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克斯的話讓有求必應屋陷入沉寂,就連弗利維教授的眼中都出現了動搖,漸漸相信毀掉冠冕才是正确的選擇。
魂器是極端邪惡的黑魔法物品,它的存在意味着伏地魔是無法被殺死的。
如果徹底消滅伏地魔的代價之一是毀掉傳說中的拉文克勞的冠冕,那這代價已經算得上是輕的了。
畢竟在伏地魔崛起的那段時間裡,有無數人死于非命,而那些犯下滔天大罪的家夥卻還在阿茲卡班苟延殘喘。
弗利維深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保住拉文克勞冠冕的執念:“好吧,好吧,你們是對的,我們應該毀掉它。”
“菲利烏斯,你做了一個了不起的決定。”鄧布利多教授的聲音裡多了一絲悲涼,尊重知識和先賢的人,都不願意看着曆史被毀掉。
麥格教授看向新來的神奇動物保護課的代課教授:“博瑞爾斯教授,您是否知道毀掉魂器的辦法?”
“魂器的制作除了殺戮,還依托于承載靈魂碎片的物品。”菲利克斯盯着桌上的冠冕:“毀掉承載靈魂碎片的物品,魂器自然就被銷毀了,隻是我們無法确定伏地魔是否有對冠冕施加強大的保護咒語,如果它不曾對冠冕施加保護,那麼厲火咒就足夠了。”
克瑞納雖然對大人們讨論得事情感到無聊,但當菲利克斯提到厲火咒得時候,克瑞納立刻豎起了耳朵,這是他以前最想學會的咒語!
如果今天能夠記下教授們或者爸爸施展厲火咒時候的手勢、咒語,那麼他私下裡偷偷練習,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學會厲火咒。
當然了,除了厲火咒,他還得學習厲火咒的反咒,免得控制不住火勢把自己燒死了。
克瑞納學着警戒的兔子模樣豎起了耳朵,就等着聽厲火咒的咒語了。
“我希望你們都會厲火咒的無聲咒。”菲利克斯的話讓克瑞納的心沉入谷底,臉上寫滿了失望:“如果同時能做到無杖施法就更好了,我可不希望克瑞納私下裡偷偷練習厲火咒。”
直到這會兒,鄧布利多教授才覺得把克瑞納留下來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斯内普教授冷哼一聲:“厲火咒不是漂浮咒,沒有多少人能同時做到無聲無杖施法。”
菲利克斯露出驚訝的神色:“難道您也不會?”
“……”斯内普沒有正面回答菲利克斯的問題,而是說道:“魔杖是巫師的延伸。”
“但魔法源于巫師自身。”菲利克斯搖搖頭,沒有跟斯内普在理念問題上打嘴仗而是轉頭看向鄧布利多教授:“這對您來說應該不難吧,教授。”
鄧布利多沉默着,陷入沉思當中,過了一會兒才問道:“菲利克斯,我們可以用一個魂器追查其他魂器的下落嗎?既然它們都是伏地魔的魂器,相互之間應該有感應。”
“這在理論上是行得通的。”菲利克斯說道:“但冠冕隻是一件死物,就算接觸到另外一個魂器,它也不會有反應,如果您想利用魂器追查魂器,最好找一個活着的、有思想的、能交流的東西。”
麥格教授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是說,能制作魂器的東西不僅僅是……”
“是的,麥格教授。”菲利克斯非常冷靜:“不僅僅是沒有生命的死物,還有活着的東西,不論是神奇動物還是人類,都可以被制作成魂器。如果你們希望能夠找到剩下的魂器,但願當年伏地魔制作過活着的魂器,否則這件事就像大海撈針,希望渺茫。”
克瑞納第一個提出了抗議:“我敢打賭,伏地魔不會把魂器藏到英國以外的地方。”
菲利克斯摸了摸克瑞納的腦袋:“英國并不大,整個魔法界更隻是一個彈丸之地。”
菲利克斯的話讓幾個土生土長的英國教授都露出了不高興的神色,隻有鄧布利多還保持着平靜。
盡管他們對菲利克斯對英國的形容感到不悅,但不得不承認菲利克斯說的是事實,隻是這和找魂器有什麼關系呢?
菲利克斯并不理會教授們的不悅,而是專注于解決當下的問題:“教授,你們應該比我和克爾更清楚伏地魔的來曆,或許你們可以利用冥想盆從過去的蛛絲馬迹裡找到線索,這比盼來一個活着的魂器容易多了。”
鄧布利多喃喃道:“從過去的蛛絲馬迹裡找線索?”
菲利克斯的話提醒了一直旁觀的克瑞納,他立刻舉起了手:“我有線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克瑞納身上,麥格教授眉頭緊皺,臉上有明顯的不信任,她總是不大信任年幼的小巫師,而斯内普教授則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他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帶着鄙夷:“小博瑞爾斯先生,但願你能為自己的信口開河負責。”
“我當然能!”克瑞納挺起了胸膛,教授們的不信任和冷言冷語可打擊不到他。
鄧布利多教授也看向了克瑞納:“說說看。”
“暑假的時候,我和哈利與布萊克家族的家養小精靈做了一筆交易,換到了斯萊特林的挂墜盒。”克瑞納簡單的講述了暑假裡的事情:“……我們用來自太陽的法術燒毀了它,冠冕和挂墜盒有着同樣的氣息,鑒于他們都是創始人遺物,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同樣失蹤的赫奇帕奇的金杯是另外一件魂器,現在的問題是,魂器被藏在了哪裡?”
斯内普冷哼一聲:“你怎麼不懷疑格蘭芬多的遺物也是魂器之一。”
克瑞納露出驚訝的神色:“格蘭芬多的遺物也失蹤了嗎?”
“……”
并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克瑞納也沒有糾結,而是順着自己的思路繼續往下說:“現在的問題是,伏地魔把金杯藏在了哪裡?”
斯内普教授并沒有簡簡單單就放過克瑞納:“你又有什麼高見?”
“英國魔法部宣稱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有兩個,一個是霍格沃茨,當然了,我對此持保留意見,另一個是古靈閣。”克瑞納聳聳肩:“既然冠冕藏在霍格沃茨,那麼其他的魂器為什麼不可以藏在古靈閣呢?”
斯内普教授依然沒有放過克瑞納:“古靈閣有成千上萬個金庫,你覺得他會把魂器藏在哪兒?”
“我不知道。”克瑞納說得理所當然,睜着無辜的大眼睛:“這應該是大人解決的問題,如果我什麼都知道,我什麼都能做到,那我為什麼還要來霍格沃茨上學呢?”
“克爾,道歉。”菲利克斯拍了拍克瑞納的肩膀:“這是尊重問題。”
克瑞納不服氣地撅起了嘴巴:“我又沒說錯。”
“我說的是你的态度問題。”菲利克斯提醒道。
“好吧。”克瑞納這才不情不願地道歉:“對不起,教授,我不知道實話也會冒犯人。”
“克瑞納!”菲利克斯壓重了語氣。
“對不起教授,我錯了,我誠摯地向你們道歉!”克瑞納還附贈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東方麻雞們的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克瑞納立刻選擇低頭認錯,畢竟他的爸爸菲利克斯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如果把爸爸惹生氣了,他就要倒黴了!
道歉過後,克瑞納才慢慢地直起腰杆:“找魂器的事情我真的幫不上忙,也許你們應該找哈利談一談,畢竟他才是在伏地魔失蹤前最後一個見過伏地魔的人,教授,我可以走了嗎?”
“不行。”鄧布利多教授還沒有說話,斯内普便冷着臉開口:“小博瑞爾斯先生,既然您家學淵博,應該知道打人柳是多麼珍貴的植物,您居然用遊走球把它的樹幹打斷了,難道不應該賠償嗎?”
提起打人柳的事情,克瑞納那顧不服氣的勁兒又上來了:“我那是正當防衛!”
克瑞納覺得自己很有為自己伸冤的必要:“遊走球打到打人柳完全是意外,它反擊的時候我們總不能呆在原地挨打吧?我們對打人柳的攻擊進行反擊是很合理的!”
“這也不是你差點把打人柳的主幹砸出一個坑的理由!”
“遊走球的路線是不規則的,我才剛開始練習,控制不了很正常。”克瑞納覺得自己非常無辜,明明就是教授們小題大做:“教授,難道在你們眼裡,我們幾個的小命還不如打人柳珍貴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