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欲言又止,阿七忍不住追問:“那她是為什麼自殺的?”
李先生答非所問,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我第一次見她,是在戲劇院裡,當時她在台上唱戲,長得跟我妻子有幾分相似,我和她相遇時,我妻子正在外國養病,我便追求她,她也答應跟我在一起。不過後來我妻子回國,我就和妻子結了婚,結婚那天她就自殺了……”說到這裡,他打住了。
阿七皺起眉頭,“你們這些大老闆都那麼喜歡替身文學的嗎?”
哭聲停止,唱曲又響了起來,“隻願誓盟永存在腦間,音訊休疏懶~”
浴室的角落裡又出現那個女鬼,滿頭珠翠,戲服精緻,她低着頭,嘴唇蠕動。
“大師,你答應幫我的,快收了她!”李先生指着那個女鬼。
女鬼十指長出尖銳的指甲,一把掐住李先生,他臉色發紫眼皮上翻,幾乎斷了氣。
一張符紙丢去,女鬼松開李先生,扭頭看向阿七,她五指張開,豔紅的指甲上缭繞着黑色的煙霧,直接襲向他的臉面。
雖然阿七及時躲避,但臉上還是被指甲留下三條傷痕,他感覺到陰冷的黑氣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死命地往自己的肉裡鑽,疼得他牙齒直打顫。
女鬼突然閃到阿七身後,阿七回頭一看,她卻消失了。
他覺得自己後脊梁發麻,臉上的肌肉瞬間就開始了細密的抖動,無關膽量,純屬是一種生理上的畏懼。
女鬼下一次出現在阿七的頭頂,發動了攻擊,但是他身邊陡然出現一道紫色的身影,手中的長刀穿了女鬼的腹部。
女鬼雙目泣血,嘶聲裂肺地尖叫,黑氣漫溢,雙手抓住長刀,将血淋淋的刀刃抽出一些,那個血窟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着。
柒手腕一轉,刀刃在對手的腹部攪動,卻聽到阿七說:“靓仔,幫我拖住她,别下死手。”
柒啧了一聲,又是一刀砍去,砍向女鬼的肩膀。
阿七拿出一隻寫了朱砂字的長頸瓷瓶,開始念咒語。
那邊柒長腿一掃,将她踢了出去,女鬼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打趴在地上。
剛好咒語念完,瓶上的朱砂字亮起萬道金光,将女鬼收入瓶子中。
這時浴室的門也被打開了,管家和下人站在門口,“先生,夫人,你們沒事吧?”
“大師,你果然是大師!我之前還不信,沒想到大師一出手就不同凡響,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李先生吩咐别人打電話,照顧好李夫人,回頭激動地握住阿七的右手。
“這件事還沒完,鬼可不會布祭天血煞陣。”阿七故意頓了頓,左手拍了拍李先生的胳膊,笑容有點陰恻恻的,“老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沒有交代?”
李先生頓時面色一沉,“這件事大師還是别問了。”他又拿出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當成封口費放到阿七眼前,“這件事可能會對我的公司造成影響,希望大師不要散播出去。”
阿七盯着那張支票看了一會兒,還是探手取走支票,彎起手指彈了彈支票,發出清脆的聲響,“那就謝謝老闆了,如果以後有什麼事還可以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