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一聲,順勢想要踹人,但高高揚起後隻是用腳尖擦了下楚木的衣服而已。
好可愛……
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好可愛……
楚木瞳孔怪異的顫着,眸底猩紅的熱意貪婪而病态,姿态卻越發溫順恭良。
一直密切注意這邊情況的花顔見狀,莫名覺得毛骨悚然,然而還不待她有什麼反應,找過來的紀豐便急匆匆的沖上去。
“小侯爺!就是他偷的阿星!肯定就是他!”
被吓得手腳發涼的紀豐語無倫次,因為他太明白,奴隸的命比草木還要卑賤,稍有差錯打罵都是輕的。
若是被發賣出去,在如今這種亂世被當成兩腳羊吃掉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紀豐臉色發白,拼命推脫責任,“我親自把阿星送回屋子裡的,當時他臉色就很奇怪,目光一直死死盯着阿星脖頸上的項——”
嚷到一半的告狀忽然戛然而止,紀豐目色驚恐,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木脖頸上的東西。
瘋子。
這個瘋子!
被吓得話都說不出來的少年心驚肉跳,處在視線中心的江頌狀态比他好不到哪裡去。
因為楚木這個樣子實在太奇怪了。
這個時候,他該沉着冷靜,于掙紮中不斷重塑自我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直接丢掉了自我。
劇情絕對不能崩掉。
急到額頭都冒出點汗的小妖怪攥緊了拳頭,隻能硬着頭皮獨自推着劇情往前走。
“我,我還沒瞧見過有人學小狗學的這麼像的呢。”
他有些結巴,努力撐着氣勢,“既然如此,花顔,把我的小狗鍊拿過來。”
拴是不可能拴的,那就太侮辱人了。
江頌握着那冰冷的鍊條,餘光瞥見楚木跪在地上輕輕發抖,悶重的喘息跟生了病一樣,仔細看去好似喘出來的氣都在泛着絲絲白煙。
他果然生病了。
心思單純腦子一根筋的小妖怪在心底如此肯定道,面上卻一副事兒精的表情,嫌棄的瞥了一眼楚木。
“渾身髒兮兮的,可不能髒了我的小狗繩。”
他輕蔑的冷哼一聲,惡劣而随意道:“算了。”
“要是讓謝浔之看見了,又得叫我抄一大堆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江頌咕哝着,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小少爺,抱着手,用腳輕輕踢了下楚木。
“還不給本侯爺站起來,怎麼?你就是舉行叵測的想要害我被罰嗎?”
“……沒,有……”
嘶啞艱澀的聲音像是許久不曾說話般,聽得江頌微微蹙眉,十分讨人嫌的戳人心窩子。
“聲音真難聽。”
沒管楚木什麼反應,硬推劇情的小妖怪轉身就走,一邊吩咐紀豐去安撫被吓壞的阿星,一邊裝模做樣的打了個哈欠。
至于身後緊緊跟着的楚木,他看都不敢看一眼。
不然他就繃不住本性想跟人家說對不起了……
心虛至極的江頌一路繃着表情,回屋前察覺到楚木還在寸步不離的跟着,他更是頭疼的厲害。
“你跟着我幹什麼?”
他兇巴巴的回頭,“我的屋子也是你能進的嗎?”
垂頭站在他面前的楚木不說話,背對着月光的眉眼深邃妖異,掃去那層死氣沉沉的陰郁後,俊美得叫人心神都恍了一下。
當然,前提是忽略他脖頸上的項圈。
江頌看得都替他疼,佯裝被他這副模樣吓到,惱羞成怒的朝着他的小腿踹了一下。
“還不下去拆掉你脖頸上的醜東西!這麼明晃晃的,是不是想要讓别人誤會我有虐待人的怪癖?!”
楚木眼睫顫了下,腰背弓得更甚,小心翼翼而又膽怯至極的應道:“我,沒有……”
“你什麼你!在本侯爺面前就該自稱‘奴’,知道嗎?”
“……奴知曉。”
“這還差不多。”
江頌總算勉強滿意了點,嫌棄仰頭看人太累,于是便十分不講理的拽住他的衣領,把人拉到和自己平視後,他驕矜又嚣張的輕揚下颌。
“楚木,你有點意思。”
“所以,在我沒玩膩之前,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屬于我,你沒資格損壞一毫一厘,别人更不允許有!”
江頌覺得自己這番話霸道又蠻橫,很是凸顯纨绔的個性,甚至他最後還無師自通的歪嘴扯出個邪惡的笑,不輕不重的拍了拍楚木的臉。
“砰。”
門被徹底關了起來,月色下的長風吹得樹影晃動不止,嘩啦啦的樹葉聲靜谧在蟲鳴中。
呆愣的楚木像是忘記了呼吸,在狂跳的心跳聲中反複回想江頌剛剛的話。
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寸……都屬于他……
“唔嗯……”
長眸被快感刺激得濕紅一片,無人注意的角落,欲望正在順着月亮的方向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