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記住我的話……”

“我受夠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再為你掉眼淚就是笨蛋！”

櫻把這句氣惱的話砸到佐助臉上，越過鹿丸抹着淚離開監牢。鹿丸摸着後腦勺弱弱地問：“你們吵架了？”

往常他絕對不會問這種搞不好被“千鳥”的問題，可連他都能看出的宇智波佐助對春野櫻獨一無二的溫柔讓鹿丸意識到，其實佐助和最怕麻煩的自己一樣，也有繞指柔的時候。

佐助的歎氣再次刷新鹿丸的三觀，讓他想起不久前和手鞠鬧矛盾，他黔驢技窮又見不得她紅着眼圈，自己這個最怕麻煩的男人安慰起最麻煩的女人，也從一聲歎息開始……

然而，就是不想看到她難過，鹿丸在戀愛方面的思維也很簡單。

“鹿丸，看在鳴人的份上，能幫我照看好櫻麼？”忽然，佐助說出一句讓鹿丸反應不過來的話，他真是宇智波佐助？

呵，什麼邏輯鬼才？！看在漩渦鳴人的份上？意思是他宇智波佐助是鳴人珍視的摯友，所以，就讓他奈良鹿丸幫他宇智波佐助照看好春野櫻？

等于說他知道自己和鳴人的關系也很鐵，就讓自己看在鳴人的份上照看……他宇智波佐助的女人？沒毛病！不然自己隻憑春野櫻是木葉的同期同伴，當然也會照顧她，怎會因為宇智波佐助？！哈哈哈……

鹿丸扶額笑出聲，得出這個炸裂的結論。

人狠話不多的佐助也心虛他語出驚人，沒好氣地問：“笑什麼？”

“佐助，你和小櫻……在一起了？”

佐助連耳根帶脖子都紅了，就差一個激動掙脫這身做樣子的束縛，惱火道：“無聊！！！”

鹿丸發現隻要拿春野櫻當擋箭牌，宇智波佐助再兇惡都不會殺他：“被我猜中喽？真替小櫻高興，别說全忍界，連妙木山的□□都知道她喜歡你到無可救藥。”

佐助像啞火的炸彈，沉默片刻後撇着嘴嗫嚅：“我知道……”

奈良鹿丸表示自己大開眼界，沒想到出了名的冷酷無情的宇智波佐助，居然正面應對他自己的感情。

“既然你承認了，看在我們也是同期夥伴，我就直說了，我真替小櫻感到不值！”鹿丸的語氣不由得嚴厲起來。

敢對這個能單挑五影的男人這樣說話，鹿丸承認自己不要命；但作為一個已懂得愛，更愛着一個女人的男人，他很惱火佐助。

“即便很麻煩……不妨告訴你，我與手鞠交往了。真正成為一個女人的男人，我發自内心不想看到她流淚、她受傷。那我反問你，作為小櫻的男人，你真有這種感覺？還是說你隻享受她對你多年的愛，才跟她在一起？你要是這個回答，我真的很想揍你！”雖然我打不過你，也很怕麻煩，可她對你的真心，你要不珍惜就别糟蹋！

這是鹿丸終究沒說出的刺耳話，原因是他也不認為宇智波佐助是那樣的男人，尤其是佐助接下來的聲音輕得像落葉：“你誤會了，我跟她……是朋友。”

佐助一脫口就想起漩渦鳴人也對自己用爛了這句話，這對那時執着斬斷一切羁絆的他是震撼的，可用在男人對女人的定義，又是殘忍的。

“真的？”鹿丸挑眉輕輕反問，果然佐助沒回應。

“往事不再提，我還是把你當同伴看待，希望你能早點兒看清自己的心，不要苦了自己也苦了她。而且……”我能感覺到你很在意她，鹿丸也終究沒說出這種不像他說的話。

男人與男人之間本就羞于談論感情，鹿丸唯一豁出去的一次是去年冬天，勸說因日向雛田被大筒木舍人帶走而陷入消沉的鳴人，用的是最見效的激将法，以及櫻的安慰。但輪到櫻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他也沒轍，隻能看他們的造化。

“鹿丸，還有件事要拜托你。”佐助仍沒正面回應鹿丸的話，語氣一掃之前在感情中的迷茫：“告訴我愛羅，請他撤掉設在監獄周邊的武裝，那個‘它’能看清我們的一切，不然隻會拖時間……”

春野櫻不知自己跑了多久、流了多少淚，她隻知道自己的臉因淚水風幹後扯起皮膚，疼得像被打了一巴掌，罵她果真是個為宇智波佐助掉眼淚的笨蛋。

“這裡是……”随着藏在口袋的木偶傳來那股熟悉的濕涼，櫻似得到某種提示，愣愣地看向這座寺廟。

原來是砂隐忍者村的法隆寺①，一座早在砂隐成立之前就存在的百年古刹。寺廟門口寫着“天雨雖寬，不潤無根之草；佛法雖廣，不度無緣之人②”的對聯，由當地著名高僧分福和尚題字。

值得一提的是，分福還有個隐秘的身份，砂隐第一代守鶴人柱力。

【注釋】

①法隆寺：又稱斑鸠寺，全名法隆學問寺，位于日本奈良生駒郡斑鸠町，是聖德太子于飛鳥時代建造的佛教木結構寺廟。本文用作砂隐忍者村的寺廟。

②這是中國河南省洛陽市白馬寺後殿門上的對聯，本文用作法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