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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炮灰,但四個馬甲 > 第3章 第三章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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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手上的彎刀即将落到對方肩上的那一刻,銀光一閃,大漢手腕沒由來地一抖,他從未有過哪一刻比現在頭腦更清醒過。他瞬間想起自己是來替少主尋靈淵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鬧出人命,免得走漏風聲、無功而返。前幾日他還被少主罵過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所以今日這事他萬萬不能整出岔子來。

更何況這小子看着也太邪門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直覺提醒他此刻不能輕舉妄動。大漢連忙放下彎刀。

他放下了刀,可青衫客身側的弓箭手卻拉起弓直指祁淵谟。

“林兄弟,想必你也看過你師父的欠條。想要還清那些錢,這些屋子裡所有的東西并不值錢,你們靈淵劍派的地契勉強抵得上一半。但這剩下的一半……”青衫客倏地擡起手,說話語氣放緩,可誰都知道這手一旦放下,那弓箭手手裡的箭就會直直射出來,正中他的眉心。

“你想怎麼樣?”祁淵谟故作不解,心裡卻盤算着——難道因為他把小師弟藏起來了,所以小師弟的劇情就自動讓他承接了。但他後面還有劇情要走,如果提前下線的話……祁淵谟想起剛進公司時有位前輩抽着煙,一臉飽經風霜的模樣,淡淡告誡他千萬不能在劇情點完成之前死掉。後面他沒有再說下去,但祁淵谟想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你師父簽字畫押時親口所說,若是他還不上錢,就拿靈淵抵債。”青衫客意有所指道。

“師父當真這樣說?不會的,他不可能把靈淵劍派抵出去。”祁淵谟快速回過神來,一秒入戲,一臉不可置信地往後退了一步,卻撞在了門上,哐當一聲,把衆人都吓了一跳。

看來他們想借他找到靈淵,暫時還不打算殺他,祁淵谟一邊入着戲一邊心中暗暗想着。

“不是靈淵劍派,我們說的是靈淵,你别在這裡給我裝傻充愣。”大漢突然明白了青衫客的意圖。與其大海撈針地找靈淵,不如直接問這大弟子,以他的身份多半是見過靈淵的。

“靈淵,你們是說那處泉水?”祁淵谟仿佛現在才明白過來一樣,十分老實地搖頭,“更不可能,十幾年前靈淵便枯竭得一滴水都沒有了。”

“若是你說出靈淵的位置,我們可以不拿走地契。”青衫客顯然不信他的話,威逼利誘道。

啧,靈淵劍派的地契連他都不知道在哪兒,能找到的話他自己就先拿走了,還輪得到他們?

祁淵谟認真地低下頭:“我犯不着騙你們,當年我親眼見到靈淵幹枯。如今去後山找,都已經找不出哪處是曾經的靈淵了。你們不願信我便自己去找。”

“真是如此?”青衫客兩手握在一起,語氣含着幾分威脅。

風馳電掣間,利箭從祁淵谟耳邊穿過,離了弦。若不是祁淵谟側了下頭,利箭恐怕已經穿透他整隻耳朵了。

大漢有些錯愕地盯着利箭穿進屋子正中間微小的門縫,若非親眼所見,誰都猜不到這個背着弓箭的毛頭小子這麼厲害,也沒想到他真會動手。

随即砰的一聲,有些凄慘的叫聲從中屋傳了出來。

“裡面還有人。”大漢反應過來,立刻擡腳踹開了門,也終于明白方才這靈淵劍派大弟子一直攔在門外的原因。居然又被他給耍了。

“你們别亂來!”祁淵谟語氣咬牙切齒,實則低着頭面無表情地說着台詞。雖然劇情稍有變動,但并未發出警報。說明隻要偏離度不超過某個值,能夠自圓其說,影響就不大。但他還是努力說着外強中幹的話,來契合原劇情裡的那段屁滾尿流。畢竟目前還不知道這本書劇情允許的偏離度是多少。

耳側的皮膚被箭擦破滲出血來,他沒在意,此刻心裡隻有一件事——小師弟被利箭穿透心髒而死的劇情到底能不能水過去。

眼看着大漢即将要進屋,祁淵谟忽地握着手中的劍柄,快速舉起。

半息過後,大漢突然後脊一涼,才驚覺有人近了他的身。可他察覺到時已太晚,哪怕現在拿起彎刀抵擋也來不及了。難道他看走眼了,這小子不是個繡花枕頭?

祁淵谟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劍風呼嘯,可就在他把劍架在大漢脖子上的前一秒,千鈞一發之際,他聽到大漢的手下無意識驚呼了一聲——“百裡大人!”

百裡,不就是那個羸州第一氏族的百裡氏嗎?劇情開篇就花了很多筆墨描述這個被江湖人稱正道魁首的強勁勢力,傳說百裡氏每任家主身上都有祖上傳承下來的無上劍骨,百裡劍法獨步天下。龍傲天男主正是出自百裡氏。

既然姓百裡,那就是親親男主那派的人,不行,他可不能亂搞。

但這大漢手裡拿的分明是把刀,并非百裡氏擅長用的劍,祁淵谟猶豫了一下,這才讓大漢僥幸能夠死裡逃生。眼疾手快的祁淵谟移開長劍,搖搖欲墜地扶在門上,在外人看來倒顯得有些強撐和狼狽。仿佛剛才的舉動隻是他絕望之下的最後一擊,可惜失敗了。

微不可見的幾絲碎發落地,大漢完全沒察覺到,他立刻驚訝地扭頭制住祁淵谟的手臂:“小子,你想幹什麼?”

“百裡!你放開我。”祁淵谟皺着眉,卻沒有掙脫開大漢的鉗制。沒反駁,還真姓百裡。

大漢近距離打量他,才發現他說話時拿着劍的手用力得青筋冒起,滿臉通紅,氣息不穩,仿佛下一刻就會暈過去。再往下看,大漢看清了兩人的雙腳還隔着門檻。

剛才隻是個意外。大漢看向心有餘悸的衆人,這般想着。

他手一松,祁淵谟便華麗麗地跌坐在門檻上,一副驚吓過度的樣子:“你,你……”

“你什麼你!你自己膽子小怪我做什麼?跌跤還怪門檻高?”大漢愈發肯定剛才後脊發涼隻是因為夜風太冷,絕不可能源自這連劍都拿不穩的草包劍客。一定是這樣的。

殊不知就算他再往前跑幾步,隻要他眼中的草包劍客沒改變主意,他掉的可不隻是那幾根頭發。

“這位林兄弟,我的下屬箭術不精傷到了你,讓你受到驚吓,真是對不住了。”青衫客适時插嘴。不過他嘴上說着道歉,實則是在抱着手臂笑看眼前的鬧劇。

“你們!你們何故如此欺負人?”祁淵谟艱難地爬起身,不堪受辱似的盯着他們——趕緊多撿回點人設穿身上。順便拉回一點劇情。

“刀都放下。一個草包怕他作甚?我們進屋幹正事。”大漢輕嗤一聲,瞥了眼剛才喊他百裡的那個手下。收回視線,他輕飄飄地沖看上去有些緊張的祁淵谟冷笑一聲。呵,他最瞧不起這種慫貨了。

中屋兩扇門往外大開,祁淵谟繼續靠在門上看着幾十個人從自己面前持刀而入。他神色淡淡,這個時候卻沒人再去注意他了。

等他們都進了屋,聲音倏地從桌子底下發了出來,弓箭手率先動手,一伸手拽出了藏在裡面的……人?

“怎麼是隻鵝?”大漢看着被弓箭手抓在手裡的白鵝,詫異得直摸自己硌手的後腦勺。

大鵝翅膀上被射了一箭,如今又被人抓了,立刻引吭大叫。它撲棱起翅膀,白毛頓時紛紛揚揚,在剛亮起的屋裡尤像散落的雪花。

“看看桌子底下還藏着什麼。”青衫客敏銳地察覺出桌底下仍有異常,冷靜道。

跟在最後進屋的祁淵谟捂嘴低咳了一聲。隻見另一隻大白鵝和兩隻鴨子從桌子底下排成隊地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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