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瑤想去看譚慕慕傷情,楚灼開口:“若瑤,我借用一下杯子。”
“哦,好……”等傅若瑤回頭,就見楚灼拿着她那含有恢複劑50%的杯子,一下撥開水池開關,将水杯放了過去,傅若瑤登時失聲,“等等!”
清水嘩嘩灌進水杯,楚灼不解看向傅若瑤,而傅若瑤忙沖上來關掉水龍頭,欲哭無淚地捧住楚灼拿杯的手。
“若瑤?怎麼了?”楚灼語氣慌張,一動也不敢動。身旁的鍋子嗚嗚嘯叫,碩大的泡泡一個堆疊一個,繼而快速膨大,似乎下一秒便能頂開那透明的玻璃鍋蓋,獲得自由。
楚灼維持着動作睃了眼鍋頭,忍不住小心詢問:“若瑤,我能用這杯水嗎?”
傅若瑤扁嘴,看着那被清水加到九分滿的水杯,又看了看沸騰的湯底,有氣無力:“用吧。”
她一松手,楚灼就火速澆滅了那沸騰的白色,竈台再次回歸安甯。
傅若瑤無言長歎,完咯,隻能寄希望于宴禮哥待會涮夠5%吧。
傅若瑤把普通版牛油果奶昔遞給顧宴禮,順手洗了幾串葡萄安慰自己,回到客廳,見到全部處理好的菜,傅若瑤語調驚喜:“光北,你幹完啦?”她快步上前,眼中不可置信,“這麼快?”
敖光北剁着僅剩的辣椒,并不理會。
傅若瑤心情大好,往嘴裡連炫三顆葡萄,按這種速度,十分鐘内便能開鍋吃飯,也不怕才吃兩口,恢複劑就失效了。
“光北吃葡萄嗎?很甜的。”傅若瑤高興地坐到敖光北身邊,誇贊他的效率,但敖光北隻瞥了傅若瑤一眼,便繼續手中活計。砧闆在他手下震得咚咚直響,辛辣的氣味也跟着一起震顫,四處亂飛。傅若瑤用力眨了眨眼,忍下噴嚏。
敖光北把辣椒掃進碗碟,語氣冷淡:“素菜、葷菜都處理完了,你還過來幹什麼?”
又來了,傅若瑤無語地看着敖光北,她覺得,自己都快習慣他的忽冷忽熱了。
“當然是來找你呀。”她語調輕松,試圖緩和氣氛。
敖光北動作一滞,但态度未改,端上各類料碟起身離開,傅若瑤忙小跑着跟上,敖光北見狀,忍不住陰陽怪氣:“去跟着你的宴禮哥吧,别在這妨……”
傅若瑤霎時舉起一顆葡萄,強行塞進敖光北口中,快走一步,偏頭看他:“甜嗎?”
敖光北愣住,腳步也緩和下來,葡萄被他咬進口裡,斂眸看她。
傅若瑤笑,俏聲又問了一遍:“甜嗎?”
敖光北咬破葡萄,汁水刹那迸發,清甜的葡萄汁漫進口腔,他不禁抿了抿被她碰過的唇畔,點頭,靜靜看她。
嗯,很甜。
傅若瑤笑得開心,眼睛彎彎,再次把葡萄舉到敖光北嘴邊:“我就說甜吧。”
敖光北耳朵刹紅,猶豫一瞬,叼走了她指尖的葡萄,傅若瑤手指蜷縮,頓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暧昧吞沒羞澀,她隻覺得快樂。
傅若瑤見敖光北凝望着自己,忽地抽走他手上碗碟,将自己裝有葡萄的瓷碗換了給他:“多吃點甜的,嘴才會變甜,知道嗎?”
敖光北耳廓愈紅,聽話點頭:“嗯。”
傅若瑤抿笑,面頰些許泛紅,在被他看出來之前,她轉身離開:“還有水豆腐沒切,光北你收拾一下,我們準備開飯。”
敖光北看着傅若瑤去處理剩下食材,不自覺摘下一顆葡萄送入口中。
好辣……他頓時皺眉頭,看向撚過辣椒的手指,又看向傅若瑤利落的身影,不覺淺笑,又甜又辣,還真是與她一樣。
正式開飯,敖光北燙菜夾菜,全夾給了傅若瑤。油麥菜、肥牛卷、小酥肉……直到傅若瑤料碟鋪滿,敖光北這才停手。
傅若瑤視線盯着顧宴禮,無意識夾筷,屬于敖光北放什麼,她就跟着吃什麼,敖光北見狀,忍不住嘴角翹起,開始給自己夾菜。
“唉唉唉宴禮哥,吃這個,”見顧宴禮筷子伸向辣鍋,傅若瑤登時起身,用公筷夾起浸滿清湯的油豆腐,說道,“辣鍋太辣了,得吃點清淡的緩和。”
顧宴禮笑:“好的,謝謝若瑤。”
敖光北嘴角瞬間放下去。
傅若瑤目光刷過客廳的挂鐘,約莫還有十分鐘失效,于是立刻舉箸,夾上飽滿沾湯的白蘿蔔,飛速送到顧宴禮的碗裡:“蘿蔔好,宴禮哥多吃點蘿蔔。”
顧宴禮舉碗接下,微笑着應答:“好,我待會就吃。”
敖光北瞬間落碗,停筷,不吃了。
生怕不夠,傅若瑤站起身來,左手拿湯勺,右手拿公筷,凡是吸湯的菜,她都往顧宴禮碗裡堆,不住說道:“宴禮哥,秋天是進補的季節,你得多吃,多吃才能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