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不算太大但還是留了不少血,謝秋池邊在書桌上找到金創藥後從袖口裡拿出手帕沾了血茶水替他擦掉手指上的血迹。
“何事能惹得你如此動怒?”
手帕不小心劃過傷口沈晚舟有些吃痛倒吸一口涼氣開口:“隻是想到在那個世界有許多人喜歡你,心裡有些不痛快罷了。”
“呃——就因為這個就生氣?還把手搞破了?”
說完擡頭就看到他一臉委屈地點頭,似乎眼裡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
有時候她真是覺得他很幼稚,随口一句話也能氣成這樣也是沒誰了。
“王爺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沈晚舟挑了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弧度賤兮兮地開口:“你猜,走了該去酒樓了。”
謝秋池被他這副樣子氣的牙癢癢,伸手對着空氣就是邦邦兩拳。
等她徹底消掉了那股被他戲耍的惱火後走出庭院。
這次算是一個大豐收又成功收得一位得力幹将,雖然都是沈晚舟的人,虧的始終不是她。
馬車上也不知道沈晚舟怎麼的,非得跟她坐一塊兒。
本就不算大的馬車頓時擁擠起來,不過有兩個陽氣旺盛的男人在馬車上馬車也不算太冷。
馬車從郊外行至民食居時已然到了用膳的時間,酒樓的牌匾換成了民食居。
謝秋池跨過門檻後貼身丫鬟和粟原蜂擁而上跑到她面前。
竹秋舉着手開口: “我先說我先說,小姐那牌匾你可看到了?那字寫的是好看,粟原說那可是王爺題的字。”
沈晚舟沒有推辭:“是啊,昨個夜裡閑來無事就寫了。”
這下謝秋池隻覺得自己又欠了他一個人情,這幾日真是事事都靠着沈晚舟幫忙了。
“好啦,今日大家都忙了一天了廚子今日還在嗎,叫他們上幾道拿手菜吧。”
現在離元旦越來越近了隻剩下最後兩日了,昨兒夜裡寫的菜譜今日是肯定來不及交給廚子了。
隻好等到明天再搞這些,不過幸虧今日粟原他們讓廚子先待在酒樓裡幫忙,否則晚膳又得去找酒樓要耽誤不少時間。
用膳時沈晚舟的手因為破了傷口是在有些難夾菜,謝秋池掃了眼菜給他夾了些不辣的菜放進碗裡。
“你不能吃辣的!”
謝秋池從他碗裡将辣子雞夾進自己碗裡後,緊接着給他夾了塊紅燒肉。
“小姐竟然開始關心王爺了,那以後小姐可不得是個妻管嚴啦。”
竹秋的話飄進她的耳朵,謝秋池伸手彈了下她的腦袋。
“我才不是妻管嚴呢!你這嘴巴呀就是不嚴,若是叫别人聽去了可不得說你小姐是個輕浮女子。”
竹秋輕哼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繼續吃飯。
“我倒覺得妻管嚴很好。”沈晚舟壓着嘴角安慰着:“竹秋你這些話我愛聽,以後别當着你小姐面說了,以後關于你小姐的事情你都告訴粟原叫他給我傳話。”
竹秋聽了他的話更是攔不住嘴,三兩口将嘴裡的菜咽下去一一說着謝秋池這幾日的趣事。
小姑娘越說越興奮,甚至連她這幾日踢蹴鞠摔了個大跟頭的事情都給抖出來了。
謝秋池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雖說這些醜事說出去有些丢人,但能讓氛圍更加活躍她也沒那麼在意。
反正就當是飯後聊天的趣事罷了,她一向不是那種特别在意這些莫須有的東西的人。
用完膳謝秋池也不想閑着,今日人手夠多索性在回府前去貼些招工貼。
臨近新年街上不少攤子都開始賣燈籠和禮花,不遠處一個攤位聚集了許多人。
謝秋池收好招工貼伸手扯了扯沈晚舟的衣袖:“那邊好多人,去看看是做什麼的呗?”
不遠處一位孩童提着燈籠朝她跑去,眼前的小姑娘還墊着腳左顧右盼。
眼見着小孩就快撞上謝秋池,沈晚舟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帶到自己懷裡。
一陣天旋地轉眨眼間謝秋池隻覺得四周瞬間變黑,鼻腔傳來的酸痛感讓她差點哭了出來。
謝秋池伸手捂着鼻子雙眼通紅地望向罪魁禍首:“你做什麼?你這身體怎這般硬,撞的我鼻子好生疼。”
沈晚舟彎下腰将她手拿下後,又朝她湊近了些仔細察看她的鼻子。
還好隻是被撞的紅了些,鼻子裡也沒有流血的迹象這才放下心。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周圍的聲音像是開了消音器般漸漸變小。
“小姐你們快來,這裡是在寫對聯。”
一陣呼喊打破了暧昧的氛圍,謝秋池感覺到腰被松開後連忙退後幾步低下頭朝攤子跑去。
沈晚舟見她落荒而逃低下頭輕笑着,手上還殘留着方才的觸感。
小丫頭的腰是有些太細了,一隻手都能握住。
看來日後得多帶她吃些好東西,免得看起來讓人覺得一吹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