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将軍剛當值完,才知道桓瑛被冊封為世子,這可是大喜事,得大賀。
小李将軍進來的時候,桓瑛正在試穿世子冕服。
“你這是在幹嘛?”
在小李将軍的角度看來,桓瑛正試穿龍袍,“你不要命了,幹私自制作龍袍?”小李将軍環顧四周,隻有他們兩個人。
“你近前看。”桓瑛也不解釋。
“這是蟒袍。”小李将軍也見過其他親王身穿蟒袍的樣子。
“沒錯。”桓瑛點了點頭,他平時也沒怎麼見過送王世子和齊王世子身穿世子冕服,他們也隻有重大慶典的時候才會穿世子冕服。
桓瑛還是第一次看到世子冕服,“平時我父親在家也不穿冕服,上朝才穿。”
有些親王甚至一輩子隻在冊封那天穿過親王冕服,之後就壓箱底了。“想不到這蠻精緻的,這根太子的蟒袍差不多,不仔細看的時候還真分辨不出來。”小李将軍作為禦前侍衛,經常出入宮庭,他也見過太子穿過蟒袍。
小李将軍等人根本不可能近前看太子的服飾。
“太子,我從來沒見過太子。”桓瑛深居簡出。
“不過我看太子是挺不過今年冬天了。”小李将軍悄悄的說,“太子的病一直都沒有好。”
桓瑛早就聽說了,太子從小就體弱多病,甚至從來都沒有出現在朝會上,以太子的身體,上朝多站一會,估計直接暈倒了。
“這話你可不要傳出去了”,小李将軍要悄悄的說,“我就是看在附近沒人才跟你說的。”
“太子身體不好,這不是衆所周知的嗎?”桓瑛知道太子身體不好,沒有想到差到這種地步。
“前幾天太子還在不停的吐血,就連禦醫也查不出原因來。”
小李将軍經常出入宮廷,他知道的消息比桓瑛還多。
“你知道的挺多的。”
“不僅我知道好嗎,整個太醫院的人都知道了。”
太子活不久了,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那立儲肯定會有風波的。
“這事,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到處到外面說。”桓瑛知道小李将軍大大咧咧的,生怕他惹出事來。如今整個朝堂晦暗,皇室腐朽,再加上整個朝堂都是甯陽長公主這樣的皇親國戚在興風作浪。
“你要小心,文臣那邊幾乎要被甯陽長公主那邊拿下了,你還是趕緊投奔你父親,或者想盡辦法,讓你父親班師回朝。”
“我知道。”桓瑛把世子冕服拍在桌面上,“如今我秦王府和甯陽長公主是死敵了,我們兩敗俱傷對于朝堂的那些清流,或者是皇室來說,都是好事啊!”
鹭蚌相争,漁翁得利。
桓瑛對這個晦暗腐朽的朝廷算是失望了,窮兵黩武,國力不支,還想着武征北海。
“小李将軍啊?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桓瑛也知道小李将軍在禦林軍裡也受到排擠,禦林軍也分陣營的,恰巧小李将軍的所在的陣營跟齊平侯不對付,“齊平侯那邊有沒有為難你。”
“我們就不說這麼晦氣的事。”小李将軍一提到這個就滿肚子火,禦林軍哪是那麼容易幹的,禦林軍的統領膽小怕事,偏向齊平侯,畢竟齊平侯可是皇親國戚。
朝堂上的皇親國戚一大堆,考上了的寒門進士基本上都不受重用。
“你沒有上過朝,你不知道,現在朝堂上當官的都是世家子弟,你又不是世家子弟,直接把他發配到偏遠山區當縣令,管你是狀元還是探花,基本沒有能夠在京城當官的。”
桓瑛還真不知道,他參加科舉,也沒有想過入仕。
“如今已經冊封我為世子,就算我考上了狀元。也不會給我任何官職,隻會給我一個閑散的翰林之位。”桓瑛知道朝堂上武将,已經分幫結派,勳貴和軍功起家的,還有像李老将軍這樣的老将軍,目前還是中立。
秦王和齊平侯,一個是軍功起家,一個是世襲的勳貴還是皇親國戚。
小齊侯更是無法無天,就連其他藩王,他都不放在眼裡,反正有甯陽長公主和别人替他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