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線索斷在這裡,他們回到面包車,可樂就問:“怎麼樣?找到了嗎?”
眼鏡男搖了搖頭,阿七則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現在隻有一個辦法,等天黑女鬼上門,守株待兔。”
這确實是目前最好的辦法,但是魚餌不樂意了,“大師,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我之前說過什麼?”阿七裝傻。
回到徐天的住處,把他和椅子一起五花大綁,很快天就黑了。
清冷的月光灑了一地,蟲鳴更添些許靜谧。
阿七貓腰在門口附近,瞧見一旁站着的柒,“靓仔,要不你也躲一躲?”
柒不廢話,直接隐了形。
這麼高冷?阿七咂咂嘴,卻發覺蟲鳴停止了,四周靜得詭谲,令人惴惴不安。
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出現在門口,吱呀一聲,門開了。
阿七握緊了拳頭,掌心出了汗,濕熱黏膩。
冤死鬼的怨氣不是一般的重,他肯定是對付不了的,隻能拖靓仔下水,讓靓仔出手。
阿七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柒卻一直沒顯形。
“……”不會吧,隻能自己上了?
隻聽屋裡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阿七沖了進去,瞧見女鬼掐住了徐天的脖子,徐天額頭青筋暴露,舌頭都吐了出來。
“看招!”一張符紙丢到女鬼身上。
女鬼急忙松開徐天,往邊上一閃,卻被金線組成的籠子罩住了。
“大師,快點殺了她!咳咳,殺了她!”徐天目眦欲裂,用力咳嗽幾聲,激動地喊道。
“大哥,你有沒有搞錯,我抓她又不是為了幫你。”阿七翻了個白眼,從衣兜裡拿出尋迹符,念了咒語,地上立即出現了一條紅線,朝門外蜿蜒而去。
那兩個靓女有眼鏡男和希義保護,阿七放心地沿着紅線走。
遠遠地,看見前面走來一個黑影,越來越近,發現那是一個穿着黑裙的年輕女子。
她戴着一頂帽檐很寬的圓頂黑帽,帽檐遮住了她的臉,隻能看到白皙的脖子和漆黑的長發。
紅線一下子纏到女子身上,随即紅線消失了。
阿七馬上意識到了什麼,一下子跳開三、四米。
女子腳步停住了,靜靜站着,她嘴巴輕輕動着,隐約傳來咀嚼聲,好像在吃什麼東西。
難怪要偷屍體,原來是為了煉屍!
“馬的,你這個賤人,還想殺我!”徐天在椅子上掙紮着,帶動椅子不停彈動着,沖着女鬼罵道。
女鬼伸長手臂,朝他抓來,然而皮膚一觸及到金線,她就發出尖嘯,縮回手臂。
因為害怕,徐天往後一縮,和椅子一起倒在地上,手碰到了啤酒瓶。
他将啤酒瓶摔爛,拿玻璃碎片去割繩子,眼看着繩子即将掙脫,原本就猥瑣的臉上浮現怪異的微笑。
偏偏此時,一個人踱入屋子裡,他随手彈了彈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走到女鬼跟前,“沒想到這個地方還有高手。”
“你是什麼人?”希義出現在那人的身後,警惕地望着他,卻見他擡起手,輕飄飄地一拂,金線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