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目的地時,已經是傍晚,山上濕氣重,晝夜溫差大,所以已經開始起霧了,白霧給山間的别墅都籠上了一層神秘的薄紗。
這是一棟獨立的别墅,有前院後院,種滿薔薇和玫瑰,草坪打理得平整又精緻。
别墅整體是兩層複式結構,整體相當于四層樓的高度,樓頂有露天的遊泳池、太陽傘和躺椅,簡直是電視劇裡的夢幻住宅。
一位五十歲左右、穿着黑西裝、不苟言笑的管家站在門口,做個請進的手勢,“你好,你就是伍先生吧?請進!”
從一進門開始,阿七感覺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
哇,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隻金豬擺件是純金,還是鍍金的?看看這花瓶,再看看這盤子,絕對是古董!
“咳咳。”管家盯着眼前這個衣品發型都很奇怪的年輕人東看西瞧,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内心實在無語,這樣的人真的能抓鬼?
算了,他隻是一個打工的,也管不了老闆的事。
“李先生現在就在樓上的書房裡,請你前去一叙。”
書房也是富麗堂皇,清一色的黃花梨木家具,書架上擺滿了書籍。
“你好,你就是我表侄女提起的伍先生吧?”李先生就在書房裡站着,他年近五十,頭發花白,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穿着polo衫和休閑褲,戴着金表,一看就是妥妥的資本家。
他打量的眼神就像在評估一支股票,很快伸出手,客氣地笑了笑,“伍先生比我想象中的年輕啊!”
阿七和他握了手,笑得見牙不見眼,“我悟性高出師早啦,老闆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他還沒說完,李先生打斷他的話,“伍先生,本來我也不信這些,是我表侄女極力推薦你,所以我才會請你來看看。”
給錢的就是老大,阿七點點頭。
這時,一個光鮮亮麗、打扮時尚的女人推門,步入書房裡,“哎呀,那位大師是不是到了?”
她年紀不輕,大概四十多歲,神情憔悴,眼底卻閃着喜色,但是在瞧見阿七的那一刻,那抹喜色忽地消失了,猶豫着說:“這位就是大師嗎?挺……年輕啊!”
阿七沉默了一下,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李夫人的面相,忽然笑了笑,“李夫人的面相一看就是大富大貴的,但是子女宮微陷,子嗣稀薄,以前有個出息的兒子,不過早夭了,現在的一兒一女都是李先生外室生的。”
“大師真是神了!”李夫人有些激動,“大師請坐,聽我說。”
阿七坐到沙發上,聽李夫人侃侃而談。
“這棟别墅是我和老李去年剛買的,上個月才裝修好住進來,剛開始的幾天還是相安無事的,從上周開始晚上關燈之後家裡總是有敲擊的聲音,我讓别人仔細地搜過了,但是什麼都找不到,而且根本就聽不出來到底是從哪發出的聲音。”
“開始的兩天是隻有敲擊聲,這兩天除了敲擊聲之外還有女人的哭聲。而且前幾天晚上我女兒還跟瘋了一樣四處砸東西,四個保镖都拉不住。”李夫人邊說邊四處看,下意識壓低聲音,仿佛高聲說話會打擾到周圍某些看不見的恐怖東西。
阿七之前粗略觀察過這棟别墅的風水,也沒有什麼發現,是不是有錢人的心理作用?
“四個保镖都拉不住?你們家保镖都沒吃飯啊?”阿七想着就順嘴說了出來,看見李先生微愠的臉,嘿嘿地笑了一下,“李夫人,你繼續說。”
“我女兒早上起來以後都不記得昨天發生過什麼事了,我估計肯定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阿七摸了摸下颌,“我能不能見見你們家的千金。”搞不好他女兒跟頭熊似的,拉不住也很正常。
“當然可以。”李夫人拿起桌上的搖鈴,晃了幾下,一個黑西裝壯漢走進書房裡。
李夫人吩咐道:“讓大小姐來一趟。”
黑西裝壯漢點頭應下,轉身走了出去,李夫人接着說:“更古怪的是,昨晚我們家的廚子陳姨看到了一個女人,原本陳姨以為是我們女兒,還叫了一聲大小姐,那個女人點點頭,穿過牆壁就不見了。”
這麼一聽,這屋裡确實有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