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渭東波遇害》
“爸爸……”
“你……绯……绯櫻!!!”
要不是眼前留着粉色長發的女子驟然癱入他懷中一個溫暖柔軟的身體,喪女長達三十九年的門佐海老藏真以為自己思念成疾以緻老眼昏花。
“好孩子!好孩子!”海老藏用比女兒出生時第一次抱她還小心的力道,使勁兒又溫柔地擁住她。不敢太用力,怕她被弄碎;不敢不用力,怕她又消失。
理智在幾十年的感情積壓下,像修建到頂層的大廈因毫厘之差坍塌出第一塊磚。
這位昔日裡何其英明睿智的老人如今隻是一個思念女兒的老父親,不會也不願深思眼前這匪夷所思的一幕,甚至覺得哪怕這個披着女兒外表的女子是妖魔鬼怪,他都不舍得放開她。
“爸爸……救我……”
“什麼……绯櫻?绯櫻!绯——櫻!!!”
似又回到當年享年十七歲的女兒在他懷裡慢慢合上眼睛,再無後續的呼吸和心跳是枯竭的溪流。她和早逝的妻子一樣,年紀輕輕就魂斷沙漠。
門佐绯櫻,他唯一的女兒,他精心呵護大的女兒,他親眼看着她出生、成長、死亡的女兒。
她之于他是親眼目睹的由一粒小小的種子從發芽破土到枝繁葉茂,到開花結果再枯萎凋零的花,可以是任何名字的花,他最珍愛的花,他的骨、他的肉、他的血、他的孩子啊!
可恨他的孩子又不見了,幾十年前是死神奪走她,現在又是誰?海老藏像個瘋子一會兒呼喊着她的名字四處亂跑,一會兒又像找到她似的抱着一團空氣不停地說别離開爸爸。
直到确定懷裡巨大的空缺若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無底洞,他癱跪在地捂住胸口,心髒像被血淋淋地剜下。他的小心肝還是丢了……
“心髒居然沒了,真能幹出來啊……”
“太惡趣味了!”
自春野櫻在砂隐忍者村第一次因“卍”發病後,就失蹤多日的忍界著名評标專家門佐渭東波終于出現了,卻是誰都想不到的屍體的模樣。
“屍體出現的地方很耐人尋味,砂隐東北的‘沙漠深處’。那是舊時代專門抛屍罪犯的地方,以曝屍荒漠詛咒他們魂魄不甯……”
五代目風影·砂瀑我愛羅對渭東波遇害表現出遠不止震怒的悲恸。他一拳重重砸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濺出幾滴,急速搖晃的液體倒映出他臉上的哀痛:“也許……是我害了渭東波!!!”
“我愛羅,不關你的事啊!”砂瀑勘九郎安撫着弟弟,看向奈良鹿丸和宇智波佐助的眼裡寫着無奈與無助。
“渭東波的死亡時間應早于不久前因心髒病去世的風之國大名伊赫涵默。更讓人在意的是,我的寫輪眼仍能看到他腦中殘留的針一樣的東西。當初他似乎就因這個才無端指控我殺了他女兒門佐胧月夜,我為保住他的性命不得不入獄,結果櫻偏偏在我不在時發病。”
聽完佐助的話,勘九郎忙說:“不對啊!當時我就推斷這是早翹辮子的‘赤砂之蠍’獨有的‘操腦潛砂’之術!術解除後針也會消失!渭東波都涼透了,難不成他死後仍被操控着?!”
此話一出令在場人都倒吸口涼氣。佐助和鹿丸對視一眼,前者咬咬牙似是猶豫,鹿丸隻好深吸口氣,閉着眼睛說出這段他自己都不寒而栗的話:“或許那個幕後黑手讓我們發現死亡許久的渭東波的屍體就别有用心,關鍵……在他腦中的東西吧!”
這是再明顯不過的開顱驗屍的意思,也是佐助最不願說出口的話。我愛羅臉色鐵青,勘九郎張大嘴欲言又止。佐助悄悄握緊手心裡小小的紅色“愛”字,若不起眼的小瘡口潰爛在他身上,直到毒發身亡的那一天到來……
“不記得路了麼?”
“哈哈,還真忘了。”
不顧佐助的叮囑,擅自從賓館離開的春野櫻真的後悔了。不僅因她孤身迷路在一處偏遠的沙棗林,還因她在這種荒郊野外竟碰到一位衣冠楚楚的陌生異性。
她提起自己袋子裡新買的番茄看了看,對眼前這位也算豐神俊朗的白發男子笑了笑。人總是以貌取人,她勸自己要像忘記路一樣忘記對這位面露善意的男人那莫名的恐懼。
“你的名字呢?還記得麼?”
櫻眨眨眼,幾秒後暗笑自己快二十的人了,居然在這種小孩子都能答出的問題上反應遲鈍:“春野櫻,叫我小櫻就好……”
不,她為什麼會跟小孩子一樣聽話,随随便便告訴這個陌生人自己的名字。櫻向後退了好幾步,警覺地瞅着對方那雙狼一樣的祖母綠色的眼睛。
“春天原野上絢爛的櫻花麼?也是很美很美的名字呀。”男子目露品讀的玩味兒,眼波潮膩,一層濕苔般流連在櫻身上,把她從頭到腳都打濕。濕涼之後是透入骨髓的寒意,櫻心生難以形容的惶恐,正想扭頭離開,忽然被那人拉住。
“喂!你給我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