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北門有變,東側的兵馬被掉,為何城門上沒有絲毫動靜,空蕩蕩的。
他曾同魏越軍見過幾面,他可不是如此大意之人。這明明是逃命的最好關頭。
文玄叫住楊天邑,“慢着,再等等。”
楊天邑扭頭不解,“柳隊那邊可拖不了太久,文玄,你在想什麼?”
“若是此計再救不出來,突厥人必有防備,吳縣又還能撐多久?”
文玄擡眼看向土城堆砌的城牆,還是沒有動靜,天快暗了,整個東城門隻剩
他輕聲道:“飛爪勾帶了多少?”
楊天邑不解,但還是如實回道:“十五枚。”
“改計劃,我們潛進去,先一步查看情況。”
文玄快速掏出兩枚信号彈,擡眼吩咐,“若是紅色信号彈,證明我們已找到魏郡守,并将他帶了出來,剩下的人立刻殺出來在門口接應我們。”
“若是黃色信号,證明情況有變,速去南面尋柳校尉,告知她吳縣情況大變,魏郡守落入突厥手中,讓她速回,再想辦法。”
暗夜下的某處城牆,十五枚飛爪齊齊飛上城池,借着夜色爬上城牆。
楊天邑輕聲落在城牆上,借着掩體偷偷往城中打量,待看清後,隻覺一身冷汗。
從外面看,整個吳縣靜悄悄的,城門緊閉,好似一座堡壘,突厥人圍在外面束手無策。
可待他們輕聲爬上城池,從城牆往裡看,城内幹道上,無數突厥士兵守着城門,隻待有人闖入,徑直捕殺。
吳縣,早就破了。
吳縣縣令府,為首的高大男子命人将魏郡守高高吊起來,他自個手裡拿着一副馬鞭,戲谑地看着曾經不可一世的魏小将軍。
“魏小将軍,幾年不見,沒想到你竟已經當上了代郡守。當真是本領卓群。”
“怎麼好端端的,就落到我手裡?”阿史那眼眸泛冷,一鞭子打向魏越軍,抽得魏越軍悶哼一聲。
“當初魏小将軍威風,可是抓了我不少人。”
“襄垣魏氏亦是高門,十幾年前魏家家主擒殺我父親兄弟數人,這筆帳我還給您記着。”
“就等着哪一天能有哪個姓魏的落在我手裡,讓他好生嘗嘗我的手段。”
阿史那又是一鞭甩在魏越軍胸膛。
身側人見阿史那遲遲不動手,提醒道:“葉護,那位貴人有令,抓了魏越軍立即處死,提頭懸于關外。”
阿史那一鞭甩向身側人,抽得他吃疼,跪地匍匐顫抖。
他冷哼道:“什麼貴人也敢指使我?”
當今可汗乃他長兄,若非兄長心中始終惦記關内富饒的資産,也不會選擇同他合作。
“門外現下如何?”
方才有人來報,北門外有異動,外面守着的人如她們願,跟了出去。
就等着其他人進來,就地誅滅。
“如葉護所料,有人來救這姓魏的。”
阿史那冷笑,“帶我去看。另外,将這姓魏的吊于城牆外,讓他親眼看看,這些來救他的人是怎麼被我折辱。”
他擡腳大步走出,身後一衆人随他而去。
有人慢慢将魏越軍放了下來,見他意識昏昏沉沉,并不将他放在心上,可一時不察,竟着了他的道。
身邊一衆人将醒過來,勉強站住的魏越軍團團圍住。
魏越軍吐了一口血沫,冷嘲道:“今日我魏越軍即便死無全屍,也斷不會為你們所利用,對襄垣不利。”
他欲奪刀劃爛自己的臉,可還沒來得及動手,身後一道影子襲來,一人脖間被割,不過瞬間就斃命。
魏越軍微愣,晃眼間一張熟悉的臉套着突厥的衣裳站在他面前。
文玄恭敬道:“魏大人?可還能走?”
“我們需要盡快出城。”
文玄幾人動作極快,将剩下的人處理,瞬間擁着魏越軍往東側走,城門全是人,他們将飛爪繩索綁于魏越軍身上,帶着他飛身而下。
而身後,突厥人已了追上。
文玄咬牙,放出紅色信号,東側一衆兄弟前來接應。而吳縣東門已開,察覺魏越軍逃走的突厥人揚馬追來。
他擰眉,思緒飛轉,隻道:“往南面去,同柳校尉會和。”
城中人馬不是他們可阻攔的。
“兩人輕裝騎馬急速去同柳校尉支應。”
十幾人快速上馬,剩下的人将□□等一應扔向突厥來處,火藥炸出飛星,驚擾無數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