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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通往霍格沃茨的列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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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盡管女孩的态度算不上友善,克瑞納卻一點兒也不在意,愉快地自我介紹:“我叫克瑞納·博瑞爾斯。”

女孩皺眉,似乎在思考自己是否有聽過這個姓氏,當然是毫無結果。看出了她的想法,克瑞納大方的承認:“英國肯定是沒這個姓氏的,我是從外國來的。”

“美國?”三年級的小巫師問道。

“哦,是的。”克瑞納大方的承認:“但我得強調一點兒,我不是美國人,我隻是在那裡長大。”

女孩的問題立刻變得尖銳:“那你為什麼不在美國上學?”

“哼。”克瑞納不喜歡這個問題,但其中原因不能對外人說,所以他選了另外一半的理由,他可沒有說謊,隻是說了一半:“因為霍格沃茨有鄧布利多。”

提到霍格沃茨校長的名字,女孩不再咄咄逼人,甚至還隐晦地看了一眼依然坐在對面的阿奎拉,小心、謹慎、忌憚、恐懼、猶豫。但她的動作再隐晦,也沒有逃過克瑞納擅長觀察的眼睛。

克瑞納雖然好奇他們與阿奎拉究竟是什麼關系,但是更想與阿奎拉聊聊假期裡發生的事,尤其是那幾棵差點壓到他的大樹!盡管這個包廂的氣氛一點兒也不愉悅,但克瑞納假裝并沒有看出來,保持着愉快地語調:“如果你們不打算做自我介紹的話,能不能讓我和阿奎拉說說話?”

“你叫他什麼?”女孩的眉頭皺了起來。

“阿奎拉。”克瑞納看着女孩:“有問題嗎?我們是朋友,況且阿奎拉早就同意了我叫他的名字。”

男孩比女孩更緊張:“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克瑞納覺得他蒼白的小臉蛋上都透着一絲恐懼和不安。

“哦,對角巷,魔杖店。”克瑞納沒有隐瞞,但是時間在流逝,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雖然我這個人不經常生氣,但我不喜歡被人當做傻瓜,如果你們什麼都不願意說,就把阿奎拉交給我,如果你們有話想說,就請直言!如果你們不告訴我你們與阿奎拉的關系,我是不會相信你們說的任何一個字的。當然了,如果你們與阿奎拉有關,我也不一定會相信你們的話,阿奎拉是我的朋友!”

女孩大聲反駁:“烏姆爾沒有朋友!”

“不,他的朋友是我。”克瑞納毫不退讓:“阿奎拉就在這裡,你們有什麼權利決定他有沒有朋友?和誰交朋友是他的事,不該由你們決定!”

女孩看起來憤怒極了,緊緊地咬着嘴巴,男孩則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說道:“幸會,博瑞爾斯先生,我是奧菲紐斯·沙菲克,斯萊特林學院三年級的學生,這位是我的妹妹艾絲翠德·沙菲克,斯萊特林學院二年級的學生。”

奧菲紐斯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的阿奎拉,又快速轉回頭來,藏下了眼底的忌憚:“烏姆爾是我們的表弟。”

“幸會,沙菲克們。”克瑞納扯出一個冷淡的笑容:“哦,既然你們是親戚,為什麼要阻止阿奎拉交朋友?難道你們不知道沒有朋友的人在學校裡很容易被欺負嗎?難道你們就想看他被别人孤立、欺負嗎?霸淩是十分無恥的行為,對不起,我不能贊同你們的做法。”

艾絲翠德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着胡說八道的克瑞納,聲音變得尖利:“沒有人會欺負他!”

“當然了。”克瑞納直視着艾絲翠德毫不客氣地反駁:“我會保護他的。”

就在艾絲翠德還打算說什麼的時候,奧菲紐斯阻止了她,然後拉着艾絲翠德從克瑞納身邊走出了包廂,冷淡地說道:“但願你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

克瑞納不甘示弱:“我當然不會。”

包廂裡隻剩下克瑞納和阿奎拉兩個人了,阿奎拉發出一聲歎息,那雙銀灰色的眼神有些無奈又有些隐忍地看着他:“博瑞爾斯,你該聽他們的。”

“叫我克瑞納,你答應過的!”克瑞納說道:“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他們似乎很害怕你會傷害我——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産生那樣的錯覺,但我知道你不會。”

阿奎拉有些疲憊地垂下眼睛:“——你不明白。”

“我的确不明白。”克瑞納說道:“但你是我的第一個朋友,既然我們是朋友,我就不會放任你不管。”

阿奎拉嘟囔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克瑞納完全沒有聽清楚。

克瑞納沒有去追問,而是抱怨道:“都怪他們——哪怕他們那是為我好,但他們破壞了我的好心情,我原本打算和你分享我這假期都幹了什麼!可現在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而且列車又快到站了,隻能以後再跟你分享了,對了,阿奎拉,你說我們會分到同一個學院嗎?”

“我不知道。”阿奎拉搖搖頭,看着興緻勃勃的克瑞納有些頭疼。

正當克瑞納還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列車靠站了,這是一個又黑又小的站台。克瑞納把阿奎拉從座位上拉起來:“走吧!霍格沃茨在等着我們呢!”

克瑞納拉着阿奎拉下了站台,和因為寒冷的夜風打了一個哆嗦的哈利打了一個招呼,看到德拉科和羅恩和他站在一塊兒。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哈利,到這邊來,你還好嗎?”

一個粗狂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克瑞納順着聲音看到了一個有着大胡子的半巨人,他正樂呵呵地與哈利打招呼。

克瑞納小聲對身邊的阿奎拉說道:“巴金斯教授告訴我海格是個混血巨人,也是霍格沃茨的獵場看守,非常擅長照顧神奇動物,我覺得多半是神奇動物們都怕他。”

阿奎拉皺起了眉頭:“博瑞——”在克瑞納故意闆着臉的時候,阿奎拉歎息着改口了,從上車到下車,克瑞納都抓着他的手腕,生怕他跑了:“克瑞納,别這麼說,這不禮貌。”

克瑞納立刻揚起了笑容:“你總算願意叫我克瑞納了,我當然聽你的!我再也不會這麼說了。”

“嗯。”阿奎拉用非常輕的聲音說道:“血統——是天生的,不是我們自己的選擇。”

“我知道。”克瑞納認真點頭:“我隻是開個玩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提了,你能原諒我嗎?”

阿奎拉看着克瑞納那雙藍寶石色的眼眸點點頭:“好。”

在海格的帶領下,克瑞納拉着阿奎拉,跟着其他的一年級新生走上了一條又黑又濕滑還總是磕磕絆絆的小路,哈利、羅恩和德拉科走在他們前面。

這條通往霍格沃茨的小路的兩旁是密密的樹林,在黑夜的掩飾下顯得十分肅穆和恐怖。海格帶着他們在一片甯靜的黑色湖水邊停了下來,大家為了不跌倒都在專心緻志的走路,沒有人說話。

漆黑甯靜的湖水對面聳立着一座古老的、巨大的、莊嚴而肅穆的城堡,即使是夜色也遮不住它的巍峨壯觀。高高聳立的尖頂,見證過千年的曆史。

在克瑞納和其他小巫師一起呆呆地欣賞湖水對面的霍格沃茨城堡時,海格的聲音又一次發出悶響:“每條船上不超過四個——!”

克瑞納還沒等海格說完,就拉着阿奎拉跳上了離他們最近的一條船。克瑞納看到海格那鋪滿了胡須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頭痛,就像在看一個頑皮的搗蛋鬼。

克瑞納沖他露出了無辜又燦爛的笑容:“先生,我們還差兩個船員!”

哈利和羅恩也跳上了離他們最近的一艘船,還有一個馬爾福,這讓羅恩更不開心了,他快要被自己想說的話憋死了。可惜,一個字都不能說。

所有的小船很快就坐滿了人,在海格出發的命令下,不需要船槳的小船緩緩向前行駛,帶着一年級的新生們穿過覆蓋着常春藤的山崖,在漆黑平靜的湖面上駛入一條黑漆漆的隧道,最後攀上了一片鋪着碎石和小鵝卵石地面。

“哇哦!”克瑞納看到海格幫納威找到了他的蟾蜍,便放下心來,然後又側頭對一直被他抓着的阿奎拉說道:“這地方比我想象的酷!盡管很危險,真的,很危險,但非常酷,我開始喜歡上這兒了!”

他們跟着海格攀上山岩中的一條隧道,然後停在了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阿奎拉在克瑞納提起“危險”的時候皺起了眉,張口說了兩個字就止住了,可惜克瑞納并沒有聽到,阿奎拉的聲音被海格咚咚咚的敲門的聲音掩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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