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士卒搶着另一個人手裡高舉的軍功章。
“去去去,邊兒去,想要自個去掙,誰讓你們殺敵沒我多。”
張遼與徐晃路過看過不少同樣的場景,相視笑了笑,徐晃對明王的大方感到吃驚,大漢尚武,軍費投資一直是大頭,但都是投在兵邊精甲上,很少是給士卒如此優待的。
由于優待,軍法管理就很嚴,軍紀鐵律新兵入伍就得會背,不然是當不了明營的兵的,訓練就是一整天,晚上也集合一起夜訓,但晚上會隔三差五拉歌歡鬧放松一會。
徐晃剛開始不習慣,後來得了趣,覺得這般也不錯,他倒是不缺這響銀。但他也快四十了,身邊親衛很多是一開始就跟着他的,與他差不多年齡,立了功到了五十還能繼續領響,倒是了他一樁心事。
張遼卻是沒得到這待遇,頭一次,正是一腔熱血之時,他哈哈一笑。
“聽奉孝說,明王欲讓我領三千騎兵守合肥,以防孫權主力來犯。”
徐晃不懂他高興啥,他佯裝打張魯都給他撥了一萬五千人馬,“三千防孫權主力?三千對十萬兵馬?”
“是啊,文士們都說太少,可明王說,張文遠對上孫仲謀,800足矣,3000都是以防萬一。”
徐晃一愣,“看來明王對文遠很是看重與信賴啊?”
張遼隻覺得暢快,孫權小兒帶多少兵馬,他視如蟲蟻,何足挂齒。
回去的路上郭嘉忍不住開口,“明王以厚祿養士與兵,日後百姓得交多少稅賦才能補這個窟窿?”
劉瓊看着馬車外面熙熙攘攘,“與如今一樣,我不會加稅的。”
“?”
劉瓊看了看交易的各類商店,“如今多為國企,因大批量工業生廠,需要大量工人,生産出來的價格比以往個人制造低廉。但就就這麼低廉的價格,也是上了稅的,百姓隻要有閑錢買賣,就是交稅,隻是他們不知道罷了。沒有閑錢困難的,自然不會去參與買賣,他們也可以衣食豐足的活下去。如今戶部雖說是赤字,因為動用了國債,可今年就是三年國債到期,他們等着領錢,但等着買國債的更多。”
郭嘉是個謀士,不是個數學家,對數字不是很敏感,他聽得一知半解。“這樣就夠了嗎?”
“還有國企收入,何況孤增加了個稅,月穩定超過4000錢的,得交所得稅,最低是2%,最高是50%,比如奉孝你,是三品侍郎,如今月俸是兩萬七千錢,稅便是30%,扣去稅,入賬便是一萬八千九百錢。”
郭嘉愣了愣,他以為月俸就這些,還疑惑怎麼有零有整,加上米面都是額外送到府上的。春夏秋冬朝服各兩套,明王時不時發獎金,由于他沒有夫人,隻有一個小兒,倒是非常寬裕,導緻他都沒看月俸。
“官員也要交稅嗎?”
劉瓊點頭,“當然,天下皆是如此,況且官員的糧食也是額外送的,這些月俸足以讓他們體面。孤仁至義盡,所以法律貪腐處以最重的刑法。百姓供養如此,如還不知恩層層盤剝,他們可不就該死嗎?”
況且如今銀行都沒利息,百姓們剛開始隻有一部分敢存,後來發現他們錢放銀行,家裡根本不需要人看守,小偷小盜上門也無用,身邊有兩家遭了賊之後,他們也都全部存銀行。去年換白銀,巨富們直接把家底存進去,隻藏一些金飾玉器,畢竟這時代可沒保險櫃。他們存銀行,去各地都不用帶錢,去銀行取就行了,背後有戶部擔保,一國信譽,他們也懶得多想。
畢竟明王都财大氣粗的給天下都換成白銀了,還有什麼好慌的。
郭嘉有些恍惚。“嘉隻是未曾想,原來讓百姓幸福安定如此簡單。”
劉瓊卻是知道,可不簡單,大漢的生産力一點都沒有,當權者想讓百姓過得好,比如文景,他們自己都得穿打補丁的衣服。
“隻是因為如今有了紡織機與各種機械,農具種子改良了,糧食就多得吃不完,才好了些,等天下安定了,孤就取消丁稅,有了糧食就能養活足夠的人口。如今天下人口過于凋零了,隻是如今亂世,孤若放開也顧及不到新生兒,不如過兩年再說。”
郭嘉想到住的四合院,荀彧族人衆多,分配的府宅不大,想要購地卻被要求提供戶籍。“那為何府宅不允許擴建呢?”
劉瓊覺得房子這東西,如今她缺人,幾乎入職就送,還挑什麼自行車。以後住不下還有酒店呢,謝衣把磚與水泥弄出來之後,硬是想每個大城建了個羅馬風格的酒店,如今正找工匠與木匠試呢。劉瓊沒阻止,如今房子全靠伐木,樹木少了會水土流失嚴重,以後母親河就得發怒。
“城市的土地是有數的,而且都有大用,村鎮老家地盤,他們愛建多大建多大,隻要有錢買。知足吧,如今四合院還能分,過十年後,官吏都得自己買房,可買不起這麼寬的宅子了。”
郭嘉倒是還好,他幼時房屋勉強能遮風擋雨,但荀家他是去過的,人後院還能跑馬。荀彧适應了幾天,把弟妹兒女全送回穎川了,這地隻夠他一人住。
“這——寬嗎?”
劉瓊斬釘截鐵,“寬,還有院子呢。”
郭嘉似笑非笑,這以後的同僚得多慘,才會住的地方沒院子,貧民都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