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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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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現在我們大腦空空、充滿空氣、死蒼蠅和雞毛蒜皮……”

克瑞納躺在柔軟的湖藍色的床鋪上,雙眼瞪着同樣為湖藍色的帳幔頂睡不着。哦,天呐,在離開家兩個月之後,克瑞納頭一次迎來了失眠,隻因他的腦袋裡正無限循環地播放着霍格沃茨的校歌,伴奏是韋斯萊雙胞胎兄弟舒緩的《葬禮進行曲》,而克瑞納的兩個室友泰瑞·布特和邁克爾·科納,在經曆了一整天的長途旅行和一場熱鬧的宴會後,他們已經疲憊的進入了夢鄉,獨留克瑞納一個人失眠。

他想起了自己遠在美國西南部鄉村的小小卧室,菲利克斯和艾莉娜為他的卧室塗抹了經過特殊處理的牆泥并且施展了魔咒,每當太陽落山後,克瑞納的卧室裡就會閃爍起點點星光,組成環繞着北冕座的璀璨夜空,當克瑞納睡着後,卧室裡的星光會慢慢熄滅。在克瑞納還很年幼的時候,閃爍在屋子裡的星星還會哼唱起輕柔的安眠曲。

然而,拉文克勞男生寝室的帳幔頂是空蕩蕩的湖藍色,這加重了克瑞納腦子裡的韻調,克瑞納已經預感到明天早上的自己臉上會頂上兩個巨大的黑眼圈,但願這不會引來教授們的瞪視,克瑞納不想在開學第一天就給教授們留下糟糕的印象,這肯定會讓課堂從享受滑坡成煎熬!

讓克瑞納擔憂的除了教授們,還有阿奎拉,他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在公共休息室拿到課表的第一時間,克瑞納就把課表給背了下來。星期一的變形課和魔咒課都是與格蘭芬多一起上的,這意味着克瑞納一個早上的時間都沒空去找阿奎拉叙舊,問問他假期過得怎麼樣。

克瑞納除了歎氣,還在想家裡的貓頭鷹什麼時候才會抵達霍格沃茨,他在戈德裡克山谷的時候就準備好了回信,隻有等家裡的貓頭鷹抵達霍格沃茨,他才能讓水銀認識回家的路。克瑞納由衷的希望水銀不會嫌棄這趟長途旅行,畢竟他為爸爸媽媽準備的信紙會預計會超過二十頁!克瑞納可不會讓菲利克斯和艾莉娜錯過分院帽和校歌環節!

眼淚毫無預兆的就從克瑞納的眼眶裡掉了出來,他已經到英國兩個月了,可是爸爸媽媽卻沒有給他寄來一封信,哪怕是一張隻有一個單詞的小卡片也好!可是什麼也沒有。

每當克瑞納向巴沙特女士提起對爸爸媽媽的思念時,巴沙特女士總是說:“克瑞納,行行好,放過菲利克斯和艾莉娜吧,他們好不容易才把你拉扯到11歲的入學年齡,讓他們好好品嘗久違的二人世界吧。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把你扔給我嗎?”

克瑞納知道他肯定不喜歡答案,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該死的好奇心:“為什麼?”

“因為你實在是太粘人了。”巴沙特女士不客氣地說道:“你已經是半大小子了,如果隻懂得粘着父母,将會永遠都找不到對象!”

克瑞納越想越生氣,他因為思念爸爸媽媽而惆怅得失眠,可事實卻是菲利克斯和艾莉娜此刻或許正過着甜蜜的、沒有人打擾的二人世界!難怪他們當初要把自己扔到麻雞小學,克瑞納在火車上才了解到,大部分巫師家庭出生的小巫師在年滿11歲之前是不需要上學的,家裡的大人們會負責對他們進行教育和啟蒙,隻有一心想要偷懶的大人才會把孩子放到麻雞的學校裡跟麻雞小孩一起上課。

梅林,這太不公平了!一想到自己竟然還在為爸爸媽媽失眠,克瑞納就氣得閉上了眼睛,就算是跟父母賭氣,他也不能再繼續失眠了。為了能讓自己盡早睡着,克瑞納還背起了級長佩内洛·克裡瓦特發到每一位一年級的小巫師手中的課程表。

拉文克勞的變形術課和魔咒課都是和格蘭芬多的學生一塊兒上的,任課教師是麥格教授和弗利維教授,他們還是兩大學院的院長。除此之外,巴金斯教授已經提前預告過他們草藥學的是赫奇帕奇的院長斯普勞特教授,既然三大學院的院長已經聚齊,那斯萊特林的院長斯内普教授還會遠嗎?

這顯然是為了大難不死的男孩考慮,克瑞納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哈利了,如果不是沾了哈利的光,他們怎麼可能會得到一支“金光閃閃”的教師隊伍的教導呢?不過,克瑞納又想起了巴金斯教授和巴沙特女士提起賓斯教授時欲言又止的模樣——巴沙特女士的警告聲替代了韋斯萊雙胞胎的歌聲,讓克瑞納在陷入夢境前打了個哆嗦。

就像其他對霍格沃茨充滿了向往的小巫師,短短一個周的時間就讓克瑞納徹底愛上了這座古老的城堡。盡管不是每一堂課都充滿了魅力,比如魔法史和黑魔法防禦術。

即使克瑞納懷着十二萬分的熱情,卻依然被奇洛教授和賓斯教授幹巴巴的聲音弄得昏昏欲睡。原本克瑞納最期待的就是黑魔法防禦術,可是說話結結巴巴的奇洛教授在第一堂課的時候就給如他一樣的小巫師們潑了一大盆冷水,讓黑魔法防禦術課淪落到了甚至不如魔法史的地步。至少,就物種而言,賓斯教授比奇洛教授有趣多了,而且賓斯教授身上也沒有刺鼻的大蒜味。

盡管黑魔法防禦術課的體驗十分糟糕,但是克瑞納始終不願意放棄對這門課程的研究。可惜霍格沃茨不是德姆斯特朗,克瑞納想起了菲利克斯的炫耀——德姆斯特朗是允許學生們研究黑魔法的,甚至是鼓勵。哪怕一百多年前蓋勒特在學校裡進行了可怕的黑魔法實驗而引發了災難,但這依然沒有讓德姆斯特朗取消允許學生研究黑魔法的傳統。

按照菲利克斯的說法:“親愛的克爾,知其然還要知其所以然,想要對抗黑魔法,我們首先要了解黑魔法是什麼。”克瑞納翻閱了黑魔法防禦術課本《黑暗力量:自衛指南》,可惜的是裡面對于黑魔法的概述十分的含糊和催眠,似乎并不希望小巫師們對黑魔法有太多的了解。

在經曆過對《黑暗力量:自衛指南》的失望後,克瑞納又一次翻閱了阿德貝·沃夫林的《魔法理論》,這也是他們的教科書之一,但霍格沃茨并沒有專門開設傳授魔法理論的課程,這本課本是搭配着黑魔法防禦術、變形術和魔咒課三門課程的課本一起使用的,就如紐特·斯卡曼德的《神奇動物在哪裡》一樣,隻是一本參考書。這讓克瑞納非常遺憾,畢竟媽媽艾莉娜再三對他強調過,魔法理論非常的重要,以至于自他能夠閱讀以來,各個版本的《魔法理論》就成為他必讀的課外讀物。

克瑞納認為自己很有必要向鄧布利多教授提出建議,在他們薄薄的課表上增添有關魔法理論的課程。至于是否有人願意擔任魔法理論課程的老師?克瑞納才不管呢,畢竟他隻是霍格沃茨的學生,而不是校長!

對黑魔法防禦術十分失望的學生可不僅僅隻有克瑞納一個——霍格沃茨的每一個學生都對這堂課十分的失望,但是他們很快就對糟糕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釋懷。克瑞納從哈利那裡了解到,自從鄧布利多拒絕了伏地魔的入職申請後,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職位就遭到了嚴重的詛咒——霍格沃茨至今已經換了幾十位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奇洛已經是其中的佼佼者了,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沒能教滿一整個學年,總是會在擔任教授期間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有些家夥甚至丢了性命!這讓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職位名聲在外(顯然不是好名聲),但凡惜命的巫師都不願意冒險,哪怕鄧布利多願意支付給他們更高昂的薪資和福利——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克瑞納卻對此興緻勃勃:“我打算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職位列入我的理想職業之一。”

泰瑞和邁克爾都覺得克瑞納不可理喻:“嘿!克瑞納,别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我們有哈利!”克瑞納并不覺得自己也會那麼倒黴:“就算伏地——”克瑞納看到邁克爾和泰瑞同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隻好改口:“好吧,神秘人。即使神秘人還沒有真正的消亡,我相信哈利遲早也會打敗他!”克瑞納說道:“隻要伏地魔死了,詛咒自然迎刃而解。”

“是啊。”泰瑞說道:“可等到那個時候,會有無窮無盡的巫師對這個職位趨之若鹜,那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麼要錄取你而不是更有水平的巫師?”

“因為我比他們更了解黑魔法?”克瑞納認真思考了幾秒鐘,然後說道:“畢竟我的爸爸媽媽都畢業于德姆斯特朗,你們知道嗎?他們鼓勵學生研究黑魔法,努力搞清楚黑魔法的本質。”

邁克爾和泰瑞的臉上同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克瑞納,小聲些!我們會被扣分的!”

提起扣分的事情,克瑞納回想起上課的經曆就開心不起來,忍不住抱怨道:“這都快一個星期了,你們有聽說過教授們給其他學生加分嗎?我看教授們的眼裡隻有赫敏!格蘭芬多加一分!格蘭芬多加兩分!格蘭芬多加三分!連弗利維教授都這樣!我們全成了陪襯的小透明。”

邁克爾認真地說道:“克瑞納,你得承認赫敏确實非常優秀,她真的很聰明,得到教授們的偏愛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邁克爾補充道:“她為什麼沒有被分到拉文克勞?”

“我并不在乎有多少教授喜歡赫敏。”克瑞納說道:“你說得對,赫敏得到教授們的偏愛很正常,但我不能接受教授們因此而忽視其他學院的學生!比賽還分冠亞季軍呢!憑什麼隻有一所學院得到加分?”

“那你打算做什麼?”邁克爾問道:“你又不是校長,也不是教授,甚至不是城堡管理員,我可不認為有人會聽你的。”

“不試試怎麼知道?”克瑞納可不會輕易放棄。

與令人失望的黑魔法防禦術和魔法史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變形術、魔咒課、天文學、草藥學和魔藥學——這些需要實踐的課程總是充滿了樂趣,盡管在實踐之前,他們需要經曆“漫長”的理論學習,但是變形術和魔咒課他們總算是有了揮動魔杖的機會——即使揮動的結果不盡如人意。不過格蘭芬多的西莫·斐尼甘總是會為他們帶來樂趣,他有一種特别的天賦,能夠把所有的咒語表現出爆破的效果,這可不是人人都會有的天賦!甚至讓克瑞納有些羨慕——邁克爾和泰瑞覺得不可理喻!——“魔咒爆炸可不是鬧着玩兒!”

盡管麥格教授用一手把講台變成豬的妙計收服了學生們的心,并且她嚴肅地模樣讓學生們完全不敢在她的課堂上搗亂,但克瑞納還是對她眼裡隻有赫敏一個學生這事情感到不滿,第一堂變形課,四個學院的學生裡隻有赫敏的火柴起了變化,所以隻有赫敏一個人得到了加分。克瑞納對此提出了抗議,但泰瑞說道:“克瑞納,你甚至不願意用魔杖戳一戳那根火柴,怎麼能抱怨是麥格教授偏心呢?”

“可是銀針和銀針是不一樣的。”克瑞納抗議道:“繡花針、縫紉針和醫用銀針也不一樣,醫用銀針還分為縫紉用針和針灸用針!而且針灸用針是不帶穿線孔的!還有,在中國,銀針還是茶葉的名字!”

克瑞納的抗議把泰瑞和邁克爾弄得暈頭轉向,但他們還是很快抓到了本質:“可這并不是你在課堂上一動不動的理由,麥格教授并不會因為你的抗議就給拉文克勞加分。”

“你們等着瞧吧,下一堂課我會把足夠多的火柴變成各類銀針,然後再對麥格教授提出抗議!”

拉文克勞的天文學搭檔是斯萊特林的學生,除此之外還有黑魔法防禦術和草藥學也是同斯萊特一起上的。每當與斯萊特林一起上課的時候,克瑞納總是會與阿奎拉黏在一塊兒,哪怕隻是短短的一個周,克瑞納也注意到阿奎拉在斯萊特林似乎一個朋友都沒有!

而且,在進入霍格沃茨之後,原本同意了克瑞納叫他名字的阿奎拉又變得封閉和冷淡,阿奎拉從來不會主動找克瑞納交談,或者說他主動拉開了與同學們的距離,對交朋友這種重要的事情興緻缺缺,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如果不是還有克瑞納粘着他滔滔不絕,阿奎拉或許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不過克瑞納并不在意阿奎拉又一次變得冷淡的态度,阿奎拉在火車上說的那一句“他們是為你好”一直挂在克瑞納的心頭。克瑞納承認他的确對阿奎拉·烏姆爾一無所知,但他們有足夠多的時間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就比如說在天文學的課堂上,克瑞納就又多了一點對阿奎拉的了解,與其他學生相比,阿奎拉對這堂課興緻缺缺,也不願意用黃銅望遠鏡去觀察星空。但是當克瑞納嘗試着詢問阿奎拉關于各個星體的問題時,阿奎拉的講解卻比奧羅拉·辛尼斯塔教授更為詳盡。他甚至能夠輕而易舉地畫出太陽系行星的軌迹運行圖,成為了在赫敏之前就得到加分的唯一一個學生。克瑞納懷疑這隻是因為他們的天文學課堂排在了星期二的晚上,而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課程則在星期三的晚上。

阿奎拉對星空的了解遠遠超過了普通學生的水平,哪怕隻是短短的一堂課,克瑞納也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阿奎拉掌握的天文學知識遠遠超過了奧羅拉·辛尼斯塔教授。可是阿奎拉堅決不肯承認:“辛尼斯塔教授是赫赫有名的天文學專家,克瑞納,你可以在圖書館裡找到多本她的著作,如果你能将他們讀完,就不再需要為你的天文學成績而擔心了。”

“這不一樣。”克瑞納的眼眸在看着阿奎拉的時候總會變成藍寶石的顔色:“阿奎拉,我可以打賭,你知道更多的星空的秘密。”

阿奎拉在聽到克瑞納的這句話之後,幾乎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有着一閃而逝的後悔,似乎覺得自己不該對克瑞納說太多。

第一個周星期四早上的變形課,克瑞納在實踐開始的第一時間就高高地舉手:“教授,我需要更多的火柴!”

麥格教授看了一眼克瑞納的桌子上完好無損的火柴開口:“博瑞爾斯先生,我希望你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一根火柴無法變出全部的銀針!”克瑞納大膽的把自己的想法一股腦的倒了出來:“……所以,教授,您說的銀針究竟是什麼款式?”

無論是格蘭芬多的學生還是拉文克勞的學生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克瑞納,即使是第二次入學的哈利也不能幸免,所有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了麥格教授和克瑞納的身上,他們看到麥格教授用嚴肅的審視的目光看着克瑞納的時候,都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真不知道克瑞納是如何抗住這麼大的壓力!他居然敢對麥格教授提出質疑,認為麥格教授的指令有漏洞!

“好吧,博瑞爾斯先生。”麥格教授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她就知道克瑞納肯定忍不了太久,這可不是一個安靜的小巫師:“如果您能把您的火柴變成完美的标準繡花針,我會為您提供更多的火柴讓您展示自己的才華。”

“沒問題,教授。”得到了麥格教授首肯的克瑞納抽出了自己魔杖,銀色的魔杖鶴立雞群,吸引了其他小巫師和麥格教授的注意力。

羅恩湊到哈利身邊小聲嘀咕:“克瑞納的魔杖真的是木頭做成的嗎?”既是是以博聞廣知出名的赫敏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隻有做了很多年傲羅的哈利知道答案。

“那是銀椴木。”哈利簡單的為兩位朋友解釋。

赫敏不負博聞廣知的名号:“我知道銀椴木!它很有名,僅次于能夠帶來好運的紅杉木!聽說在英國之外的其他地方,不少黑心的魔杖制作人會給其他木材染色用以冒充銀椴木,真正的銀椴木魔杖其實非常稀少。”

羅恩感歎道:“瞧那銀光閃閃的模樣,看來克瑞納不需要熒光咒了。”

赫敏瞪了羅恩一眼:“魔杖本身并不會發光!”

同學們的小聲嘀咕并沒有影響到克瑞納,他用銀椴木魔杖對準了火柴,然後清了清嗓子:“偉大的詭計之神!請保佑我的施法,把火柴變成繡花針!”

克瑞納在麥格教授不滿地瞪視下把簡短的變形咒延長成了令人生厭的唱詞(克瑞納在“詭計之神”和“變形”兩個單詞上使用了重音),在麥格教授想要開口打斷他的時候,克瑞納的火柴漂浮到了半空中,然後在所有人的眼前一點一點發生了變化,頭大體粗的火柴慢慢地被拉長,紅色的頭部團成了帶穿線孔的針尾,而粗壯的“身體”則越來越細,就像被削筆刀削尖的鉛筆,并且漸漸褪色,在所有人驚歎的目光裡,一直被克瑞納用魔杖指着的火柴真的變成了繡花針——它是銀白色的,有着能夠穿線的細線的橢圓形針尾,還在早晨的陽光下泛着閃閃銀光。

盡管克瑞納的變形咒唱詞長得讓麥格教授皺起了眉頭,對他擅自更改咒語的行為更是非常不滿,但是誰也不能否認,克瑞納的變形咒十分成功——瞧瞧漂浮在空中的銀針,誰能回憶起它原本的模樣?

克瑞納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保證它和真正的繡花針一樣鋒利,也能繡出美麗的花朵,否則我的變形咒就毫無意義。”麥格教授将哈利的火柴變成了細長的絲線,用魔杖操縱着絲線穿過了針孔——用以證實克瑞納的自信。

“博瑞爾斯先生,您為拉文克勞赢得了三分。”麥格教授并不吝啬為其他學院的學生加分,但她在加分後立刻提高了聲音,警告克瑞納和其他的小巫師:“但是!擅自增添或者删減咒語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極有可能引發可怕的後果。因此,我必須因為您的魯莽給拉文克勞扣掉一分,博瑞爾斯先生,我希望您已經受到了警告。”

“這個咒語是安全的。”克瑞納接受了麥格教授的扣分,但他永遠都不會把話憋在心裡:“我添加的詞語并沒有魔法實義,這個咒語的魔法實義在于‘詭計之神’和‘變形’兩個單詞,‘詭計之神’可以增強變形咒的效果,這可是經過驗證的,我發誓!它出自1887年的《魔法理論之變形溯源》一書,隻不過書裡采用的單詞是‘赫爾墨斯’,實際上,使用‘洛基’或者‘托特’之類的單詞也有相同的效果。”

羅恩問道:“赫爾墨斯?洛基?托特?他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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