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角巷返回薩裡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号後,哈利的日子并沒有什麼改變。拜達利屁股上的豬尾巴所賜,德思禮一家又一次選擇了盡量不跟他說話,對他的存在視而不見。
哈利其實并不希望讓達利的屁股又一次長出豬尾巴(他們成年後的關系還行,達利對魔法世界也沒有那麼的抵觸了),可惜的是弗農姨夫說的話太過火激怒了海格,讓哈利來不及阻止海格讓達利長出豬尾巴。
德思禮一家好似世界毀滅也不會改變的态度讓哈利有些可惜,至少他們分别的時候,德思禮一家的态度和從前已經非常不相同了。哈利永遠忘不了十七歲的夜晚佩妮姨媽離開前糾結掙紮的模樣,或許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明白,但長大之後,哈利知道有些事情其實是顯而易見的,根本不需要明說。
一睜眼就回到了從前,哈利隻覺得命運弄人,但這沒有什麼好抱怨的,畢竟這擅長捉弄人的命運讓他有了彌補的機會。哈利将海德薇從窗口放出去,看着她展開潔白的雙翅翺翔在夜空中漸漸地出神,鑒于他與達利将來友善的關系,或許他該提醒達利适當控制自己的體重以免在三年級的暑假經曆由葡萄柚與胡蘿蔔組成的噩夢?
哈利歎了一口氣,可惜現在的達利不會聽自己的話,如果德思禮一家不是怕魔法怕得要命,哈利完全可以幫助達利切了那條豬尾巴,他可是資深傲羅!令人遺憾的是無論是弗農姨夫還是佩妮姨媽,他們都不會允許自己用魔杖指着他們的寶貝兒子,哪怕隻是為了幫助達利。
盡管白天的日子看起來和上輩子沒什麼不同,但夜晚卻出現了分叉。現在是淩晨一點,正是海德薇精神百倍的在夜空的掩護下抓老鼠的好時候,也是白天辛勤勞作的人們進入夢鄉安眠的時候。
可是自從他們回到了女貞路4号,德思禮一家似乎就被噩夢給纏住了。連哈利也是,他總會夢到弗農姨夫帶他們登上的那個無名小島,夢到那個把破舊的劃艇租給他們的古怪的老頭,夢到小屋的屋檐上挂着的黏糊糊的綠色海藻……看到一群好似人類與魚類雜交出來的怪物巡視守護着一座殘損破敗的城市,那個城市裡總是傳出令人心悸的低吟聲。
作為一名常年戰鬥在一線的傲羅,哈利從不會放過蛛絲馬迹,在經曆了七個難熬的夜晚後,哈利在第八天早上醒來時,看到自己的枕頭邊有一張羊皮紙,上面的字迹十分潦草,但的确屬于他自己——
\"Ph\'nglui mglw\'nafh Cthulhu R\'lyeh wgah\'nagl fhtagn.\"
哈利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寫下了這一串詭異的字符,他懷疑這壓根不是英語,顯然這串詭異的字符也不是如尼文。哈利開始想念赫敏了,也開始想念神秘事物司的同事們了,他們肯定知道些什麼。
然而,作為一個11歲的小巫師,哈利現在隻能靠自己解決問題。他慶幸巫師們的保密法及《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要在小巫師們進入霍格沃茨後才生效,這意味着現在的他隻要不被人看到,就可以随心所欲地使用魔法。
若說現在與過去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就是自己從礁石島上帶回來的那幅殘破的裝飾畫——在經曆了7個被噩夢纏繞的夜晚後,哈利已經完全可以肯定,那幅畫藏有未知的秘密,而且十分危險。盡管它現在表現得幾乎無害——隻是讓全家人做噩夢而已,但是,将來呢?噩夢隻是一個前奏,在它引發真正的危險前,必須先把它封印起來。
哈利一時之間有些後悔又有些慶幸,一邊後悔自己把那張畫着章魚腦袋、蝙蝠翅膀的怪物畫像從礁石島上帶了回來,就像随身攜帶了一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的不定時炸彈。盡管媽媽莉莉留在自己身上的魔法讓伏地魔無法傷害自己,但哈利不确定那個偉大的魔法是否也能抵禦住其他的傷害,況且他還住在德思禮家的房子裡,他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魯莽而給他們帶去危險。站在弗農姨夫和佩妮姨媽的角度——他們已經夠倒黴了,不得不養育一個父母死于恐怖活動的怪胎侄子。
讓哈利慶幸的也是同一件事,他慶幸拿走裝飾畫的人是自己。多年奮戰一線的戰鬥經驗讓他能夠及時察覺到畫像中暗藏的危險,也能夠簡單的處理。如果拿到這幅畫的是其他人——萬一是個麻瓜呢?哈利并不覺得拿到畫就是結束,當他用冬青木魔杖指着那陳舊的畫紙時,能感覺到上面有魔力在流動。
畫雖然模糊了不少,但當哈利想要用恢複咒讓它複原時,它反抗了哈利的魔咒。這讓哈利懷疑自己的魔咒水平是不是也跟着退化到了開學前的水平?他不敢用自己壞掉的眼鏡做實驗,如果弗農姨夫看到他的眼鏡恢複了,絕對會沒收他的魔杖!
哈利隻得對幾張羊皮紙念道:“四分五裂!”
哈利滿意地看着一地的碎紙片,至少他的粉碎咒沒有因為年齡的緣故退化到入學前的水準,接着,哈利又念道:“恢複如初!”一陣清風卷起了地上的碎紙片,他們旋轉着慢慢粘連在一起,然後以完整的姿态飄到了哈利的手裡,向哈利證明了哈利并沒有因為回到了入學前,就把學過的魔咒還給了他一年一換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們和弗立維教授。
33歲的哈利已經熟練的掌握了無聲施法并做到了無杖施法——畢竟想要抓到黑巫師,就得比他們更狡猾和隐蔽。但對重返11歲的哈利而言,還是使用冬青木魔杖施法更有趣。他之所以如此膽大妄為,就是因為還沒有進入霍格沃茨的緣故,如果他現在上二年級,哈利想到了多比,他的眼神亮了起來又黯淡了下去,那隻自由的小精靈,哈利重新調整呼吸,他很期待和多比見面。
不過,現在也有令他愉悅的事情——幸好他還沒有入學,否則在女貞路隻有他一個巫師的情況下(費格太太是啞炮),他幾分鐘後就會收到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寄來的警告信。哈利開始想念對角巷了,如果他居住在對角巷,就不會有這麼大的麻煩了,那裡的巫師太多,魔法部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誰使用了魔法。而在女貞路4号使用魔法的自己,就像一片漆黑裡的一個亮晶晶的大燈泡——這怎麼可能不顯眼呢?
哈利翻遍了令他昏昏欲睡的《魔法史》也沒有找到和畫或者他在夢境裡寫下的文字有關的記載,而随意丢棄這張危險的畫隻會給别人帶去麻煩。哈利決定先将它簡單的封印起來,他後悔沒有把礁石小島上的那個破畫框撿回來了。
不管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哈利都決定先試一試。盡管德思禮家對待自己并不友好,但他們是無法忍受哈利出去撿垃圾的,他們很在乎女貞路的居民們對他們的看法,他們讨厭成為被鄰居議論的對象(德思禮夫婦似乎并不知道他們早就是被人議論的對象了),盡管弗農姨夫和佩妮姨媽總喜歡說鄰居們的閑話。
所以哈利趁着天還沒亮就偷偷從屋子裡溜了出去,他沒有用飛來咒怕鬧出太大的動靜,而是親自翻遍了整條街的垃圾桶,總算是在街尾找到了一個破碎的相框,他隻需要用一個膨大咒和一個變形咒就能把小小的相框變成合适的大小。相框裡還剩下一半被撕了的情侶相片,是屬于男士的那一半。
看着相片上笑得燦爛的男士(顯然是在酒吧裡拍攝的),哈利扯動嘴角,對照片裡的男士報以同情,然後抽出相框裡的男士相片,将他扔進了垃圾桶。
悄悄地回到女貞路4号二樓屬于自己的房間,哈利又一次取出了自己的魔杖,冬青木魔杖依然那麼的趁手,哈利對他的感覺依然是那麼的親切。哈利先用恢複咒修好了玻璃已經碎了的白色雕花相框,然後對比畫像的大小讓相框變大,哈利并沒有直接把畫像放進去,而是在畫像前面又蓋上了兩塊同等大小的羊皮紙,中縫和四邊用魔法縫合。
哈利将魔杖當做筆尖,在空白羊皮紙上寫下了簽名:
若無本人明示允許,禁止任何人打開。
——H.J.P
将被羊皮紙遮起來的畫裝入相框後,哈利又用魔杖将相框徹底焊死,并把它塞到了行李箱的最下層,他不能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留在德思禮家裡,而霍格沃茨的禁書區或許能夠幫助他解開畫的秘密。
哈利把畫鎖好後,德思禮一家的睡眠又恢複了正常,他們不再做噩夢了,但看到達利稍微瘦了一些的身材後,哈利覺得他應該再晚兩天再給畫上鎖,這樣達利就能再瘦一些。或許達利就能從有兩個半哈利那麼大的魁梧身材下降到隻有兩個哈利那麼大了。
九月一日的前一個晚上,哈利還是決定去請求弗農姨夫的幫助,畢竟他們也不得不上倫敦去不是嗎?
“弗農姨夫?”哈利回想着當年他與弗農姨夫的談話,他又聽到了弗農姨夫的哼聲,顯然弗農姨夫雖然在看報紙,但還是在聽他說話的。這下子哈利放心了。(達利又像從前那樣尖叫着從客廳裡沖了出去,還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屁股)
哈利強制自己壓下上翹的嘴角,又一次提出了一模一樣的請求:“嗯——我明天得去國王十字車站,到霍格沃茨去。”
聽到“霍格沃茨”時,弗農姨夫肥大的肩膀不由自主的繃緊了,連捏着報紙的手都緊了幾分,哈利真擔心他把報紙捏破了,然後弗農姨夫又哼了一聲。
哈利繼續提出自己的請求:“請問您用車送我一下行嗎?”
“哼。”
“謝謝您。”哈利知道這是弗農姨夫表示可以的意思。
當他準備回到樓上自己的房間去時,哈利又一次聽到了弗農姨夫的質問——飛毯、九又四分之三站台,這些名詞似乎要把弗農姨夫給搞崩潰了。
弗農姨夫在看到車票上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後忘掉了飛毯,嚷嚷道:“根本沒有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哈利思考了一陣後,忍不住說道:“它從1855年起就呆在那兒了!”
弗農姨夫已經開始吹胡子了:“臭小子,不準胡說八道!如果它一直在那兒,我們為什麼從來不知道?!”
哈利說道:“可是《魔法史》上就是這麼寫的。”他怎麼能說站台被施了麻瓜驅逐咒呢?那會讓弗農姨夫徹底瘋掉的!
德思禮一家讨厭任何和“魔法”兩個字沾親帶故的東西,弗農姨夫咆哮道:“閉嘴!回你的房間去!”弗農姨夫拒絕相信國王十字車站裡真的藏着一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站台,而且它自1855年就在那裡。
“請問您可以送我到國王十字車站嗎?”哈利又問了一遍,否則他就得召喚騎士公共巴士了。
“當然,我們送你去國王十字車站。”即使不相信國王十字車站有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弗農姨夫還是答應了哈利的請求:“反正我們明天要去倫敦,否則我才不去找麻煩呢!”
這一次,哈利沒有問弗農姨夫去倫敦做什麼,哈利不想把還算友善的氣氛搞砸。
九月一日淩晨五點,哈利已經完全清醒了,他的心髒在胸腔裡蹦蹦跳跳,幾乎要沖破胸膛。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種緊張和興奮交織在一起的強烈情緒了,他就和第一次前往霍格沃茨時一樣的興奮,也有着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改變命運的惶恐和緊張。
哈利不自覺地捏緊了拳頭,當他意識到自己攥着拳頭時,伸開手掌後滿手都是汗水。盡管昨天晚上他已經檢查過自己的行李不下十一遍,但哈利并不介意借着早上這點時間再檢查一遍——最後是海德薇,她正在大籠子裡呼呼大睡。
弗農姨夫的車在十點半的時候駛入了國王十字車站,弗農姨夫幫助哈利把沉重的行李運進了站台,當他看到第九站台和第十站台之間并沒有一個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時,顯然松了一口氣,然後對着哈利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好了,你到了,小子!第九站台——第十站台,看來你的站台還沒來得及修建。”
哈利不忍心戳穿弗農姨夫的自欺欺人,他可沒法向弗農姨夫解釋清楚,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入口被魔法部施了麻瓜驅逐咒,所以就算弗農姨夫戴上1000倍數的麻瓜顯微鏡或者麻瓜望遠鏡都不可能看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哈利睜着漂亮的翠綠色大眼睛,真誠地看着弗農姨夫:“謝謝您,弗農姨夫,我能找到站台。”
沒能欣賞到哈利彷徨無措的表情讓弗農姨夫很不高興,他嘟囔了一聲後,陰沉着一張臉轉身離開,連一句告别的話都舍不得對哈利講。
這一次,哈利不需要向麻瓜警衛們詢問站台的入口了,他當然知道入口在哪兒,但他并沒有着急入内,如果不能在入站前見到韋斯萊一家,那這趟旅程可不算完滿。
距離發車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哈利聽到了熟悉又親切的聲音,當然是韋斯萊夫人——
“——哦,梅林——這地方總是擠滿了麻瓜——”
哈利立刻轉過身,一個矮矮胖胖的女人身邊跟着四個紅頭發的男孩和一個紅頭發的小姑娘,哈利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控制不住地盯着弗雷德和喬治,不敢眨眼睛,怕眼淚掉下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可是,事實好似是另外一回事。喬治的耳朵還安穩地呆在他腦袋上,弗雷德、弗雷德——他還能和喬治一起惹韋斯萊夫人生氣。他們是那樣的鮮活和生動,散發着生命的活力!
哈利聽到韋斯萊夫人下達指示:“……金妮,别說話了。珀西,你走在最前面。”
麻瓜驅逐咒顯然非常有效,在珀西穿越站台的時候,一大群旅客突然擠擠攘攘地湧到了哈利面前,一隻的巨大帆布包擋住了哈利的視線,等這群旅客走開後,珀西已經不見了。
然後是雙胞胎——
“弗雷德,你先。”
“我不是弗雷德,我是喬治!”
哈利偷偷地笑了起來,他已經學會了分辨雙子,但他喜歡看雙子和韋斯萊夫人開玩笑。他聽到弗雷德故意噘着嘴抱怨:“您是我們的母親,可您為什麼認不出我是喬治呢?”
韋斯萊夫人相信了弗雷德的玩笑:“抱歉,喬治,親愛的。”
弗雷德還是像哈利第一次見到他時那樣,在沖入站台前承認道:“其實我是弗雷德!”然後雙胞胎一起沖入了站台,消失在他們眼前。
也許是哈利看雙胞胎的眼神太過熱切,他忽然聽到羅恩開口:“媽媽,那裡有個小巫師!”
羅恩的聲音把哈利叫回了神,他深呼吸一口氣朝着韋斯萊夫人走去:“抱歉,女士,請問——”
韋斯萊夫人親切地打斷了哈利,友好地詢問:“親愛的,你也是頭一回上霍格沃茨吧?羅恩也是新生。”
哈利沖着又瘦又高、滿臉雀斑的羅恩友好地笑了笑,羅恩就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大手、大腳、長鼻子,顯得笨手笨腳,但哈利知道羅恩其實是個聰明的男巫,一點兒也不比任何人差。更何況,羅恩還是他一輩子的好朋友。
“是的,”哈利點頭回答了韋斯萊夫人的問題:“問題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
“别擔心,親愛的。”韋斯萊夫人指着面前的站台說道:“你隻要朝着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間的隔牆走就是了,别停下來,照直往前沖,這很重要。”韋斯萊夫人提醒道:“你要是緊張,就一路小跑,走吧,羅恩會跟着你。”
看着眼前的隔牆,哈利想到了二年級的時候,他和羅恩在這兒撞了個鼻青臉腫。深呼吸一口氣,哈利提醒自己,這是一年級,多比不會堵住牆的!可他還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猛地向前沖去——
當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心髒也從嗓子眼裡落回了胸腔裡。多比的确沒有堵住隔牆,闊别多年的冒着白色蒸汽的紅色列車又一次出現在哈利的視線裡,他忍不住盯着列車發呆,忽視了站台上來來往往的旅客。
霍格沃茨特快列車,十一點。
這幾個字太過親切,甚至讓哈利想要親吻它,如果能夠得着的話。
哈利在被一個路過的學生不小心推攘到的時候才回過神,那是個高年級的學生,匆匆對他說了一聲抱歉就離開了,連給哈利說一句沒關系的機會都沒有留下。
除了列車冒出蒸汽的呼呼聲,哈利還聽到了學生們的交談,他聽到了李·喬丹和韋斯萊雙胞胎的聲音,還聽到了學生們和家長告别的聲音,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活潑生動,讓哈利覺得自己真的就是從前那個11歲的小男孩。
哈利依然是在靠近車尾的地方才找到了一個空包廂,他先把海德薇放了上去,然後下車搬運行禮,他正抽出魔杖,準備用漂浮咒讓行李箱自己登上列車,耳邊卻響起了喬治的聲音。
“要幫忙嗎?”
哈利呆了一下,握在手裡的魔杖都抖了抖,然後他收起了自己的魔杖:“謝謝您,我想我可以——”
“喂!弗雷德!過來搭把手!”喬治卻打斷了哈利,并沖他俏皮地眨眨眼:“我們總不能看着新入學的小巫師用不熟練的魔咒炸了自己的行李,不是嗎?”
弗雷德在喬治的招呼下,和哈利一起把他沉重的行李箱拖到了包廂的角落。當他擡手抹掉額頭上累出來的汗珠時,不小心露出了被碎發遮擋得嚴嚴實實的傷疤。
雙胞胎的眼睛同時瞪大了,他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弗雷德有些結巴地說道:“所以——你是——是——”
哈利笑了笑,大方的自我介紹:“叫我哈利吧,我是哈利·波特,你們好。我能認識你們嗎?”
弗雷德指着左邊的喬治介紹:“這是喬治!喬治·韋斯萊。”
喬治指着右邊的弗雷德介紹:“這是弗雷德!弗雷德·韋斯萊。”
然後弗雷德又補充了一句:“即使你叫我們弗治和喬雷德我們也不會介意,畢竟連媽媽都總會叫錯我們的名字。”
哈利笑了起來:“我肯定不會把你們搞錯。”
“哇哦!”喬治吹了一個口哨:“哈利,你可真有膽兒!整個霍格沃茨可沒有人敢說這樣的話。”
韋斯萊夫人的聲音從車窗外飄了進來,正在尋找雙胞胎:“喬治!弗雷德!”
弗雷德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學校見!”這才高聲回應韋斯萊夫人的召喚,又鑽下了火車:“來了,媽媽!”
哈利閉着眼睛靠在車廂壁上,不讓車窗外的人能看到自己,耳朵裡傳來韋斯萊一家的聲音。
羅恩拼命地掙脫韋斯萊夫人的鉗制——雙胞胎在調侃珀西的級長徽章和新袍子——雙胞胎提起了他——韋斯萊夫人拒絕讓金妮來打擾他“這個可憐的孩子又不是動物園裡的動物,讓你看來看去。”——再一次聽到這句話,哈利還是覺得很感動,心裡有一股暖流緩緩地流淌。即使哈利閉着眼睛,韋斯萊夫人的容貌還是那麼鮮活。
韋斯萊一家一直毫無保留的對自己好,給了他家一般的溫暖。——哈利吸了吸鼻子,捏緊了拳頭——他得保護他們。
火車啟動後沒多久,哈利就聽到了有人在敲車廂門,哈利睜開眼睛,羅恩可憐兮兮的扶着車廂門問道:“這裡有人嗎?别的地方都滿了。”
哈利站起身把門拉開,幫羅恩把放在過道上的行李拖了進來:“請坐吧,這裡隻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