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未婚先孕,桓瑛這個“前未婚夫”必須出面得解決,不然别人肯定認為是桓瑛幹得,時間久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我沒有見過冷霜,我不愛她!再說她現在還懷着别人的孩子!”桓瑛特别憋屈,尤其是面對林長風,從桓瑛上京城以來,世人一直把他和林長風比較,比較誰的才華比較好,誰的容貌好,誰先考得進士。
容貌這一塊,桓瑛略勝一籌。
桓瑛透過茶盞上的熱氣,看林長風,林長風确實風度翩翩,有些谪仙人的味道。
“要說,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也是跟你啊!不是說冷霜和其他冷家的姑娘,都是會讀書寫字,跟你明明更談得來,何況你一表人才。”
林長風放下茶盞,頓時不悅了,桓瑛還把他拖下去水。“我怎麼就和冷霜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了?”
林長風他今天來就是為了桓瑛一個準頭,就是他有沒有退婚,他好向婉青交代。
“桓公子,你要不是不樂意,出去外面打聽,别人都說你仗着父親秦王的權勢逼娶冷霜?”林長風一開始對這些傳言還深信不疑,多跟桓瑛接觸後,發覺桓瑛在男女之事上,單純幼稚。在人情世故上,也欠缺,也不知道秦王父母是怎麼養孩子的,林長風聰慧早熟,與他相比的同齡人是個成熟的小大人。
林長風跟桓瑛聊天後才發覺,原來自己和桓瑛都還是孩子,隻不過他因為家族的緣故,過早的成熟。
桓瑛的言行止舉才是他這個年齡該有的。
“都傳成這樣了,難怪我去橫山書院,那幫同學排擠我就算了,就連書房做飯的大媽都避着我?”桓瑛渾然不知道自己的口碑如此惡劣。現在挽回為時已晚,畢竟自己的腦袋都滿綠雲了,
“你怎麼知道的?”桓瑛反過來問。
“我的外祖是顧閣老,再加上他現在為了我表姐四處走動,不知怎麼了,就談到了冷家。”林長風頓了頓,“冷家,跟其他世家不一樣,他家風很嚴,尤其是對未出閣的女子。”
“所以冷霜未婚先孕是因為冷家管得太嚴?”桓瑛反問,桓瑛也聽說冷家是清流世家,但是桓瑛在橫山書院接觸了不少清流世家的子弟,他們的做法可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清流世家。
“不是。”林家作為清流中的清流,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冷霜這樣的事,林長風矢口否認。
“這件事,算我倒黴,我會處理好的,你們不用等着看笑話。”桓瑛認定林長風就是過來看笑話的。
“你這是什麼話,你以為我跟那幫人也是一樣嗎?”林長風生氣道。
兩個人最後不歡而散。
郊外别院,桓家老宅隔壁。我 甯氏向自己的丈夫苦苦哀求,讓她回去,齊平侯世子始終都沒有松口。
看着發妻哭得撕心裂肺,齊平侯世子轉過身去,“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甯氏在别院居住,每天都是粗茶淡飯,又有兩個老嬷嬷看着,那裡都去不了,在這裡,洗衣做飯都得自己張羅,平時見葷腥都見不到。
一想到自己丈夫的兩個小妾在公主府裡錦衣玉食的養着,每天都是吃香喝辣,可丈夫心裡并沒有她這個原配妻子,隻不過是興緻來了,就過來瞧瞧她,就這樣,甯陽長公主還不樂意,她一個好好的正室弄得跟外室一樣。
“大郎,你是不是厭倦我了,這幾天都沒有過來看我,我想你。”甯氏止住了眼淚。
“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齊平侯世子每次來别院,都被妾室找理由,不讓他來。
“大郎,你恐怕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甯氏可還記得齊平侯世子還有兩個小妾,兩個小妾還一人生了一個兒子。
甯氏這句話似乎是戳到了齊平侯世子的心裡,他的确對自己的發妻感情越來越淡了,他開始留戀解語花的小妾,她們溫順,柔和,從不頂撞自己。在詩詞歌賦上,一直都是附和他,從不與他争論。
如今齊平侯世子更是與甯氏無話可說,甯氏之前都是溫柔,善解人意,怎麼突然之間變成現在這樣隻會訴苦的女子。
“我在這裡過得比你們侯府的大丫頭都不如。”甯氏咬牙切齒道,她吃的是鹹菜配饅頭,有時候吃白米飯配青菜,偶爾還會給她配個雞蛋,對于農戶和莊子上幹農活的下人來說,算是很不錯的待遇,平時他們都是過生辰的時候,才舍得打雞蛋配面條。
齊平侯世子對這幾句充耳不聞,“我覺得你變,你變得不可思議,變得更加潑辣了。”甯氏完全不見剛嫁給他那會溫柔賢惠的模樣。
“在這裡過得久,那裡還能賢惠,這裡都是老宅子,幾乎無人居住,甚至還出了鬧鬼的傳聞。”甯氏還是寄希望于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把自己帶回去,那怕把她帶回顧家也好,跟她的外祖父一起過,再加上有林長風這個表弟的幫襯,他過得還不錯。
“我改天再來看你吧!我最近忙得很。”
“忙着哄小妾,是不是,她們給生了兒子後,每天都是山珍海味,錦衣玉食,绫羅綢緞每天換着穿。”甯氏怒道。
“你要是這麼想,我我下次不來了。”齊平侯世子一陣心虛,甯氏說的是實話,他大步流星的離開小院。隻留下甯氏在哭,她就算哭瞎了眼也不會有人在意。
桓瑛找小李将軍,讓他想辦法給他去去晦氣。
“我最近太倒黴了。”桓瑛向小李将軍抱怨。
“要不,你去算算?”小李将軍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