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東士族,并不肯降,孫權就有了足夠的底氣,甚至各個士族還願意出兵馬,并以此激他。
虞翻對着上位的孫權說,“那劉瓊女流之輩,因着運氣得到了北方,如今目中無人,還言縱使至尊帶十萬人馬,張文遠八百騎兵就足矣,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下面的文士紛紛應和,“對,簡直是欺我江東無人,豈能容她放肆?”
孫權也被她那捧張遼踩他的話氣得不清,她比他還小一歲,簡直豈有此理,她能一統北方,他孫仲謀能穩住江東,收權于手,又是什麼無能之輩不成?
孫權正是二十五歲,少年意氣,血氣方剛的時候,哪能忍被同輩女子這般欺?
“張文遠是何人,有何功績?”
張昭也是冷哼一聲,“不過新出來的一草莽罷了,無有甚大戰之功。倒是名将徐晃,在漢中挑釁張魯呢。”
孫權一拍桌,“五萬兵難卒合,已選三萬人,船糧戰具俱辦,交與公瑾,三萬水軍在赤壁。江東之地,再湊十萬兵馬,随孤征戰合肥!”
孫權對合肥一直垂涎欲滴,合肥位于長江與淮河交彙處,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是南北交通的要沖。控制合肥可以牢牢掌握住南北交通要道,阻止以後劉瓊從合肥進攻江東,确保江東的疆土穩固。而且合肥是一個天然的軍事要塞,城池堅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兵家必争之地。
而且合肥地區資源豐富,能支持劉瓊大軍的後勤和物資保障。孫權攻打下合肥也能削弱劉瓊的實力,一舉兩得,如果公瑾再把荊州拿下,就能困死劉瓊于蜀地。
夢想是美好的,拿下合肥,這種美夢讓江東士族豪強很是興奮,如今合肥隻有三千人,如空室易得。
有士族支持,孫權十萬兵馬還真就湊齊了,準備趁劉瓊征戰,偷襲合肥。
劉瓊收到消息的時候,還是攻克蜀道,她聽聞孫權真提前率十萬兵馬去合肥,她一時無言,果然,名場面是不會消失的。
這一場把張文遠送入武廟的合肥之戰,可惜她看不見。
“這蜀道實在太難,将士們的糧草辎重可怎麼走?”
郭嘉想了想,“丞相已招齊民夫,糧車上不了,就隻能用民力了,至于益州百姓,他們不反抗就不必多要求了。”
劉備屯兵葭萌關,是被迎進川的,而她是打進去,由張飛為先鋒,黃忠率主力,他倆一打,劉璋的軍隊,根本不是對手,一路直沖入葭萌關。
糧草一跟上,劉璋那邊基本上沒有反抗的餘地了,主要是劉璋那邊的手下,有能力的想降,想戰的無能力。
這個時代也是謀士挑主公的時代,不管他得不得民心,但要是這個人沒有能力駕馭手下,自然是會被反噬的。
這也是劉瓊開始以殺止殺的原因,如果她軟弱,那麼人人可欺。
張飛為先鋒,幾天罵戰交鋒,生擒了蜀将嚴顔,嚴顔求死,但張飛事後以禮相待,跪救嚴顔這老将軍助他,嚴顔受此大禮,深受感動,于是當了帶路黨,順利通了蜀道。
劉備領孤軍深入的時候,劉璋沒了主心骨,而謀臣鄭度對劉璋說道:“劉玄德孤軍攻襲我方,兵力不滿萬人,主力未跟上,百姓尚未歸附,且路難糧食供應不上,軍隊缺乏辎重,隻能就地征集糧食。不如把巴西、梓潼兩地百姓全部遷到涪水以西,并将當地糧倉、野谷全部燒毀,深溝高壘以等待敵軍到來。敵軍來後若是請戰,我軍一概不許。時間一長,他們物資就會斷絕,不到百日必定主動退走。我軍再乘虛追擊,定能生擒劉玄德。”
劉備聽聞此計感到憤怒,這樣死傷損失得成什麼樣?他看向跟着他的法正。
“孝直,如果劉璋若以此計謀來拒,可如何是好?”
法正心道,若是劉璋有此城府與狠勁,哪裡會讓手下人皆輕視于他。
“劉璋不會允許此計,将軍不必為此擔憂。”
劉璋猶豫了三天,果如法正所料,對部下言,“我隻聽說過抗擊敵軍以安撫百姓,沒聽說過能幹擾百姓來躲避敵人。将鄭度罷免了吧,我斷做不出此事。”
張松此人是法正好友,眼見好友步步高升,随着明王的勢水漲船高,而他自認也是見識過人,卻在劉璋手下。劉璋暗弱,無有野心遠見,在他手下不足以發揮自己的才能,法正聯系上他,他也願勸降劉璋。
劉瓊覺得,劉璋真的給她上了一課,一個人,如果在亂世,心軟無為,那麼縱使有偌大的地盤,川蜀漢中之地。也被所有人輕視,還被手下人嫌棄無能。
他的仁政愛民也不值一提,這大争之世,不争,則亡。為人主,無有進取之心,不夠殺伐決斷,亦是人人可欺。
兵發三路取益州,待劉瓊帶着郭嘉,帶着主力與劉備會合,來到成都城下。
一切塵埃落定,劉璋終是打開了城門,帶着成都官吏出城投降,劉瓊入了成都。
而在合肥,張遼真就率領800名将士沖擊孫權的十萬大軍,勢如破竹,沖散之後欲出,有将士掉隊,在裡頭大呼,“将軍要棄我等而去嗎?”
然後張遼往後看了一眼,為救手下人,再度沖向孫權的大軍,最好的救援是進攻,他帶着将士一直沖殺到孫權的主帥旗下。吳将陳武戰死,孫權逃奔山頂。戰至中午,吳軍皆披靡潰敗、聞風喪膽。
樂進看張遼不認得孫權,讓人逃了,立刻在城牆上大喊,“文遠,那就是孫仲謀!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