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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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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鄧凜呢?她不懂他看向她,看向沈晚江的時候究竟除了喜歡除了愛,還在想什麼。

“好,我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什麼都不能分開我們不是嗎?”鄧凜給她夾了塊菜,嘴角勾起,看上去真的是那麼回事。

她沒動碗裡的菜,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緊張,那邊的鄭柏都若有似無的感受到了,他恨不得縮到桌底去,就讨厭和情侶一起吃飯。

安老師倒是不在意,抽查背書似的,問鄭柏對這件事情那件事情的看法,鄭柏又多了一個不喜歡和老闆吃飯的理由。

“不喜歡嗎?”鄧凜問她,她搖搖頭,有點吃不下去,好脾氣般的拍拍他,手卻很冷,像今天下的那場冷雨,徹骨的寒。

“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吃。”

鄭柏看沈晚江出去後,鄧凜要幾秒才會追出去,才開始計時,下一秒鄧凜立馬起身,他是京城世家的少爺,這種事情應該不足以讓他表情崩壞,但他明顯的急迫,“我出去打個電話。”

托詞而已,鄭柏暗自搖頭,愛情果然讓人理智全無。

走廊上的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開了一扇,她才出去,就被迎面而來的冷風,吹了個清醒,猛地感覺自己太不禮貌了,可是誰能在自己愛的人面前保持絕對冷靜?

她想,反正她不行,忽然有人叫她,她還以為是鄧凜,就見謝青珩站在走廊上對她招手,頂光也沒能讓這位大少爺的臉部有一點的崩塌,淩厲冷漠的不像是會這麼熱情的人。

“你和鄧凜過來吃飯?”

他們倆戀愛談的,羨慕死他了,謝青珩朝她背後看看,果然看見了鄧凜。

“難受死了,今晚陪我爸和張叔叔從白的喝到紅的,我感覺,我要是再不出來坐坐,我今晚絕對要抱着馬桶吐。”

他說着,整個人已經要挂不挂在鄧凜身上,鄧凜接近一米九,謝青珩比鄧凜還高個發尖,說着眼神都要不清醒起來了。

“幫你叫杯醒酒湯,等會去我們那邊喝。”沈晚江擔心他這樣喝酒,身體遭不住。

“不用不用,走走走,我跟我爸說了你好幾次了,這麼有緣分,一定要去,剛好我爸和張叔叔也想見鄧凜。”謝青珩不由分說,站穩了拉着兩人就要去。

鄧凜尊重沈晚江的意見,“去嗎?”

“去吧,剛好見見新月的爸爸,還有謝叔叔。”她點頭了,鄧凜才讓謝青珩領路。

他們人數不多,卻定了頂層的大包廂,一上去明顯的金碧輝煌,鄧凜緊緊跟在她後面,灼灼的目光快要把她燙出個洞來,她提醒他,“别看我,看路。”

“找個時間我們聊聊好嗎?”有問題一定還要解決,鄧凜知道是自己身上一些細微的東西讓她察覺到了 ,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說,心裡也很亂。

“好。”她點頭,回頭看了眼他,光仍然無法射進他的眸中,她發現他的眼眸中,自己總是永居中心。

沈晚江莫名歎口氣,也覺得說開好,不能一直雲裡霧裡繞着不清楚,為什麼當年她要跟他分手,她會說清楚,說未來,說現在,也說自己的曾經,将自己的所有揭露給他。

而她,也需要他的毫無保留。

包廂門被打開,謝青珩先走進去,擠眉弄眼一陣,“瞧瞧我給誰帶來了。”

包廂内的目光,瞬間全都聚到謝青珩背後的兩人身上,沈晚江擡眸和幾人目光微微碰撞,始終平穩,有禮有節,卻在和一人目光接觸時,像是被針紮了,猛地不穩,似乎成了别人高腳杯中暗紅的紅酒,搖曳微晃起來,心也七上八下亂跳。

“姜姜?”張新月驚喜的立馬起身,她靠近了,沈晚江能聞見她身上明顯的香水氣息,她在陳姜的身上經常聞見的一款,這似乎能讓她心安些,好不容易揚起個笑。

這包廂内的氣息似乎有點壓抑 ,在她進來之後,順着謝青珩的介紹,她一一打招呼。

“您好,張先生。”

張赫宣寬和點頭,“這就太生分了。喚我聲叔叔吧。”

“我經常聽新月提起你,你在瑞典學的是德語和國際法是吧?我在一些新聞版面看過你,很厲害。”

他仔細打量這個和自己女兒同年紀,可在自己專業領域已經闖出一片天來的女孩子,語氣内的贊賞與欣賞都要溢出來。

“是的,張叔叔,跟随我老師一起辦的那些案子,不能都算我的功勞。”沈晚江搖頭,并不覺得這值得讓這位位高權重的京城張家掌權人對自己大為贊賞。

他看了眼沈晚江身後的鄧凜,惋惜開口,“你父親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開口。”

“謝謝張伯伯好意,有需要我一定開口。”

鄧凜感謝了一番,随後指引着沈晚江向坐在内裡的另外一位男人打招呼。

他率先開口,“謝叔,這是我的女朋友,陳姜。”

“爸,我跟她超級有緣,跟你說過好幾次,你别不是忘了吧?”見自己老爸不說話,隻盯着沈晚江看,謝青珩有些不滿。

喝了酒的緣故,他看不太清幾人交接的眼神,裡面又是什麼情緒,隻覺得怪怪的,怪想吐的。

沈晚江在看到謝席禦的時候,瞳孔地震一般的眼神晃動不安,她猶豫着不敢确定,可是謝席禦的表情,那種失而複得的,幾近落淚的模樣,讓她忍不住别過臉去。

在鄧凜關切詢問的眼神中,她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緩了下,終于還是擡眸,勉強勾唇,“謝先生,我是陳姜,我……”

“你之前一直在香港嗎?”謝席禦打斷她的話,略有些迫不及待,他多想上前,抱抱自己的女兒。

她喉頭一哽,這裡隻有他們才懂裡面暗含的意思,她不隐瞞,在這些人物面前,都跟明鏡似的,“之後就去了瑞典留學。”

“跟你一起的那個女孩子呢?”他目光含着沉痛,他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女兒,變了一個名字,又“死而複生”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沒有辦法保持絕對冷靜。

沈晚江覺得今晚真是光怪陸離,荒唐至極。

想用一貫的禮貌回應,可勾唇旋即又冷臉,不無僵硬道,“去世了,在ICU躺了一個月,沒救回來。”

這些話,把她拉回到無數個仿佛同時進行的時刻,四五歲坐在父親自行車後面的,和陳姜最後目光相接最後二十個小時的,母親倒在自己面前的,一幕幕讓她頭痛欲裂。

陳姜在那些偶爾醒來的時間内,都和柳夢圓說了什麼呢?

她不知道,她隻能記得陳姜十五六歲的鮮活模樣,而她一直灰撲撲的,但又不是,明明也有過幸福時刻,可是随着母親的去世,一切都變得死氣沉沉。

多想質問面前的這個,早在自己五歲那年,就被告知死亡的父親,為什麼會如此光鮮亮麗的活着,似乎和自己和母親割裂成了兩種人生。

她往後退了幾步,謝席禦微有些急迫,他陡然上前,碰倒了桌上的酒。

紅色的液體被光照射的就像是鮮血撲在幾人的身上,更像是他們居高臨下的淩遲着母親的死亡,她忽然就感覺透不過來氣。

“我們還有事情,先走了,下次請幾位叔叔小聚。”鄧凜幾乎快速的察覺她不對的情緒,找了個恰當的時機就要帶着她走。

拉住她的手,才發現她比一開始更冰冷,像是孤零零的倒在了雪地内,死在了北歐那似乎永遠沉悶的天氣中。

看出沈晚江心情不佳,張新月做主替父親答應,趕緊道,“行啊行啊,爸,我們繼續吃飯吧。”

張赫宣本要答應,可是老友卻先離場,他二和尚摸不着頭也不問,但也斷定一定是和沈晚江有關。

本來就不想待在這裡的謝青珩,坐下沒五分鐘,屁股長釘子一般,張新月為他找借口,“幫我去車裡拿件衣服,我等會要穿。”

“行,我等會就回來。”謝青珩轉身出去,立馬奔向謝席禦消失的方向。

沈晚江不知道謝席禦會跟上來,鄧凜擋在她前面,本欲說什麼,沈晚江卻打斷他,“你去那邊幫我買杯水,好嗎?”

鄧凜擔心的眼神在兩人中間遊走,沈晚江拍拍他的背,“沒事的,幫我買杯水吧。”

瞧他一步三回頭的樣子,謝席禦忍不住問她,“他是你男朋友?”

“嗯。”她淡淡的,不欲多解釋。

看她這樣,謝席禦歎口氣,他穿着一身行政夾克,氣質凜然衆生,淩厲的面容,天生的上位者氣息,謝青珩随他,和記憶中那個溫和的父親相差甚遠,她才沒能在第一眼認出。

他看不出是個快五十歲的人,和母親那忙碌不安,帶着自己在外生活的模樣不同,他甚至過分盛氣淩人。

即使現在想要和女兒親近,可是多年的分别,滿腔的話,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謝家的官權有多大,沈晚江不是沒有耳聞,她想大抵這樣位置坐久的人,都是這樣,一定要維持和身份匹配的表情語言。

于是,她也始終冷漠且梳理,平淡道,“鄧凜還在等我,您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

“晚江!爸爸很想你,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煎熬,和爸爸聊聊天好嗎?”見她要走,謝席禦上前,他不能再看着女兒離開自己,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挽留,位高權重久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一個這樣柔軟的孩子。

她不再是五六歲的小姑娘,不再是一個隻需要棉花糖就能哄好的小姑娘,她最需要的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不做點什麼,她一定會離開。

在聽到女兒的和妻子的死訊,他整個人當時才開會結束,驟然倒地,吓得謝家一衆人六神無主,差點要請謝老爺子出山。

正巧聽到這句話的謝青珩愣在原地,片刻後,他在越發大起來的狂風中,抽出根煙,火星閃爍,他的瞳孔内卻一片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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