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擡手推了下江楓年,江楓年笑着幫方沅解開了安全帶,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你咬人比奶糖還要疼。”
昨天江楓年一開始抱奶糖的時候被它咬了一下,流浪狗在一開始和人類接觸的時候都有防備。
從他見到奶糖到把它帶回家确實是花費了一些功夫。
“真這麼疼?我以為你會躲。”方沅莫名有點自責,她擡手揉了揉江楓年的耳垂,很軟,不過有些微微發燙。
“有點疼,不過你親親它的話,說不定就沒那麼疼了。”江楓年看着方沅一臉認真。
方沅湊過去,輕輕吻了吻江楓年的耳垂,吻落下的那一刻,方沅覺得江楓年的耳垂比剛才更燙了。
“還疼嗎?”方沅看着江楓年認真地問,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和從前一樣亮。
江楓年沒回答,他向前輕輕吻了方沅的嘴角,朝着她笑,聲音還像從前那樣溫柔,“不疼了。”
方沅臉一紅,車前卻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車内的兩人迅速分開,轉頭看向站在車前插着肩的謝透,眼裡都是“真服了你們倆了。”
“謝透……”方沅莫名咽了咽口水,和江楓年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早戀被抓包的感覺。
“他知道我們的事。”江楓年聲音淡然,轉頭看向方沅有些發愣的表情,“不是我說的,是我們上次在火鍋店門口接吻被他發現了。”
“他沒告訴家家吧?”方沅立刻問出了這個問題。
現在這種情況,比許萬家親自發現二人奸情更恐怖的是,這個奸情是謝透告訴她的,她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沒,我讓他替我們保密。”江楓年擡手摸了摸方沅的頭,“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我幫你善後。下車吧。”
江楓年推開車門邁下車,還沒等拉開後車門把奶糖接出來,身體就在車子左側定格了。
“怎麼了?”方沅看向江楓年,江楓年擡手指了指她那側車門口。
方沅轉頭,看見許萬家的臉正貼着車窗往裡看。
随後聽到的是許萬家的聲音,“方沅,你在車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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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年和謝透在店鋪門口逗狗,許萬家拉着方沅坐在店裡看着門外玩的像傻子的二人一狗。
方沅神色有些緊張,等待着許萬家的嚴刑拷打。
許萬家動作緩慢,似乎沉思了很久才轉頭看向方沅,“所以你叫的網約車,司機是江楓年。”
方沅愣了一下,不隻是方沅,門口逗狗的江楓年和謝透也愣了。
謝透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楓年,聲音放低了些,“我就說,我女朋友這種人不用瞞着,腦回路和别人不一樣。”
“對,我叫的網約車……司機是江楓年,真巧。”方沅說話底氣都不足,許萬家卻一點都沒覺得奇怪。
“怪不得江楓年之前老生病,工作都那麼忙了,還開網約車。”許萬家看着江楓年搖了搖頭,“确實是個有事業心的男人,我好像有點理解你之前對他的評價了。”
方沅之前自我反思的時候,評價過她和江楓年的關系。
她是那種感情至上的人,無論發生什麼,感情都會放在首要位置,所以她六年前會想要不顧一切甚至抛棄自我同江楓年在一起。
有時候方沅也不太理解自己對感情需求的強烈是因為什麼,網上那些人都說小時候缺愛的人會更想要同另一個人建立聯系,依附他人活着。
但方沅小時候過得很幸福,也可能人都是不滿足的,雖然她擁有外公的過度溺愛,但也缺失了父母的關注。
江楓年就是從小到大都很獨立那種人,他清楚自己的人生目标,他的一切規劃清晰可見。
他想爬上更高的位置。
他從前就會将所有的現實擺在方沅面前,和她講他們的未來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所有愛情都是建立在物質穩定的基礎上。
他做到足以支撐他們生活的時候,他們的未來才清晰可見。
可她覺得愛能跨越一切,她甯願他畫一個虛拟的未來給她,她甯願和他享受當下。
他卻更考慮現實。
面包和愛情,他從前是前者,她是後者。
後來他走了,硬生生将她的愛情剝離,方沅開始考慮面包的問題,沒有他的這段時間,方沅把自己面包烹饪的很好。
“我有時候還挺感謝他的,感謝他讓我把愛情和自我分的很清楚。”方沅擡頭看着江楓年,他拿着火腿腸在奶糖頭上轉圈,“他好像把我的戀愛腦治好了。”
“真的假的。”許萬家皺着眉,看着方沅看向江楓年的眼神,“我怎麼覺得沒好,而且好像又犯病了。”
許萬家起身拉了拉方沅,表情嚴肅,“你過來,我有事要和你說。”
方沅疑惑地看了許萬家一眼,但還是擡腿同許萬家走到朝裡一點的櫃台。
“怎麼了?”
許萬家皺眉,一臉認真,“我這兒有關于江楓年的情報,你們兩個……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