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食堂都是人,他還挺想試試挑着陸堯硯的下巴說這句話。
闵和竹想起自己刷到過的短劇,忍不住笑了一下。
“笑什麼呢。”陸堯硯小聲問到。
闵和竹扭頭,瞥見對方的耳根紅了起來。
他喝了一勺碗裡的湯掩飾笑意,卻不慎咳嗽起來。
陸堯硯連忙幫他拍背順氣,闵和竹緩了一會兒,才恢複了正常。
“你好羞澀啊。”闵和竹輕聲笑到,“你不是霸總嗎,這種台詞不應該很熟練麼?”
“小老闆而已,霸道總裁算不上。其次我也不熟這種台詞……”
“騙人,你經常對我說這種話啊,現在明白我什麼心情了嗎?”
陸堯硯頓時啞口無言,低頭和碗裡的飯菜鬥争去了。
闵和竹享受陸堯硯的這份拿他無可奈何,他不由得想,之前是不是該早些接受陸堯硯,早早享受。
他們吃完飯,闵和竹就習慣性地用紙杯接了杯茶水,去衛生間漱口了。
陸堯硯跟在他身後,給他遞了一條漱口水。
“哇,這麼細心?”闵和竹接過漱口水,心想自己都沒怎麼用過這玩意,陸堯硯真是個精緻boy。
他按照包裝上的說明漱口,帶着香味的液體進入口腔,強勢地蓋住了殘留的味道。
還挺好吃,可惜不能咽下去。
闵和竹吐掉漱口水,又用手掌感應水龍頭沖洗掉了殘液。
然而這時候,陸堯硯又拿出一片口香糖。
到這步,闵和竹隐約感覺到,陸堯硯要幹點什麼壞事了。
“幹嘛,對我這麼好,你想做什麼?”闵和竹說着,還是接過了口香糖。他打開錫箔紙的包裝,咀嚼起來。
陸堯硯對他wink了一下,眼神裡帶着一點兒狡黠:“幹點壞事。”
闵和竹看了看牆上的鏡子,确定沒有同事進來,衛生間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他用包裝紙把口香糖包好扔進垃圾桶,轉過身去,拉住了陸堯硯的領帶:“想幹什麼壞事?”
陸堯硯側過臉,吻落在他的虎口。
闵和竹心中了然陸堯硯的暗示意味着什麼。羞澀在他的臉上吹開绯色,但好奇更勝一籌。
“你想怎麼做?”
陸堯硯牽着他的手,帶着他往衛生間的深處去。
陸堯硯推開一扇門,拉着他走了進去。
門銷落下的時候,闵和竹忽然想起,蘇承望結婚的那個晚上,陸堯硯對他做了什麼。
他的全身開始發燙,感覺心髒在胸腔裡跳得厲害,心跳在氣管附近震動。
然而陸堯硯把他領了進去,卻隻是笑笑地看着他,沒有下文。
闵和竹瞧着他這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就覺得不爽。
于是在陸堯硯開口捉弄他之前,闵和竹揪住對方的衣領,主動親了上去。
陸堯硯迅速對他的主動做出了回應。
對方摟住他的腰,另一隻手則按着他的後腦勺,加深了他本欲淺嘗辄止的吻。
留蘭香的香氣與檸檬的氣息在口腔裡交纏,水聲在頭腦中回響。闵和竹感覺到自己不由自主地踮起腳來,隻為了和陸堯硯貼得更近。
直到有腳步聲進了衛生間,闵和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他慌張地想要推開陸堯硯,陸堯硯則當機立斷把他抱了起來。
在進來的人離開之後,陸堯硯才把他放下來。闵和竹頭暈目眩,他的腿腳發軟,隻能伸手環住陸堯硯的肩頸維持平衡,像是藤蔓攀附着大樹。
緩了幾分鐘後,心髒勉強恢複平靜,闵和竹才有了餘力說話。
“你長這麼高幹嘛。”他抱怨道,氣息還是有些不穩。
“我也不知道還能長高這麼多。”陸堯硯沒有和他擡杠,反倒順着他的話說下去。
陸堯硯微微俯身,露出了可憐的眼神。闵和竹不由得想象了一下,對方要是有一對狗耳朵,此刻應該塌了下來。
本想和對方鬥上幾個來回的闵和竹,一下子不知該說什麼好。他靠在陸堯硯心口,小聲道:“我就是覺得親你好累……下回你自己彎腰好不好?”
陸堯硯嗯了一聲,用雙臂環住他。
闵和竹沉浸在對方溫暖的擁抱當中,過了一會兒才說到:“我們現在就是薪水小偷吧……”
“打工當然要學會帶薪摸魚啊。”陸堯硯理直氣壯地講到,“身體是自己的。”
“你說這話很沒有說服力唉,不怕被你們公司的員工打嗎?”
“他們完成該完成的任務以後,我是不管的,别違法亂紀就行。”
“聽上去好像還挺有良心……我是不是該考慮給你們公司投份簡曆,讓陸老闆撈我啊。”
“你來的話,我給你内推。”
“這麼好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這麼聽來,他豈不是可以依仗陸堯硯少奮鬥十年?闵和竹不由得有點動心,又很快放棄了這樣的念頭。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他被陸堯硯拿捏住了胃就心神不甯,要是真的承了對方的人情,那他還會變成什麼樣?
陸堯硯被闵和竹的話逗笑了:“我最多是提供一個平台給你,又不是讓你當關系戶吃空晌。”
“什麼,和你交往還不能做關系戶?”闵和竹撇了撇嘴,佯裝不滿到,“果然不能去你們公司。”
“和竹……”陸堯硯對他每一次拒絕都能自圓其說有點無奈,“你就是不想看到我。”
“我沒有啊,要不答應和你在一起幹什麼。我隻是不想辦公室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