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想到,他居然對小西有所圖謀,早早為自己謀幸福。
現在成為男女朋友,不愧是謀劃好的,桑念用審視地眼望向他。
“小小年紀不學好,偏要學男人的詭計多端。”
“算了,我不管你如何油嘴滑舌,用什麼樣的手段把小西搞到手...”
時任檐蹙眉,聽到後面阿姨對許季西的貶低,剛想開口解釋,就見阿姨舉了個暫停手勢。
表示不要說話。他隻好閉嘴,繼續聽她講。
“她不傻,有自己的想法,前提是你别欺騙她。而這些通通我管不着,反正你不能做出對不起小西的事”
她不想看到小西從深淵爬起,又再次掉進另一個深淵。
那樣小西會受不住,從而放棄自己。
“那是當然”時任檐目光有着堅定,深邃眼眸很認真,保證道。
“我向你起誓,時任檐絕不辜負許季西,如若辜負天打雷轟”
天色一直漆黑,從他發起誓言也沒有變過,那說明他所言是真心,毫無撒謊。
“行吧”桑念看他如此真誠,竟然用命來做誓言,也願意接受這個女婿。
“我把小西交給你,不管生氣或吵架,一定要好好對待,别冷暴力和家暴”桑念打開自家大門,叮囑一句。
“好”
等對方回話才進家,大步去廚房幫忙。
此時,餐桌飯菜已做好,父女倆已就位,就等着他倆。
許季西看着自家男朋友回來,擡手指左邊椅子,小聲說“我給你留了位置”
“謝謝女朋友”時任檐當叔叔阿姨的面說,徑直坐在旁邊,若無其事動筷子。
“......”
你非得說女朋友那三個字嗎?
尤其當着她們,真不怕被挨打?
果然,許梁放下筷子,一臉陰沉盯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人。
小兔崽子!
當老子的面想拐女兒,他要是不動手,就不姓許!
強烈的目光讓人很難無視。
時任檐鎮定自如吃飯,實則已經慌的不行,夾菜的手在發抖。
“繼續吃啊,怎麼不吃?”
許梁微笑說,眼神直勾勾盯着他。
時任檐“......”
早知道安分一些,沒準能過着好。
...
一頓飯後,時任檐被許梁拉出去暴打一頓,臨走前還向許季西求救,結果換來一頓暴力的毒打。
許梁直接把人拉走,沒再給女婿求救的時間,直到關上門,發出慘烈尖叫。
“啊——”
許季西和養母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眼裡流露出害怕。
“不會出啥事吧?”她一臉擔憂。
要是時任檐真出事,那不得賠醫藥費。
賠倒無所謂,他或許會跟她哭訴一番,叫自己照顧他。
“誰知道呢,别管這麼多。你是不是好久不跟愁養打電話”養母說。
許季西點頭“那行,我去跟她聊聊”,從口袋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那我不打擾你們”養母丢下一句,轉身回房間。
那頭剛好接通,許季西開口說“喂,是我”,上樓回卧室。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最近找到工作嗎”許愁養道。
“在阿姨公司工作”
“不錯不錯,老媽應該沒虧待你”
“阿姨不會。話說你在外邊幹嘛?怎麼不回家”
“那不是工作忙嗎,而且最近太忙,都沒有空吃飯”
“這樣啊,下次你得注意點。”許季西擔心說,想起自己近日的生活,解釋:“我這幾天還算不錯,上班幾天,偶爾費腦而已。而且,我不是孤身一人,已經找到男朋友呢”
嗓音蓋不住的輕松。
浮現時任檐的臉,她忍不住犯花癡。
雖說之前沒覺得他很帥,如今越長越成熟,魅力上升,卻跟以前沒多大變化,讓人想靠近。
“作為姐姐,我恭喜你!如果你不開心,可以找我訴說心情,總之我為你起航。可是我現在要忙,所以咱們下次聊,拜拜”許愁養說完,迫不及待掐斷電話。
看來真的很忙。她想,看一眼黑屏的手機,無奈搖頭。
...
開車到家,時任檐開始訴苦:
“許季西,你看我有沒有變化?”
來了,新一輪的苦難來臨。
女人揚起假笑,仔細觀察他的臉,确實有點微腫和紅。
尤其鼻梁處,似乎是被捏紅。
一邊黑眼圈被人打出來,又重又黑,頗為滑稽。
她面不改色:“ 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時任檐不可置信反駁。
臉上被人打好幾拳,容顔不可能完好無損,定然是對方說假話。
她瞬間被他盯着,忍着強烈目光,臉色不變開口:“是你自尊心作祟”
所以别問,我不敢說實話,怕你賴上我。
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卻沒有戳破說:“你得幫我擦藥,每天都要”
不管不顧賴上她。
“...行”
許季西自知理虧,解開安全帶下車,跟他招手再見,才慢慢在他燈光下直行走遠。
望着女人到家的背影,時任檐嘴角彎了彎,從後視鏡觀察自己的臉,果然有不明顯痕迹。
不近看哪能發現。
他無奈搖頭,自言自語: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