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環境太扭曲了。
沒有解決辦法。
好那問題先放一邊。
他們不是人。
你兼濟的那些個也不怎麼樣。
做夢呢?還有人做夢夢共産主義?
我說我夢,我爹夢,我全家都夢。
好,我以及我全家下一步被當作神經病。
回頭看看自家孩子。
它長得不漂亮,它惡氣纏身,它千百年來罷不掉的糟粕。
那也是我們的孩子。
烏煙瘴氣勾心鬥角,一分利不肯讓步。
它是一鍋黑色糊糊粥。
我們家孩子。
不是人的也别算我們家孩子了。
錦衣玉食受人尊敬那部分也刨出去。
看看别的,看看品格質量好一點的。
身上流着我們的血,心髒跳動牽着我們的心。
你說錢是你辛辛苦苦一分分賺來的,沒吃時代紅利,沒走歪門邪道,憑什麼幫?
可以啊,可以不幫啊。
好像是有人說過要為生民立命?
好像是有人說過要達則兼濟天下?
不說為生民立命,那太誇張。
不說兼濟天下,兼兩個人都夠可以了。
帶你去捐你小金庫,那都我叔叔給你篩選好的,那個叔叔領我領你找着的,都提前摸過底的,你見的都屬于是家庭全家品格不錯的。
刁的我見得少,那叔叔天天見,老婆還在街道上班,夫妻倆都天天見刁的。
叔叔和我,你是沒見過真刁的,吸你血都能吸死你,到頭來還要罵你罵個狗血淋頭。
可叔叔不想幫他們?他最想幫他們。
我說刁沒事,我是木頭人,我沒有感情,罵我随便罵,總之錢也不是我出。
我們太子也大風大浪過來的,我們太子沒那麼敏感。
叫我過去看,我過去一看,真有這麼刁啊?
這還不得我們太子吓壞了,還叫我們太子捐小金庫?我們太子要當場跑路了,給太子整這麼一出,留下心理陰影再也不幫了?
叔叔和我說,别這樣,多擔待。
貧困,愚昧,狡黠,自私。
又不是殺人放火害死人了。
我們孩子是有點小毛病。
小毛病是他們的錯嗎?
那是我失職。那是你貪婪。
你我家裡叔叔阿姨們倒是體面。
有的是低俗猥瑣貪婪愚昧。
錦衣玉食又怎麼樣。
都沒有你見的那幾個人漂亮。
菜市場我罵你為什麼罵你?
當你的公子哥。”
宋庭庸笑笑說:“他被他家裡洗腦。”
解端頤含笑擺首,“他不好意思。”
解端頤又望着秦綏蓁道,“他覺得捐自己小金庫給人治病這種事情太難以啟齒,他在他二代朋友那邊從來不說,他感覺這種事情給他那些二代朋友說會被嘲笑,太掉面子。Clarence以前問他,說你是跑去腫瘤醫院給人捐錢去了是嘛,他說,扯淡,那秦綏蓁才會幹出來的事兒。”
秦綏蓁轉了轉桌子上的玻璃轉桌,提玻璃水壺,給尚柔杯子裡加了點水,笑着朝尚柔說,“你知道我倆是怎麼被他洗腦的了吧...”
解端頤看着宋庭庸說,“你受得這些不算什麼,别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也沒。不要出去仰人鼻息栉風沐雨,他沒真見過被人踩是什麼樣子,沒體會過。”
宋庭庸側身坐,踩在蔣端和椅子托泥上,擡頭看一眼解端頤,低頭蔑然笑了,“...太虛僞了。”
司與京在邊上啧啧,朝宋庭庸罵,“你也學學啊?讓你虛僞你虛僞得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