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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命運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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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學義愣在原地那瞬間他的大腦亂作一團,竟不知要說什麼話才最适合。話撂此,空氣凝固氣溫降至極點,徐任冷笑一聲轉身快步離去,他前腳剛走蔣學義後腳緊跟。

步子攆着步子,影子踩着影子。

徐任明知蔣學義貓式兒的跟着他,他偏使壞心眼擡腿快速愈發快。蔣學義隻是默不作聲的跟着自己,這也着實讓徐任惱火。

從教學樓越過操場眼看快要到器材室門口,徐任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在燃燒,他刹那間站住腳。蔣學義一不留神就直愣愣地撞到徐任的後背上,徐任忍無可忍轉過身蹙起眉頭硬生生壓着怒火,看見蔣學義沉着臉垂着嘴巴。

這要是換作别人,徐少爺早想把人撕碎了。他也陰沉着臉,漆黑的眸中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波動,“你到底想跟着我多久?跟夠了沒有!”

“沒…”

徐任幾乎要被氣得昏過去,側過身掏出鑰匙把門打開,抛下一句冷不丁的話,“那你就跟着吧。”蔣學義看徐任準備進去,本想跟上午卻被徐任毫不留情的關到門外。

巨大的聲響就像平地中劈開了一條裂縫,陽光鑽不進去,黑夜也伸不出來。蔣學義沉默着,鼻子突然有些酸澀他下意識地擡頭望了眼天空,怕眼眶濕潤眼淚就能往回流。

他剛剛肚子裡有一堆話,可徐任走得太快壓根兒沒有機會說出來。蔣學義想過喊住他,沖上去拉住他,想過在繁響面前同他解釋。可這些設想帶來的後果更加棘手,而這也是他往往不願意面對的。

他怕耳朵裡傳入那次刺痛的話,又怕他狠心甩開自己的手,也怕繁響起疑。

他太怕了。他怕自己稍不留神,愛就這麼偷偷摸摸溜走,他怕自己的行為,讓愛逃離自己。

在愛的面前他俯首臣稱,愛讓他更加膽小謹慎,愛得太滿讓他患得患失。

蔣學義伸出手想要敲門可他又垂了下去,他抿了抿嘴瞪着眼木呆呆地看着那扇被緊緊關着的鐵門。上課鈴響了,他轉身離去。沒有再多邁出去一步,沒有再想敲開那扇門。

他想等徐任消氣了再同他解釋,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徐任在器材室裡來回踱步,真是讓他氣得咬牙切齒。徐任是發自内心的厭惡和看不起繁響,有繁響的地方就像是癞蛤蟆趴腳上,不傷人但能膈應死人。徐任恨不得把繁響死撐碎片,在哪他都能顯擺出自己。蔣學義也是一到關鍵時刻就變成悶葫蘆。

徐任快要想瘋了,想罷他急着伸手打開門,聽到開門聲的蔣學義也迅速地回頭望着他。徐任有些詫異本是面無表情在看見蔣學義的那刻他故作兇兇的模樣,“要上課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蔣學義眨眨眼,面頰閃過幾個微表情,“我…正準備回去。”

徐任點點頭回首拿起桌子上放得背包擡腿就準備關門走人,蔣學義心裡落差到極緻,想說得話又是這樣壓在嗓子眼裡,他深吸一口氣沖着徐任問:“你不回去?”

“不回去。”

蔣學義又立刻追問:“為什麼?”

“體育訓練。”

蔣學義忽然想起來徐任來的時候肩膀上還背着個羽毛球的收納袋,他有點難以置信,徐任從來沒有跟自己說過他要去報名體育的事情。他有些急眼了,皺起眉頭立刻說:“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徐任立即刹住腳,他的目光落在蔣學義的臉上,緊接着他同樣微微皺眉,内心的疑惑和一絲怒火全然釋放,“什麼時候的事兒要跟你說?你替路知楠跟繁響去值日的事兒你跟我說了麼?蔣學義,你當我是你的什麼人了嗎?就今天中午的事兒,你滿意了麼?”

蔣學義立刻提高音量,“不滿意!”

“不滿意,也就這!”徐任看着他那樣的表情,和自己硬剛,火氣直冒頭頂,“到底值個破日有什麼讓你好上頭的,就因為你丫的心腸好?怎麼着,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要跟那個姓繁的待一輩子啊!那我祝福你們怎麼樣?你們倆在一起好了。”

這一通話下來,直接怼的蔣學義傻眼了,停頓久久徐任也察覺到不對勁了。蔣學義倒吸一口氣,好像緩了很久,他強忍着□□上的刺痛精神上的傷痛,可他的靈魂在悲鳴,他假裝鎮定自的說:“你說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可你現在卻在曲解我的所有…”

徐任直接暴走了,“我他媽有讓你跟那個姓繁的接觸嗎?!”他猛的一下嗓門變大,蔣學義差點以為要失聰了,他被吓得噤聲隻敢瞪着那雙清澈純潔的雙眸的失神的看着失态的徐任。

徐任看見蔣學義被自己吓到了,心裡有些難以言說的不舒服,随後他捋了捋頭發,停頓半秒後以一種平常的語氣和蔣學義說:“我聲音…剛剛有些大,那些話你就當我沒說過。你回去上課吧,也不用多想。”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蔣學義隻感覺靈魂抽離了身體。他黯然失色目光完整的聚焦在徐任的身上模模糊糊的,直至背影消失在轉角處久久他喘不過來氣。

蔣學義回到座位上時請假條已經放到桌子上了,不用猜就知道是曹樂陽幫自己去請好的假。坐在牆角的胖子微側過身斜眼看着四周,驚奇地發現蔣學義回來了,他變興奮地嚷嚷:“你回來了啊!剛剛徐任還找你呢,你回來的時候沒瞅見他麼?”

“诶嘿!你知不知道啊剛剛鄭主任帶着各個年級的班主任來查手機……”胖子專心緻志地講,講得越激情表情就越誇張,“幸虧有徐任在……”

蔣學義點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瞅見胖子那些碎碎念也一慣從左耳出,随後他就一如死屍般坐在位置上,不再理會任何。老師來上物理課,他念一句蔣學義就跟着記一句。這樣麻木枯燥的事早已成為他逃避一切事物的安全所。

曹樂陽撕了一張潦裡潦草的寫上幾個字兒,‘怎麼回事兒?’将紙張揉搓精準仍在蔣學義的桌面上,蔣學義早已對突如其來的紙團不以為然他早已習慣,他撇了一眼于是在上面工整的寫上,‘沒事,就是一想到又老了一歲有些擔憂。’寫完又扔了回去。

曹樂陽看完不滿意的“嘶”了一聲轉過身撇嘴,眯起眼睛,“你毛病啊?你是長大一歲,又不是怎麼着了。你擔憂個什麼,你是不是顯得蛋疼。”

蔣學義也就胡亂大巴扯,随随便便搪塞,“擔憂身體機能衰老。”

“咋滴,你是尿不出來了?”曹樂陽才不信他那鬼話,“你才十七,不是七十。着什麼急兒呀,再說,男人三十一枝花呢。”

蔣學義用勉強的笑掩蓋所有,他輕輕踹了腳曹樂陽的椅子,“你能不能正常點,你嘴巴裡長鉚釘啊?說話紮耳。”

“滾,我他媽純爺們,特正宗兒。這叫什麼話糙理不糙。”說完,曹樂陽立刻彎下身從桌角邊拿出一個快遞盒遞給蔣學義,蔣學義順勢看了眼愣了半秒脫口而出,“扔垃圾?我這兒沒垃圾袋了。”

曹樂陽笑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上面寫着垃圾了,這是生日禮物。高科技新升級刮胡子刀,夠實用性吧?而且跟我同款,賞你了。”

“那你破費了。”

“哎呀不貴不貴!我剛好看上了一雙球鞋一萬出頭,回頭…你……”

蔣學義無情地說:“我賣腎都弄不來。”

曹樂陽賤兮兮地笑,“那你賣身。”說完他低聲笑起來,由于是在上課他笑得噴出口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開玩笑開玩笑。”随後他又恢複正經,小聲說了一句:“生日快樂!老蔣,祝十七歲順風又順水。”

“诶對了你上完這節課就走吧,看見我跟你弄得請假條了沒?然後晚點,你看完病,我們去接你。去慶祝你的生日!”

蔣學義有些猶豫不決,他瞟了眼課本壓蓋住的請假條,陷入一陣沉思,幾秒後他才開口說:“我等等吧…我還有話跟徐任說。我先等等他。”

曹樂陽愣了一秒,問:“他幹嘛去了?”

“體育訓練。”

“噢噢,那行那行。”

徐任那邊也沒有好受到哪裡去,他也不願意低頭。心想着自己好幾次都和蔣學義低頭道歉,可蔣學義才是那個真正的冷冰冰的人,完全注意不到自己在生氣。

就論這件事,徐任早就嚣張傲氣慣了,他不會想着再低頭。倔驢的脾氣也不知道随誰,總之讓他彎腰低頭要比登天還難,身居高位者他無需去讨好他人。

被愛浸泡被愛灌醉,有恃無恐,這才是被愛者。

可那蔣學義雙純淨的雙眸不曾沾染任何灰屑,眸眶裡皆是未能出口的話語,瞳孔裡倒映的影子像是在渴望、像是在傾訴漸漸的被淚水占領地盤。仿佛在說:“刨開我的身體,你看…我的身體的每一處都在向你表達愛意。”

他轉身的時候會偷偷抹淚嗎?蔣學義會不會每走一步都如針刺紮,自己說得話明明全是違心的…好幼稚,自己好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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