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元旦,皇帝邀請百官及家眷入宮賀年。
得虧桓瑛不是個女的,狐媚惑主這個名頭,他肯定得背下。
林長風面聖就得到了聖上,太後的喜愛。
桓瑛可就不一樣了。
“這孩子長得真好看。”太後誇贊了一下他的長相就沒有其他話,轉過來問林長風。
“嗯,狐媚惑主!”
旁邊有其他不服氣的權貴子弟不滿林長風。
桓瑛突然覺得他被當成小透明也挺好的。不然他可應付不過來。
桓瑛想到了在禦林軍當職的李小将軍。
像這些權貴互相之間有聯姻,就像林長風,外祖是顧閣老,表姐嫁甯陽長公主的大兒子,世家之間互有姻親,在朝堂上同一個鼻孔出氣。
桓瑛就不同了,祖父都沒有人在朝堂做過官,到了他們家這一輩隻除了一個桓鳴。
秦王妃蘭堇是陵蘭國的公主,異常低調,丈夫被晉封為秦王後,她幾乎都沒有在公衆場所露過面。
小齊侯特别神氣,他得瑟的看了桓瑛一眼。
桓瑛一定都不想來參加皇後的千秋節,他又不是皇親國戚。桓瑛如坐針氈,酒水一滴沒沾。
隻因他是秦王之子,林長風也因他外祖父的緣故也在此次的邀請行列。
這次千秋節與其說是邀請文武百官賀壽,還不如說是選婿,給京城名媛選選乘龍快婿,他們的父親兄長都出席皇後的生日宴,這次來像小齊侯這樣的未婚世家子弟。
“以後還長着呢,什麼除夕啊!元宵啊!都得進宮一趟。”旁邊的宋王世子勸解桓瑛,他身穿紅色蟒袍,藏藍錦衣的桓瑛顯得格外突出。
“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不冊封你為世子。”宋王世子在他父親成為宋王第二年,他就被冊封為世子。
是他父親沒有請旨冊封,還是聖上沒有答應,桓瑛不想再理會。
林長風早已經被一把文臣的兒子們圍成了一團,紛紛要他傳授學習之法。
“看來他無論在那,都受歡迎。”
“在橫山書院也是嗎?”
“可不,他在橫山書院可高冷了,又有家學,顧閣老去橫山書院授課,完全是為了看外孫。”
宋王世子與桓瑛平時都不怎麼見面,主要是為了讓上面的人不多想。
“怎麼不見齊王世子?”宋王世子都來了,齊王世子也該來了。桓瑛沒有見到齊王世子,四處張望。
“别看了,他沒有來,你看到了小齊侯沒?小齊侯在,他就不來了。”
“傷得這麼重。”桓瑛病了那段時間,齊王世子被小齊侯騎馬拖行。
“傷經動骨,肯定好不了。”
“小齊侯做人真夠嗆的,誰敢嫁了,萬一那天惹他生氣,吊起來打。”桓瑛忍不住跟齊王世子吐槽。
齊王世子看起來也不待見小齊侯。
“你還真别說。”齊王世子看着小齊侯不在,悄悄的跟齊王世子說,“上次,甯陽長公主房中的花瓶不見。甯陽長公主硬是說是那幾個小妾偷的,要把她交出來,不交出來,就脫掉衣服跪在院子裡頭。”
齊平侯把小妾剝開外衣,跪在院子裡,碰巧齊王世子跟其他人到齊平侯府做客。
那幾個小妾在冬天被剝光,衣服跪在院子裡面看着客人,人來人往的凍得瑟瑟發抖,連死的心都有了。
“得虧那幾個小妾心裡素質後夠強。”要是臉皮薄點的,直接回芳上吊自殺。
“你說齊平侯是什麼意思,他要罰跪就罰跪,當着我們的臉,讓小妾脫掉外衣,穿着單薄的裡衣跪在庭院裡,我們一進門肯定會看到。難道,他認為我們這些客人會開心。”齊王世子回想起來,都覺得很尴尬。
“看不是,不看也是,非得要小妾跪在庭院裡,回屋裡跪不行嗎?”桓瑛聽了都覺得甯陽長公主夫婦不是人,那麼冷的天讓小妾跪着。
“我也是這麼說的。齊平侯說了,不跪不長記性。”
“那花瓶那麼大個,就算偷,也會被發現了。”桓瑛恨不得化身偵探替那幾個小妾申冤。
“和我一起去的那幾個大人說,甯陽長公主可能是以花瓶丢失當做是幌子,想要懲治小妾,才這麼說的。”
桓瑛看了看外面的天氣,這天那怕穿着狐裘才保暖,就連永樂長公主都早早用上了手爐。
桓瑛穿的錦袍裡面也塞滿了棉花,還鑲了一圈兔毛,饒是這樣桓,還是覺得冷,今天因為太冷了,都不想出門,但是皇上都下旨了,讓他們這些高官權貴都帶着家眷。入宮過年。
旁邊伺候的宮人有些受不了,殿裡暖和,殿下可冷了。
“今年比去年還冷啊!”
“可不是,今年又是刮風又是下雨。”
“要是穿少一點,還不得把人凍壞。”
林長風和衆人互相拜年,始終都沒有見到桓瑛。
桓瑛和宋王世子說說笑笑的。
桓瑛什麼時候跟宋王世子關系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