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已經崩到稀巴爛了。
這可怎麼辦呀……
苦惱不已的江頌小臉都愁悶出了“苦”字,尤其是感受到頭頂的注視感後,更是心虛的不斷往被窩裡縮,想要逃避現實。
可下一秒,他的腰被徐懷瑾一把摟住,按緊,繼而緊密無隙的完全貼在了一起。
“頌頌……”
沉啞的聲音裡滿是歡喜,像是愛極了這兩個字眼,粘膩在齒間不斷來回的念叨,聽得江頌耳尖發熱後,對方忽然很小心翼翼的在後面加了一句:“……喜歡你。”
江頌登時輕了呼吸,抿緊唇瓣,試圖用沉默蒙混過關。
他聲音那麼小,聽不到很正常吧。
他們青山蝸牛是這樣的,耳朵不太好,所以不能算崩人設。
故作鎮定的小妖怪給自己找好了理由,輕咳一聲後十分小聲的跟徐懷瑾說:“呃……就……就是……我有點急事。”
他磕磕絆絆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手撐在徐懷瑾胸口,想要把人推開好趕緊離開這個要命的地方。
可因為緊張,導緻慌亂無措的江頌手滑,掌心從肌肉勃發的心口處狠狠斜擦過下方的粉色。
劇烈的刺激竄過脊骨直沖頭皮,徐懷瑾猛地弓緊脊背悶喘一聲,呼吸粗重起來,粗大的喉結更是不住的上下滾動。
“頌頌……寶寶……”
他忽然犯了瘾般猛地湊近江頌頸窩,濕熱的喘息溫度高到像是在隐隐冒着絲絲白煙,臉色潮紅到如同喝醉了一般。
更過分的是,他由過度嗅聞逐漸變為急切的舔吮,像是餓到極緻的劣犬,劇烈喘息着恨不得把心上人整個吞下去。
江頌被壓制得完全動彈不了,尤其是在脖頸這種敏感地方,他眼睛都被吓到瞪圓了,本能的拽住徐懷瑾的頭發,細聲細氣的罵人:“你不要這樣舔我!”
吻在他鎖骨上的徐懷瑾渾身興奮到輕輕發抖,尤其頭皮上的疼痛在此刻完全具化成了另一種怪異的刺激。
他竭力忍着那幾乎快把他逼崩潰的快感,悶喘着笑問自己的小男朋友:“如果我繼續舔呢?”
“……我會勃然大怒。”
江頌用最兇狠的語氣說:“我會打人的。”
他把自己的拳頭舉到徐懷瑾面前示意,一本正經的威脅道:“很疼的,所以你要聽話。”
可徐懷瑾顯然沒有把他的警告放在眼裡,甚至在他亮了拳頭之後,整個人像是被什麼超絕萌物擊中心髒一般,瞳孔深處似乎都冒出了紫色愛心。
他的模樣更可怕了。
江頌呼吸微窒,才想要動手,徐懷瑾就急切的吻過來,比之前那一次還過分,他甚至……甚至……哇!
見識淺薄的小妖怪人都被吓傻了,被抱着去浴室擦洗的時候整個人還在一抽一抽的嗚咽着。
大腿内側和腳心全都紅彤彤一片,疼得碰都碰不了,尤其他自己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完全被吓到的江頌第一次掉眼淚,他其實好幾次想打人,但拳頭一捏就又想起人設,于是抽抽噎噎又窩囊的慫了下去。
他得賺積分,他得複活,這樣才能去救道尊。
可十萬積分他現在隻賺了78……哎??78??
之前不是五十幾嗎??
眼淚都還沒擦幹淨的江頌瞪圓眼睛,看着面前被自己打開的透明面闆,上面的怨恨值已經快逼近80了。
哇!
哇!!!
這是哪個好心人掉的怨恨值啊!!
靠坐在徐懷瑾懷中的江頌開心到整個人都小幅度晃了兩下,溢滿浴缸的熱水漾開波紋,蕩得小鴨子都飄遠了一些。
“頌頌也很開心對不對?”
身後貼緊過來的徐懷瑾又不安分起來,下颌抵在他頸側,張嘴輕輕咬住他的耳垂,低啞的聲音含糊不全的笑道:“剛剛咬着我哭的時候,可愛死了。”
心裡有點生氣的江頌沒理人,徐懷瑾臉色變了些,笑容微微隐下去,“乖乖,和我說話。”
兇什麼兇。
江頌抿緊唇瓣,氣哼哼的把自己那點開心藏起來,裝做沒聽到他的話,認認真真的洗自己的手。
那副沉默不語的動作,像是嫌棄自己髒了一樣。
徐懷瑾神經仿佛被針紮了一下,被欲望燒穿的身體猝然涼了下來。
和傅雲霆的陰謀論有些不同的是,徐懷瑾精神方面的問題沒有造過一點假。
他的确對江頌有着嚴重的分離焦慮症,病理性的恐慌焦慮,以及完全沒有辦法疏解的性/瘾。
會進療養院,也是因為焦慮症已經到了不得不強制幹預的地步。
就比如此刻,僅僅是因為江頌的無視,徐懷瑾就有些受不了……
遏制住想要抓撓的下意識反應,他無措的貼緊江頌,像是尋求關注的巨大狗狗,不斷舔吻着江頌脖頸上的吻痕,不安道:“寶貝,理一理我。”
才不要。
江頌瞥了眼人設值,沒扣,想必是因為這種沉默可以用羞澀來解釋。
他自以為鑽了系統漏洞,于是便心安理得的發起了小脾氣,任憑徐懷瑾如何哄弄都不理人。
甚至到後面,他覺得自己洗香香了,就直接把人丢在浴室裡,裹着浴巾踩着水漬頭也不回的離開。
江頌是很少生氣的,他脾氣很好,除非是像徐懷瑾這樣,不顧他的意願還把他弄得亂七八糟,最後不道歉就算了,竟然還對他發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