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瑛參加了殿試,這是他第二次面聖,想到他第一次面聖的時候,還是在宮廷夜宴上。
皇上想要不記得桓瑛都難,第一是他的身份,秦王的獨子,第二是因為他的容貌,美到雌雄莫辨讓人難以忘懷。
桓瑛和衆多考生一起等待結果。
結果便是桓瑛是狀元!
林長風是榜眼。
這屆沒有一個能打的。
“要是往年啊,秦王世子和林長風能入二甲就不錯了。”
“可不是,我看京城雙璧是名頭大而已。”
“那探花你看了沒,我看了,還沒有狀元漂亮。”
“你還是沒有看到,這一屆的進士都比較老,除了狀元,就屬榜眼最好看。”
“可不是,可不是。”
“你是不知道前幾屆,就連宗室出身的翰林,也隻是第甯七名而已,要是換到這一屆說不定就是狀元了。”
桓瑛聽了這幾個考官的言論,心情非常複雜。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考上了狀元。
隻不過這個狀元在許多人看來,他是撿漏的,桓瑛可不是這麼認為,什麼撿漏的,在他和林長風,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林長風身體不适,一直都在咳嗽。
整個人都病殃殃的,讓人懷疑他到底能不能騎馬巡街。
雲秀聽到桓瑛當了狀元,一臉不可置信。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得等到桓瑛回來再問她。
桓瑛穿着紅袍,戴着紅花,活脫脫一個新郎官。
紅袍襯着他臉色紅潤。相比之下,林長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病秧子。
林長風雖然是探花,他一臉病容,消減了風采,愣是讓桓瑛搶去了風頭。
聽到桓瑛考上了狀元,秦王也沉默了一會,皇上怎麼會欽點桓瑛當狀元,定是其他考生太拉胯了。要是往年,那怕有宗室入殿試,至少是二甲起步。
“他隻是運氣好。”秦王淡然的跟其他同僚說到。
秦王萬萬沒想想到自己的兒子能夠當狀元。
又想到了之前的龍脈之說,也放在腦後,什麼天子之氣,他兒子就是文曲星降世,文曲星又不是為了當皇帝而來的。
桓瑛帶上紅花穿紅袍遊街,他是狀元,得走在前面,也覺得沒有多大的意思,要是他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估計他也覺得挺開心的,可一下子多了前世的記憶,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皇上似乎對他們前三甲都不滿意,确切的說,對這屆進士都不滿意,今年沒有一個宗室考進殿試的,也沒有皇親國戚,意味着他們這些人以後也隻能做孤臣。
桓瑛看了看他旁邊的林長風,林長風衣服弱不禁風的樣子,他很懷疑林長風是否能夠騎馬遊街。
林長風确實是不太會騎馬,一上馬差點摔了下來,身為榜眼又不得不騎馬遊行。
“這狀元怎麼跟十三郎那麼像?”許安今天照常出攤買包子,他看到騎馬遊街的狀元,探花,探花不羨慕是不可能的。
隻是走在最前面的穿紅袍戴紅花的狀元怎麼跟十三郎那麼像。
難道是他眼花了?
長得像的人實在是太多就,“十三郎!”
林長風騎在馬上病恹恹的,再加上他又沒有中狀元,心裡悶悶不樂。
怎麼就是桓瑛中了狀元,他從小就和桓瑛暗中比較,兩個人都是同一年考中了舉人,同一年成為貢士,現在又是同一年參加殿試。
桓瑛還是保持着微笑,他趕緊自己的嘴角都快要僵硬了。
“你好歹也笑一笑。”探花跟林長風說。
“不好高興。”林長風雖然中了探花,但他一點都不開心,他想要當狀元。
桓瑛之前被冊封為世子,現在又中了狀元,怎麼什麼好事都讓他碰上了。
中狀元着紅袍。他的夢想被桓瑛實現。
今天看狀元,探花,探花巡街的人不也少。
也有不少的世家子弟,他們可不會像其他老百姓那樣人擠人的站在街道上。
在京城最好的酒樓上,挑個好位置的廂房,就能看到狀元遊街的場景。
小齊侯看到桓瑛也是氣啊!
像京城這些世子子弟也怕他,倒不是怕他的權勢,小齊侯這個做法太過于狂了。甯陽長公主完全是站在自己小兒子這邊,她小兒子不會有錯的,錯的就是别人。
宋王世子就坐在離小齊侯不遠處。
宋王世子也被自己的祖母教導過,離小齊侯遠點。小齊侯這個人腦子不太好,萬一真的把人打死了,就算小齊侯一命抵一命也不值得。人死了,什麼都沒有。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