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般妍:“誰,誰怕了?”
傅耳迩把舞鞋裝進了袋子裡,沒理她,問溫柚:
“ 柚子,今天教什麼舞?”
溫柚答:“聽說是《草原》,你又不上課了嗎?”
傅耳迩笑:“嗯,不上了,到時候你教我就行。”
溫柚點頭:“我肯定會好好學的。”
黎倪推開門走進史京的辦公室,脫下身上的風衣外套遞出去,史京接過,挂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衣架上。
史京轉過身歎了口氣:“法國的比賽怎麼才拿個第五名?”
黎倪的表情很難看,語氣也沒好到哪兒去:“ 比賽時心情不好。”
史京走過來:“還有那個盧琪,第十七名,這數字簡直創下了我們舞蹈社在外比賽的新低。明知道她跳的不怎麼樣,你怎麼還讓她上場不讓遲可上?”
黎倪直接坐到了辦公室内的沙發椅上:
“讓她上?她那支舞是傅耳迩親自教的,若是她拿的成績比我好,你讓我還怎麼在舞蹈社待下去?”
史京:“這是什麼比賽讓你胡鬧,我好不容易向方桀争取來的機會沒派林竹影派你去,說你年輕,要多給你機會,這下可好了,我要怎麼向他交差?”
“傅耳迩前兩次都是冠軍”
黎倪越聽越覺得聒噪:“你要是覺得她好,你就把她找回來啊”
說完,在史京剛剛坐到她身邊時她起身就走,一把扯過了自己剛剛被挂起的外套。
史京看着她大步離開的背影,還來不及說:
“那個傅耳迩已經回...”
铛的一聲,黎倪已經摔門而去。
黎倪剛從史京的辦公室出來就碰到了舞蹈社的同事池瓊。
池瓊慰問道:“出去演出,很辛苦吧?”
黎倪即便一肚子的火,可她的笑容依舊是甜的:“ 能有機會出去學習鍛煉,不辛苦”
池瓊:“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們都拿你為榜樣,就比如這屆的新人,問了我好多遍什麼時候才能見你一面。”
“怎麼樣,如果沒事的話就去指導一下新人?”
黎倪笑:“哪裡談得上什麼指導,就是大家多交流交流罷了。”
說着,池瓊和黎倪一起來了新人集訓廳内,室内正在自由練習的舞者們紛紛停下來,朱元連眼睛都不會眨了,看着黎倪笑。
池瓊拍拍手:“黎倪今天中午參加完比賽終于回來了。”
“我呢,特意請她來指導大家一下,大家如果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請教。”
黎倪:“談不上請教,大家隻是溝通溝通,如果有什麼意見建議也歡迎随時指出。”
“我們以後都會是一起工作的同事。”
溫柚想了想,問:“黎倪老師,你能給我們跳一下《靈》嗎?”
“聽說...那是你編的舞蹈?”
黎倪:“當然沒問題,但是我才回來,所以體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如果有跳的不好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自舞蹈的第一個動作開始,溫柚就全程盯緊了黎倪,包括她的每一次旋轉,每一次開扇甩舞帶,尤其是到了旋轉處的那一塊兒,她更是不眨一眼全神貫注。
黎倪果然跳了兩個八拍,旋轉隻轉了一圈兒半,也沒有去跳七七那日表演的後面的動作。
隻見她一手持扇一手持舞帶,旋轉後擡腿舞扇一合一開,然後就在這一瞬間,‘嗒’的一聲,手中的舞扇突然掉了。
黎倪的動作一頓,随之面上無奈一笑,收起所有的動作彎腰把舞扇撿了起來,道:
“果然是還沒休息的過來,連自己編的舞都不會跳了。”
隻是這種自我打趣卻并沒有換來通常會得到衆人安慰她的效果,就連朱元的笑容和仰慕的眼神都不太自然了。
徐般妍别過頭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還真叫那丫頭蒙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