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玉清上神準備幾日後帶衆人往旁邊的一座山裡曆練。
白錦初聽到這消息時并沒有感到什麼,内心一如既往的平靜。
“啪”一聲巨響,白勿染闖進白錦初的房間。
“要去曆練!那裡會不會很危險!我不想死在那裡啊!”白勿染慌慌張張,急得跳腳。
白錦初不以為意道:“有夫子呢!夫子總不可能把我們留在山裡,自己走了吧!放心吧,沒什麼事的!”
白錦初心中的烏雲還是沒有散開,但還是走出門去。
白錦初坐在床沿上,靜靜的,呆呆的,時間似乎禁止,細長的手裡攥着衣服,長長的睫毛下,月一般的眼神裡含着平靜,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心裡好似有千張網,讓人捉摸不透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除了他自己。
半晌過後,他才回過神來,眼神裡的溫柔湧出,好似盛開的芙蓉。
白錦初早已把包裹收拾好,他把包裹從架子上放到門口的地上,方便走的時候拿。
“哈哈哈……你好可憐!”門外傳來笑聲。
白錦初推門,一眼就看見武清離和楚仁在他門口又蹦又跳的。
白錦初疑惑。
武清離看見白錦初,直接上手搖晃着他的肩。
白錦初被搖得暈頭轉向,問道:“别搖了!什麼事情?這麼開心?”
武清彥現在笑得像個瘋子,蹲在地上,拍手笑道:“哈哈哈哈哈哈——錦初,我跟你說,楚仁遇到事情,現在不開心了!”
一陣清風拂過。
“呦呵!把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說出來讓大家幫你解決。!”林千尋扇着扇子,笑吟吟地走過來。
楚仁惱羞成怒地直跺腳,猶如一隻瘋狂的野獸。林千尋收起折扇,輕敲他的頭,笑容滿面道:“看啊!爆竹炸啰”
白錦初現在還是一個腦袋兩個大,實在看不下去了,雙手攏袖道:“這麼久了,什麼事情?不說怎麼知道啊!”
武清離困難地站起來,笑道道:“就是,哈哈哈……就是,一群山下的人,到山腰打獵嘛,他們殺了隻梅花鹿。楚仁路過,被濺的半邊身子都是血。這已經很憋屈了。然後,要回來洗衣服嘛!見到一獵豹,那獵豹追着他跑!哈哈哈哈哈,累了個半死。跑到河邊洗洗臉,卻被鳄魚咬壞了衣服。屁颠屁颠的跑回來了!”
林千尋拍手感慨道:“厲害啊!這怎麼做到的?人沒事吧?”
白錦初扶額道:“人才!沒受傷吧?”
楚仁噴道:“沒事!操他媽的!我怎麼那麼倒黴啊!”
武清離喘了口氣,繼續道:“楚仁,你應該把你的頭掰下來,丢出去,吸引豹子的注意力。你再跑回學堂,等豹子走了後你就把頭拿回來!”
楚仁道:“你耍狗呢?”
武清離道:“你是神又死不了!”
楚仁道:“你咋不把你自己的頭丢出去!”
武清離噗嗤一笑:“那條豹子也是看你可憐,給你留條活路啊!”
楚仁火冒三丈地回了廂房,重重地摔門。
幾人面面相觑。
武清離歎了口氣道:“看來這孩子要冷靜冷靜了!”
白錦初對楚仁即感到無奈又感到心酸,還有點好笑。但畢竟是自己的朋友,擺了擺手道:“可憐的孩子。”
等到武清離和林千尋走了後,白錦初轉身回到廂房,那起紙筆用功起來。
扶光漸落,天色緩緩變暗,明月當空時,衆人都已進入夢鄉。
夜晚,白勿染的廂房内傳出“啪”一聲巨響。誰在拍桌子?
“這是我的?”廂房内的女聲尖銳。
“大的才是我的!”另一個聲音吼道。
“……”
“發生啥了?都子時了,睡不睡覺了”半夢半醒的楚仁摔門出來,一出門就看見了站在外面,頭頂兩大黑眼圈的武清離。
楚仁扣扣腦袋,道:“你咋也出來了?”
武清離現在的怨氣比鬼都重,她啞着嗓子道:“呵呵!你認為呢?”
“這倆姐弟吵多久了啊?”楚仁問道。
“不知道啊!”林千尋穿着睡袍也走了出來,渾渾噩噩的。
“卧槽!你咋也來了?”楚仁看着平時是翩翩公子的林千尋,現在是昏昏沉沉的,感到吃驚。
林千尋揉了揉眼睛道:“你睡得着嗎?我想讓他倆消停會兒。”
楚仁問武清離:“你知道發生啥了不?”
武清離目光呆滞,但還是啞着嗓子道:“兩個一大一小的陶瓷罷了!”
“滾!”廂房内的怒吼聲振聾發聩,驚的門外三人瞬間清醒。
室内的吵架聲沒有停歇過。
武清離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盤腿坐着。
“要不,我們進去勸一勸啊?”楚仁直勾勾地盯着房門,他多麼盼望下一秒白錦初和白勿染就能停止争吵,還他一個美好的夢鄉。
“你敢你就進!”武清離道,她的嘴裡還吃着土豆。
“這麼香,什麼時候弄的?。”楚仁問道。
“沒有,我怕我餓,就一直放在袖子裡的。“武清離回答。
“我們待在門口也不是辦法呀!”林千尋道。
“那你說怎麼辦,你說啊!”一聲聲嘶啞的河東獅吼聲振屋瓦。
“看來他們這是在翻舊賬啊!”武清離點點頭道。
“他們不累啊?”楚仁道。
“他們都吵了半個多時辰了!”武清離道。
林千尋和楚仁震驚。
過了一會兒,楚仁單手支着下巴,道:“烏白瓷好能睡啊!”
“他是睡死過去了嗎?”武清離道。
“他什麼身份?這麼能睡啊!”楚仁道。
“我們仨神仙,怎麼還不如人家……”林千尋道。
“我不是神仙!”武清離打斷他,“我沒有法力!”
楚仁和林千尋的頭頂上冒出三個問号。
“我可能是……不死……吧!”武清離攤手。
室内的叫罵聲任然,白勿染姐弟倆好像快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