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時馬車穩穩停在謝府門外,謝秋池單手搭在兄長手上跳下馬車。
“王爺,明日不知你可有時間陪我去一趟暗閣,我想招位暗衛您幫我掌掌到時眼我也能放心些。”
日後要走的路必定危險萬分她的顧慮總是要多些的,若是像今日這般讓粟原替她出去辦事總得再留位暗衛在身旁才更放心一些。
而眼下最能幫她選暗衛的人可不就隻有沈晚舟了,她回憶過前世的記憶沈晚舟似乎從來沒有差過暗衛。
“可以,明日午時我來府裡尋你,若是睡過了頭我可就不陪你去了。”
“是,小女子定然是不會睡過頭的。”
馬車上沈晚舟擡手掀開車簾一角目送小姑娘進了家門才放下手。
待他們走進謝府景郁雙手環胸抱着劍身悠哉悠哉走上馬車。
“王爺,您當真是要讓景淵去保護謝小姐嗎?”
沈晚舟瞥了眼景郁淡聲道:“怎麼舍不得你弟弟去做女子的暗衛?你們景家兄弟三個個個都厲害的緊,再說小桑榆也不是一般女子,即使是一般女子那也不該是帶有偏見去看待的。”
景郁撇了撇嘴沒有說話,旁人不知沈晚舟和他還不知道?
這景淵正因為在赤影閣的實力是頂尖的所以脾氣一直都壞的很,而且景淵以前遇到過一個小姑娘差點被人賣了便出手救了她。
後來那位小姑娘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天天圍着他問他家住何處可有婚約或者心儀的女子,吵鬧着要去做他的丫鬟。
那時候他當真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件事如此沒耐心,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直到去年徹底擺脫那個小姑娘,那小姑娘可真真是給他留下了好大一段陰影,甚至還發誓以後堅決不會多管女子的事生怕再來個要做他妻的女子。
若是現在叫他去暗中保護着謝姑娘,也有些說不準他是否會同意。
謝府西苑,謝秋池将房契放進書桌上的黑匣子裡,緊接着拿起筆在寫了份采買單和招工貼。
這一忙謝秋池那職業病又開始作祟,等寫完那些個招工貼已然到了後半夜。
謝秋池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這古代空氣好、吃食健康,唯獨不好的就是沒有打印機凡事都要靠手寫。
翌日。
耳畔一直斷續傳來竹秋的催促聲謝秋池強撐着困意從被窩裡爬起來,待她緩好精神氣兒才徹底離開被窩。
謝秋池邊洗漱邊開口:“竹秋現在幾時了?”
“巳時了,小姐你可得快些洗漱算算時間王爺也馬上到府裡了。”
“他這個時間點來做什麼?不是還未到午時。”
竹秋也不知曉他的動向隻是搖了搖頭替她着裝打扮,不過沈晚舟的動向和意圖也不是她們能夠知曉的。
堂堂陵興嫡出二皇子若是被人聽到事事向他人彙報,說出去豈不是笑掉人大牙?
鏡中謝秋池可以見得自己那像是熊貓一樣的眼睛輕啧了一聲,她從竹秋手上接過珍珠粉試着遮住黑眼圈。
古代的化妝品和現代的大差不差,她在現代的時候曾經找專業的化妝師學過化妝,所以這次她并沒有讓竹秋幫忙。
她并不是覺得竹秋的化妝技術不好,而是自己動手反而會有一種愉悅感。
謝秋池注視着銅鏡裡的自己,伸手輕輕拂過臉頰。
古代女子着實是皮膚細膩光滑,即使略施粉黛依舊能看得出皮膚的白皙,這幾日她都沒仔細看過自己的臉。
如今細看她才發現這張臉是個典型的狐系長相鼻梁挺拔朱唇皓齒,一雙标準的桃花眼不笑時深邃深情卻又蓋不住那微弱的妩媚。
“小姐王爺已經來府裡了現下正在前廳,小姐可收拾好了?”
“馬上來。“謝秋池急急忙忙套上鬥篷小跑出暖閣,臨走出院子前她轉過身看向貼身婢女:“竹秋、越桃你們今日不用随我出去你們可以去民食居尋粟原,屆時我再去尋你們。”
謝秋池剛到前廳就碰上父親和沈晚舟正聊着她開酒樓的計劃。
謝允韫笑着朝她招招手:“池兒方才王爺同我說給你取了個表字?既是王爺送的,池兒可有好好謝過王爺?“
謝秋池朝沈晚舟行了個禮走到父親身旁坐下。
“阿爹放心,女兒自是謝過的。”
“有嗎?我好像記不得小桑榆何時和我道過謝?不過都錯過道謝的機會了,小桑榆可得想個辦法彌補。”
沈晚舟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倒是說出來的話讓人有些氣的牙癢癢。
謝秋池深吸一口氣笑的得體,眼下正事要緊況且父親還在跟前,總不能和他鬧些小脾氣。
“好那就依王爺的話做,那王爺可想到好怎麼彌補嗎?”
沈晚舟端起茶杯靠在唇邊輕輕抿了一口開口:“還未想好,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同你說,屆時小桑榆可不能反悔。”
“自然是不能反悔的,小女既是欠王爺的那屆時王爺想好了随時同我說便是。”
原本昨日和沈晚舟約好的是他來謝府接她,卻變成了他留在謝府吃了個午膳。
謝允韫知曉她要開酒樓後問了許多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