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就不見了?
柒顯了形,走到一座胡桃木古董書架前,輕輕一推,書架挪開,竟然露出拱形的門洞,裡面黑黢黢的,用手機照去,可以瞧見向下的台階。
阿七探頭往門洞裡面瞧,這居然是一條暗道。
這種老宅子有暗道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裡面居然住了人。
順着台階一直往下走,盡頭是一個三十平方的空間,放着兩張床,還有桌椅闆凳。空氣浮動着略帶甜味的腐敗氣息,到處都是垃圾,連下腳都要小心。
“哇,這種地方都能住人的嗎?”阿七掃了一眼,瞧見桌上放着一桶剛吃完的泡面,用手指試了試,發現殘留着餘溫。
“你睇。(你看。)”柒從桌子上那堆垃圾裡,拿起一件包裹。
阿七湊近一看,包裹上寫着監控攝像頭,“這個不就是宋小姐說的?”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擡眸看着柒,“不是吧?”
柒也想到了,淡淡地點頭,阿七果斷拿出手機報了警。
頭頂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又有打鬥的動靜。
重新回到地下室,滾滾的灰塵撲到臉上,阿七揮手趕了趕,使勁咳嗽了幾下,“這是什麼情況?”
燈光照着空氣中反着光的顆粒,老道長對于憑空出現的柒并沒有疑問,而是指向一個被龜甲/縛的秃頂肥胖中年男人,“小友,你看我逮到了什麼?”
阿七上前一步,伸長脖子,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道長,你這捆綁的手法很專業啊!”
“小友,你為什麼要注意這些奇怪的地方?”
“那道長,還有一個人呢?”阿七環顧一遍整個環境。
“什麼還有一個人?”老道長很疑惑,跟着望向四周。
“對方有兩個人。”
“别動,不許動!”話剛落音,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從兩米高的紅松碗櫥後面走出來,拿水果刀抵着占星師的脖子,“把我兄弟放了,不然我就殺了她!”
占星師哭得梨花帶雨上氣不接下氣,完全陷入恐慌之中,無意義地重複着:“救我!救我!”
他隻是一個風水師啊!為什麼還要幹解救人質這種活?阿七生無可戀地翻個白眼,餘光瞄見旁邊的柒,“……柒哥,上!”
柒瞥了瞥阿七,“……”你覺得我像怨種嗎?
“你們嘀嘀咕咕地在說什麼廢話,快把我兄弟放了!”壯漢見他們三個淡定自若,不由得焦急起來,“聽見了嗎?”
“大哥,冷靜點!你們現在隻是非法侵入他人住宅,如果殺了人就一定要坐牢了。”
壯漢一愣,怒目圓睜,“你怎麼知道?”說完之後,他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阿七攤攤手,“那麼簡單,鬼都能猜到了。”也是佩服他們了,居然能這房子的密室裡,和成堆的垃圾住上一周。
“話說,你們是怎麼發現這裡有密室的?”阿七很好奇。
壯漢閉嘴不言,捏緊手中的水果刀,把牙齒咬得咯吱響。
“我說我說!”那個中年男人先開了口,“老四,你不要做傻事!”
瞧見在場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中年男人咽了咽唾沫,繼續說:“我是幹裝修的,當初宋小姐找人裝修房子,我吃住都在這房子裡,就意外發現了暗道和密室。本來我沒打過主意的,可是後來我和老四被房東趕了出去,實在沒地方去,然後就……”他頓了頓,笑得分外谄媚,“我們真的隻是暫住,吃了點東西,可沒幹别的事。”
阿七忽地想起那個失蹤的女傭,眼眸微眯,“你們真的沒有殺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