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是他戰後直到現在的贖罪之旅。
兩年了,他走遍五湖四海,見過風之國的大漠、土之國的峭壁、水之國的汪洋、雷之國的雲霧……走的地方多了,遇見的人多了,心境也不複年少時的輕狂與偏執,更多的是在每個隻有他的黃昏、每個隻有他的夜晚,靜下心思考世界的本質、忍者的本質……
這個過程無外乎還是他一人。活了快二十年,他竟可笑到能想到、能做到的事,就是獨自一人走下去。他孤獨慣了。
“我沒想好。”躊躇後否決自己一片空白的答案,佐助避開櫻好奇的目光,手抽出攬住她的背:“先說你的吧,可行的話就一起試試。”
“那我直說啦。”櫻窩在佐助懷裡,翠眸漸漸泛出光,仿佛看到她從未見過的星辰大海:“我想和佐助君做很多很多事!比方說……哈哈哈,每天都能親親抱抱,還有結婚、生小孩!呀,羞死啦!”
她雙手捂臉發出嗲嗲的尖叫,佐助被她大膽的“虎狼之詞”怔住,嘴巴被蔓延全身的羞澀腌透,變得笨笨的:“櫻!”
聽到他羞惱的聲音,櫻狡黠一笑,故作淚眼汪汪地瞅着面色漲紅的他:“佐助君不願意?還是說……你仍不喜歡我?”
“沒有!”佐助最怕自己笨嘴拙舌,讓本就不自信他們感情的櫻起疑心,急得舌頭死活捋不直,臉蛋憋得紅彤彤的。
櫻被佐助一副熱得冒火又找不到煙囪排氣的樣子逗笑,用力熊抱住他:“佐助君,我愛你,好愛你,愛你愛得不得了。”
又是如此直截了當的告白,臉皮薄的佐助習以為常,也免不了被撩得面紅耳赤,摟住她的腰:“我知道……”
“光是知道?”她嬌麗的聲音翹起委屈的小尾巴。
又作弄自己不善言辭,不過相處久了,佐助也懂得如何對付。唇貼上她的額頭,落下濕熱的吻:“回答你了。”
他慶幸現在的姿勢不會叫櫻看見自己蝦仁色的臉,可還是低估了這妮子的不依不饒:“就親一口?佐助君太敷衍了。”
佐助聽出她的嘲諷,哪能容忍自己一個大男人被這樣輕視。他發出和人戰鬥時高傲的哼笑聲,閉眸吻上櫻的唇……
難舍難分到分分秒秒都能吸進彼此呼出的氣,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卻是一場纏綿到最後,他們嘴角都挂着銀絲的吻。
吻技不佳的兩人望着對方的傻樣兒都笑了。櫻抽出床頭的紙巾,擦掉他們唇角羞恥的東西,偷瞄着别過臉不敢看她的佐助,美眸亮如潋滟湖光,從佐助身後擁住他,唇貼着他羞得泛紅的脖頸:“謝謝佐助君的答案,但人家更希望親耳聽到你說喜歡我、愛我呢。”
簡直是要他的命,佐助扶額嗤笑,不理解女人對男人的甜言蜜語到底懷有何種執念。
他握住櫻的手,低聲細語的樣子像認錯的孩子,誠心誠意地說:“放過我吧,我真不擅長這些。”
“嗯,我懂。以後‘我愛你’的告白都交給我來說,佐助君就負責好好地吻我,怎麼都可以……”
“怎麼都可以?”佐助賊精地抓住這個點,意味深長地瞟了她一眼。
“不是!我是說……”可算輪到櫻察覺自己言語暧昧,臊得語無倫次。佐助逮到機會将她猛地按身下,見她一副受驚小鹿的樣子,忍着笑意調侃:“剛不是很厲害麼?怎麼突然慫了?”
“佐助君,你别欺負我啦……”
“切,誰一天欺負你了……”
佐助嘟囔着俯身吻上她的唇,這是櫻默許的他此刻最想和她一起做的情侶之間喜歡做的事情。他以自己都想不到的溫柔,使女孩浸泡在他的蜜浪中,沁出渾身的糖漬……
依舊和以往一樣,佐助拼命克制自己,每次隻淺嘗辄止到頸部就中斷。他快速起身,深呼吸好幾口,看着窗外明媚的光,該是晌午了。
“要不出去走走?你不是說要約會?那就一起散散步、曬曬太陽,好麼?”佐助沖還沒緩過神的櫻露出好看的側臉,聲音比平時的低沉多了幾分清亮的濕潤,漾開春風拂綠的溫情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