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沅的耳朵莫名紅了下,聲音中有幾分不見底氣,“萬一不是壁咚呢?萬一……就是兩個人鬧着玩呢。”
那天如果方沅沒記錯,應該是她故意氣江楓年,江楓年想吓她一下。
應該沒有壁咚……那麼暧昧吧?
“方沅!”許萬家一把拉住了方沅的胳膊,吓了方沅一大跳,“你還說你不是戀愛腦發作?”
這女人聲音實在太大了,還有些一驚一乍,前面的兩個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許萬家咬咬牙,聲音放低了些,“你連我都不信?我親眼看見了,反正江楓年和那個女的不是一點暧昧,而且不止暧昧這麼簡單,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怎麼了?”方沅有些緊張。
“這兩個人關系不正常,那女的肯定要麼已經結婚了,要麼就是身份不正常。”許萬家擡頭瞟了江楓年一眼,“不然江楓年和謝透這麼好的兄弟,怎麼可能談戀愛不告訴他,還故意偷偷摸摸躲着大家,肯定是說出來不體面。”
“家家。”方沅握住了許萬家的手,“我覺得你有時候挺聰明的,就看了那麼一眼,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
“那當然了,你别看我學習不好,但我腦子好使的很,我就是平時不愛用它。”許萬家這種人就是給點誇獎就尾巴翹上天。
不過她确實有些時候挺聰明的,她能分析出那天和江楓年在一起的女人關系不正當,偏偏就是分析不出那個人就是方沅。
方沅覺得得找個時間把她和江楓年的事告訴許萬家,不然這女人知道以後估計是天雷勾地火,瞬間炸毛。
但江楓年現在的形象太差了,在告訴她這件事之前恐怕要先打一下預防針。
“家家,我覺得江楓年可能不是那種人,而且你放心,我和他相處的時候一定把握好界限。”方沅擡起手,似乎是在向許萬家發誓。
“那就……再信你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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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萬家看着方沅坐上江楓年的副駕駛,方沅用了蹩腳的借口,說反正都要叫網約車,肥水不留外人田,大不了便宜江楓年。
方沅系好安全帶,看着許萬家在駕駛位的窗邊叮囑了好幾句江楓年要好好她送到家,最後被謝透拉走。
“你這個閨蜜還真是好。”江楓年搖上車窗,轉頭看着方沅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
“那當然了,我們倆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方沅裝作聽不懂江楓年的言外之意,附和了一句。
她從學前班的時候就和許萬家是朋友,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甚至大學都是同校。
但偏偏沒在一個班級待過。
學校都是按照成績分班,方沅學習成績中上等,許萬家學習成績中下等。
兩個人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放學的時候許萬家就靠在一樓大廳的柱子旁等方沅回家,從四歲等到了二十二歲。
許萬家她爸媽從小就把方沅當成教育許萬家的目标,方沅報了什麼補習班,許萬家就必須去上。
那些課對于許萬家來說就是天方夜譚,上學的時候聽得快睡着,補課的時候也聽得要睡着。
方沅坐在座位上記筆記,許萬家靠在她旁邊睡覺,時間過得都很充裕。
後來有一段時間方沅學不進去數學課,兩個人就一起逃掉數學課去補習班後面的面館吃面,一個月的補課費除了吃面條就是充了遊戲時裝。
那段時間許萬家的□□炫舞等級從20級飙升到200級,休閑大廳出現都會有金色的歡迎圖标。
都是從數學老師那兒一節課一節課省下來的。
方沅她媽本來就不怎麼管她學習,對她自然是全方位的放心。
許萬家她媽不一樣,她知道自己孩子不愛學習,去老師那兒調查發現許萬家根本沒去上過課,補課費倒是一分不少的要。
那天許萬家挨打的事全街道都知道,還有家長專門拉着自己上小學的孩子到她家門口看,教育孩子不好好學習的後果就是像萬家姐姐一樣挨打。
“确實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江楓年點了點頭,“要不我多給你買一條褲子自己穿自己的呢?她現在完全阻礙了我們兩個的……奸情。”
“家家也是為我好,她就是怕我……”方沅說到一半住了口。
“怕你被我拐跑。”江楓年補充了後半句,假裝無奈的歎了口氣,“看來拐跑你還真是挺難的,前有你那個每天查崗的男朋友,後面還有個許萬家。”
其實前後隻有一面。
因為許萬家就是那個每天查崗的男朋友。
方沅轉頭看着江楓年,想起剛才因為誤會他有女朋友的事對他有些冷淡,雖然隻冷淡了那麼一小會兒,但她還是伸出手拉住了江楓年的胳膊,雙手托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頭上,柔軟的發絲蹭了蹭江楓年微微發燙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