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們發出特有的清脆的聲音,很快吸引了正無聊着的男生們的注意。
看到手鞠和櫻已熟絡起來,勘九郎拍手叫好。五代目風影·砂瀑我愛羅的眸中也有了笑意,不久前又打了一個噴嚏的鹿丸搓搓鼻子,見自家女友與櫻玩得正嗨,嫌麻煩常年耷拉的眼角也稍稍吊起,習慣性地喃喃:“哼,真是兩個麻煩的家夥。”
這時候,咯咯笑的櫻花顔扭曲,兩手捂着肚子蜷縮起來。手鞠及衆人大驚失色,恰好佐助和鳴人也趕回來,正好撞見櫻的突發情況。
佐助一個箭步沖到櫻身邊,腦中關于又是她左肩的“卍”在作怪的想法蓋過理智,話不多說,直接抱起她向北山醫院沖去。
“額,應該隻是肚子疼吧,他怎麼緊張成那樣?”手鞠嘴角抽搐着,邊說邊白了眼身邊的鹿丸:“要換我身體不舒服,估計你都嫌麻煩丢下我不管了吧?”
“蠢話!怎麼可能?”鹿丸歎息自己真杠上一個超級麻煩的女人,對大家說:“我們跟過去看看吧。”
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擺手道:“佐助好像朝北山醫院的方向去了。天色已晚,咱們這樣興師動衆也不太好,我帶着鳴人去就行了。有什麼消息,我再告訴大家。”
同樣憂心櫻情況的鳴人用力點頭,其餘人也贊同卡卡西的提議,紛紛散去……
“放心,她隻是到了生理期。”
“什麼?生……理期……”
佐助今晚似乎有吃不完的後悔藥,現在又懊悔自己在北山醫院當着已成熟人的内輪醫生和病床上臉色好了些的春野櫻的面兒,直接脫口出這個下一秒才反應過來的名詞。
“哈哈,這都是常識,佐助先生也肯定知道什麼意思。剛才女護士已幫櫻小姐處理好了,經期結束前要注意防寒保暖,不要貪吃生涼,切忌劇烈運動,保持心情愉悅。如果腹痛難忍,可以給她喝紅糖益母草緩解……”
佐助若挨訓的學生站直身子低下頭,默默聽完并記下醫生的叮囑,女護士戴口罩的臉也掩不住調侃的目光,和内輪醫生走到門口時還不忘小聲嘀咕:“我真沒見過因生理期就把人送醫院的,這個帥哥擔心過頭啦,哈哈哈。”
這話音量再低也被佐助聽得清清楚楚,他覺得自己像被丢進蒸鍋裡等着渾身膨脹的包子,嘴也如包子般悶在鍋裡找不到通氣散熱的地方,遲遲說不出話來。一來二去一小會兒,他的臉快熟成剛出鍋的紅豆色。
“那個……”
“我……”
兩人異口同聲又因對方都發聲打住。佐助的眼珠子提溜到病房的邊邊角角都避開了她,仿佛那一叢粉是片足以讓他迷失的桃花林。
櫻羞得把頭埋在膝間,如一個小小的粉毛團子鑲嵌在水紅色的腰身上,漾開認錯的聲音:“抱歉給你添麻煩了……佐助君。”
“不必道歉,你沒事就好。”坐立難安的感覺從足到頭一遍遍侵襲着佐助,他背過身時總算沒那麼燥熱,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還難受麼?要不要我給你沖那個什麼益母……”
“不麻煩你啦!我自己去吧。”她說着就想下床,被佐助攔住:“别亂動!”
“佐助君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可能受失憶影響,我真不記得……日子,沒提前做準備,才叫你白擔心,真不好意思啦。”
佐助作為男人對這方面了解不多,隻停留在略有耳聞的層面。
不過,最初得知女人每個月還有這種難以啟齒的煩惱,他非常欽佩也同情她們的毅力。難怪第七班時,他發現青春期的櫻偶爾有十分不舒服的時候,原來是這個道理。
要連續煎熬七天左右像這樣的日子,一定很不好受。佐助大手摸着她的頭發:“沒關系,我幫你記住了。”
他說完又暗罵自己怎麼言語不過腦子,櫻“啊”了聲快速掃了眼他,趕緊躺下把頭埋進被子裡。難堪到極緻的佐助輕聲說“我去沖紅糖水。”也匆匆離去,剛出門就碰上鳴人、卡卡西。
“佐助!小櫻醬怎麼樣了?算了,卡卡西老師,咱麼進去看看她吧!”
“不許去!”
“嘿!你怎麼這麼橫?咦,臉還……紅紅的?”
“閉嘴!”
佐助哪能再讓别的異性進去讓櫻窘迫,冷下臉強推着卡卡西和鳴人離開,直到遇見剛才那個女護士,他的遮遮掩掩也被揭穿:“帥哥,你女朋友怎麼樣啦?”
“我……我……沖紅糖水。”
“原來如此,我帶你去!真貼心,好羨慕你女朋友啦。”
“謝……謝謝!”
佐助丢下那倆忙跟去,留下卡卡西原地不停地微笑點頭,一副“嗑到了”的滿足,鳴人則翻着大白眼:“哈?小櫻醬是……”
“鳴人,你快學着點兒佐助的體貼。都是結了婚的人,要好好疼愛妻子啦。”卡卡西拍了下鳴人的腦瓜,雙手插兜笑嘻嘻地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