春茗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夏油傑單手抓着陽台的欄杆,單手揪着她的領子。
她怔怔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夏油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甚至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夏油傑單臂微動,她整個人被抛了起來,還沒體會到騰空的感覺,她整個人就已經貼在了夏油傑的胸膛上,他的單臂環着她的腰,托着她不讓她向下滑落,她有些害怕的環住他的脖子。
他隻輕點了一下下層的橫梁建築,整個人就抱着早見春茗騰空了起來,順利的回到了陽台上。
腰間的手已經松開,她毫無所察,仍呆呆的環抱着夏油傑的脖子,仰頭看他。
被盯着的夏油傑咽了口口水,喉結滾動,她被蠱惑般伸手輕撫了一下,溫熱的皮膚觸感傳遞到指尖,夏油傑瞳孔一縮,任她所動。
指尖在喉結處流連,輕輕的向下滑動,一直滑到了領口處才停下來,猛地收回手,連連向後退。
早見春茗覺得自己就像個色狼一樣,指尖處像被火燒一樣灼熱,她不自然的回握了幾下自己的手指,渾身熱氣蒸騰,明明是寒冷的室外,她卻覺得此時就像在桑拿房一樣,整個臉紅的發燙。
她,她怎麼敢伸手的啊,她在心裡哀嚎,真是色迷心竅,她真是要瘋了。
“先進去吧,外面有點冷。”夏油傑出聲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早見春茗如夢初醒一般,想起來夏油傑這會還生着病,忙跟着他進到了室内,就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到了沙發上,支支吾吾的想說些什麼,但是剛才的情況,不管說什麼都是她是女流氓吧,她内心瘋狂流淚。
一杯滾燙的熱茶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她聽到,夏油傑因感冒有些嘶啞的聲音說:
“我教你體術的酬勞你還沒有給我。”
早見春茗點頭,是沒有給,當時他完全沒有提要什麼酬勞,現在這是?
“那我現在要兌換我的酬勞了。”
她感覺身體一沉,整個人被緊緊摟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頸邊,她緩慢的伸手摟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