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柱的表面升起光芒,金光燦燦的名字從柱上輕輕飄落,飄飄搖搖地來到桌上,緩緩降落。木桌如受到感應般震動,那名字與桌子融為一體,在寬大的桌子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印痕。白錦初不敢懈怠,快步上前,輕點那宛如鳳尾花的印痕。那印痕移至木桌右側,從右至左攤開。而呈現在眼前的正是羅素的生平經曆。
經曆裡大概寫了羅素出生于書香門第,喜歡郭玉勝,而死因确實病死。
白錦初感到怪異,想了想,道:“不對勁,有矛盾。楚仁跟我說,羅素姑娘是被郭玉勝殺死,怎會是因病而死。”
烏白瓷沒出聲,隻是又翻看了一下,淡聲問道:“要換嗎?”
白錦初微微點頭。下一秒,木桌上的信息就變成了郭玉勝的。烏白瓷道:“錦初,”白錦初轉向他,“盡力而為之。”
他沉默半晌,點點頭。他沒有去看郭玉勝的信息,道:“天庭是不是不太平。”
烏白瓷挑眉疑惑。
白錦初擡眸,道:“自我剛至天庭以來,我就發覺不對勁。比如帝君,要是他是帝君,我在乾坤寶殿内被衆神唾棄,他卻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制止。包括方才那羅素姑娘的信息,他可是帝君,怎會出如此差錯?除非他是有意而為之,要麼他就是個傀儡。我說的對不對啊?行羽上神~”
烏白瓷看着他調侃自己,沒有吭聲,隻是摟過他的腰,低頭在他耳邊說:“秦诔……他作為帝君有幾百年了,上一個帝君離奇死亡之後,他很快就上位了。”頓了頓,他又道:“叫阿瓷。”
白錦初微微眯眼,心中不解:“離奇死亡?”但聽道烏白瓷後面一句話時,微微愣住,近在咫尺的神仙是一千年前與自己在父母前三拜過的,真從關系上講,應該算夫妻。但怎麼稱呼對方就有點尴尬,真要自己叫他阿瓷,自己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叫大名又有點怪怪的。總不可能叫夫君吧,烏白瓷可能也難接受。
他用餘光掃了一眼烏白瓷,艱難開口:“阿瓷。”聲音微乎其微,緊閉雙眼,他的雙手攥緊衣擺,臉通紅。白錦初雖然是隻狐狸,但隻能他自己先發制人,而且對方一定得是下面的。現在自己要被動開口說一些親昵的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有點難為情。
烏白瓷認為他不想說才這麼小聲,冷淡臉上露出些許失望。白錦初看着他,也不知說什麼好。兩個不善于表達的神與妖,僵持了半晌。烏白瓷的心髒狂跳,轉過身去,道:“你……不想叫?”
白錦初沒說話,隻是把臉微微側開。烏白瓷骨骼分明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白錦初回眸,雙方都能看清對方的瞳孔裡的自己。白錦初開口:“阿瓷。”
烏白瓷臉上的悲傷漸漸褪去,浮現出喜悅之情。白錦初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重拾平靜,問道:“上位帝君為何會離奇死亡?”
烏白瓷點頭,道:“上一位天明帝君,在幾百近千年前就被抹殺。”
白錦初緊跟着問:“神不是沒有死亡嗎?誰有膽子去抹殺帝君?”
烏白瓷沉默片刻,淡聲開口:“錦初,你可知,我在這天庭是管何事的?”
白錦初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笑道:“應該官很大,如若不是很大就是芝麻官。能在天庭衆神仙齊聚一堂,你能有權不在場,看你這府邸,估計是個大官。管什麼的,我看你這府邸與其他神仙不同。你這裡除了主殿倒是有點金碧輝煌的樣子,其餘地方無一不是白牆黑瓦。而其他神仙幾乎都是把自己的殿内裝扮成金光閃閃的樣子,刺得人眼疼。你這裡我還蠻喜歡。你估計管花花草草的吧!”他倚在桌子邊緣。
烏白瓷看他繞了一大圈才回答自己的問題,一點想笑的樣子,但又收了回去。但腦子裡回想了他說的一句話,皺眉道:“你還去過别的府邸?”
白錦初輕輕閉上眼,懶散道:“看他們穿的衣服,就基本上能看出他們的府邸如何了。除非他們不想讓别的神知道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