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真有天堂麼?哥哥……哥哥能去那裡麼?”佐助低聲喃喃,既像問自己,也像問櫻,更像問這個世界……
買房的事很快有了着落。
六代目火影·旗木卡卡西一聽說自己這位最叛逆的學生要定居木葉,高興得能從面罩上看到他笑得合不攏的嘴,立馬安排人辦理。經結算,佐助這些年的任務酬勞在市中心買一棟兩層别墅都綽綽有餘。
另一方面,櫻申請的醫療項目也陸續落定,投資方一聽說櫻的名号就大喜過望,痛痛快快交付定金,一時間多出的巨額财産讓這對夫妻十分高興。
尤其是櫻,這些錢足夠他們兩三年的花銷,如此佐助就不必出去接任務,可以好好地在家陪她們。
隻剩一年,隻有一年了……
兩個月後入冬,一家三口可算搬進他們精裝的新房,春野夫婦也過來小住幾天,直誇他們的家氣派,佐助實在有心了雲雲。
又到新年,歲末年初的飛雪如約而至,接了醫療項目就時常忙碌的宇智波櫻難得提前回來。
進門就聞到一股飯菜香,她知道這是丈夫宇智波佐助為她準備的晚餐。
“嘗嘗咖喱飯吧,我新學的。”
“辛苦佐助君,感覺你的廚藝越來越棒啦。”
累一天的櫻聞到咖喱汁獨有的鮮香味兒,疲憊的心也蒙上家的溫馨與溫暖。以前是回家能吃上媽媽做的飯,現在是老公做的飯,她真的太幸福了。
“多吃點兒,你最近都累瘦了。”對自己的水平已很有信心的佐助給吃得津津有味的櫻添了些飯,同時給佐良娜喂飯,自己到最後才吃。
由于目前的特殊情況,佐助和櫻暫時颠覆傳統的“男主外女主内”觀念。比起石之國那兩年以佐助在外工作為主的生活,如今這個有了更多時間照顧家庭的男人深刻體會到過去櫻的不易。
每天清早比妻子先起來準備早飯,等櫻上班後邊照顧佐良娜邊做家務……其實就是最普通的做飯、買菜、洗衣服、掃衛生等瑣事。
佐助原以為很簡單,但實操起來遠比想象中困難。這些不起眼的家務就能占用他大半天的時間,忙活着忙活着,又到準備晚餐的時候,時間真不夠用。
投入家庭的佐助深切地體會到母親宇智波美琴和妻子的不易。在俗世的觀點裡,人的成就似乎光體現在事業中,比如忍者憑實力揚名立萬甚至進階為影,才是人生價值的巅峰。
相反,人們對家庭貢獻再多都顯得微不足道,加之老觀念影響,俗世認為女人就該相夫教子,男人就該建功立業,有些過分的男人還從不認可妻子對家庭的付出,認為那就是“理所應當”“有啥辛苦的”,卻忽略了世人用“夫”與“子”捆綁并定義女人的人生,本身就是一種厚顔無恥的巧取豪奪……
“還好還好,佐助君在家照顧佐良娜也很辛苦哦。”櫻砸吧着嘴,看着熟練地給女兒喂飯的丈夫,環顧幹淨整潔的房子,幸福如熏香,彌漫心間一室芬芳。
“櫻,我不願自私地讓你被我和佐良娜束縛。我希望即便等我走後,你在養育佐良娜的同時,也不要放棄自己熱愛更擅長的醫學事業。我知道……這話有些混賬,因為到了那個時候,我恐怕無法再為家裡做些什麼,卻還要求你能同時平衡家庭與事業。”
世人對男人有種不講道理的包容,就算男人外遇、不講衛生,都會用“男人嘛”為他們的缺點狡辯;世人對女人亦有種不講道理的苛責,女人投身事業忽略家庭被指責不賢淑,女人出軌被唾罵不要臉。佐助很厭煩這種充滿惡臭味兒的雙标,更看不起那種隻會打壓女人而獲得成就感的男人……
“咦,佐助君莫非喜歡女強人?”誰能想到這女人的思路太跳躍,明明自己想表達對她的體諒,這家夥卻跨越到其他方面。
正要吃飯的佐助險些握不住筷子,抽着眉毛吐槽:“喂,你瞎扯什麼呀?”
“話說我從前就很好奇佐助君喜歡的女孩類型。小時候聽到的版本是佐助君喜歡長頭發的女孩,還以為你喜歡雛田那種溫柔的淑女,不過……”櫻抓着自己現在又蓄長的粉發,思索道:“我也有過短發的時候,當年咱們在一起時,我就是短發哩。”
“因為是你,短發或長發,淑女或女強人,都無所謂。”佐助吞下第一口飯,他發誓說到這份上的自己,接下來絕不會回答這女人的任何問題。
“啊咧?難道佐助君喜歡長頭發的女孩是謠言?”
……
“等等,佐助君!你剛說‘因為是你’的意思是你……額,喜歡我的一切?不管短發還是長發?不管淑女還是女強人?”
……
“呀呀呀,佐助君臉紅啦!佐助君喜歡我!又被你告白啦!”吃飽撐着的櫻雙手托腮,欣賞着自家老公被她三言兩語就撩紅的臉,當作飯後加餐吧,這是一道加了白砂糖的番茄拼盤。
“呀呀呀,爸爸臉紅啦!爸爸喜歡媽媽……也喜歡我!”身旁能看清自家爸爸任何表情的佐良娜也湊熱鬧,用舉一反三的天賦繼續加熱佐助。
這頓飯吃得渾身發熱的佐助右手揉着女兒的頭發,瞪了眼笑得沒心沒肺的妻子。
因為是櫻,因為是佐良娜,因為是她們,他才由得這娘倆放肆。
不過,他也隻能寵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