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既有如此之物,也能安三軍之心,鹹陽城的百姓沛公去說道,三軍将士的衣物從女郎的工廠也運了過來,後勤無憂。”
張良郦食其看着魏女郎,很難沒有危機感,縱使是陳平,也沒有讓他有這麼大的壓力過,幸好此人是隊友,如果是敵人,簡直不敢想。
劉邦覺得,魏倩真是他天命的證明,如果不是天意,這世間怎會有一個魏倩給他如此大的助力,如果魏倩不是這般年少,又是女子,她若有野心,豈有人敵?随後劉邦又想了想她那養兵的作為,行吧,他收回那句話,如果她作為主帥,好像也不難打。但她作為謀臣,過于牛逼。
開完會劉邦留她下來,一起逛着阿房宮,這宮殿實在太大,裡頭的主人都被趕了出去,新主人又未站穩腳,導緻非常空曠,明明很新,卻有衰敗感。
劉邦過于好奇她藏着的底牌,“魏卿,不知是什麼東西,有退敵之威?”
魏倩手裡有火藥,很飄,她咳了兩聲,劉邦讓内侍給她倒水來,走在宮牆下,喝了口熱水,“這個嘛,到時沛公就知了。”
劉邦看她這德性,也拿出重利,“魏相,不能先說與寡人?”
好家夥,當場拜相是吧,魏倩也不矯情了,帶着劉邦上馬往外走,她讓人拿一個火藥,往城外荒地去,然後當着劉邦的面點燃引線,讓劉邦捂住耳朵,他們離得遠,一聲爆炸地動山搖,□□的威力讓劉邦目瞪口呆,受到沖擊。
他走上前,看爆炸的地方,石頭都粉碎,沉默了很久。魏倩看着這威力,頗為自傲,“沛公,可能退敵?”
劉邦覺得魏倩野心太小,“這隻用于退敵,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此物難弄嗎?”
“不難,反而很輕易。”
劉邦覺得,天下近在眼前,“日後天下一統,我與魏卿共天下。”
魏倩臉都綠了,好家夥,我給你打天下,你要弄死我?也許此時的劉邦是真心的,因為他還沒有天下,但魏倩知道他的未來,韓信封個齊王就要了命了。
“沛公如何能說得這般話,這天下一統,沛公卻想着分,難不成又想讓江山受風塵之驚?”
“魏卿何出此言?”
“我并不想沛公共天下或分天下,我沒有當掌權者的能力與兵馬,投奔沛公,是因沛公有統一的心力,幾百來年這天下連年戰亂,因為各自為王。”她想了想還是表達她的立場,“我父也妄想複魏,可我棄他而投奔沛公,是因為不想天下再分封。始皇帝濫用民力是為罪,但統一不是,相反,功在千秋。我隻希望沛公打天下更為順利,再不必分封諸王,天下歸一,萬世太平。沛公拜我為相,我為沛公治平天下,沛公不拜,我功成身退,寄情山水,當個富貴閑人,甚好。”
劉邦聽着魏倩表達她的志向,他有些啞然,所有人都想封王求利,她卻與世人背道而馳,他有如此賢才,天下近在眼前。“魏卿真君子也,雖是女郎,卻有聖人之心,又有聖人之能。你若不為相,那便是我的過失,有負千古。”
魏倩對當王的興趣不大,她還是喜歡做實業,求清名,當然她不會苛待自己,她也沒有子房的清風自在。畢竟躺平,她現在也很有錢,她不需要劉邦給她什麼,她隻想過好自己的富貴。
話說到這了,她也想裝個逼,畢竟已經入了鹹陽,秦皇的史官現在還跟着劉邦的後面,應該是說,從入鹹陽那一刻,史官就來了,所以她無愧的口出狂言。
“沛公,我本就有富貴,為沛公打天下,也是在實現我的抱負,自離開大梁時,我便已有志向。不為功名利祿,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她的話震耳欲聾,響在劉邦的心裡,也寫在史官的筆下,而且她不僅是說說,她卻是身體力行的在實踐。劉邦終于知道她的慷慨,她走到哪,富貴祥和就到哪,一切有了解釋,他向來欽佩英雄。他崇尚信陵君,更為信陵君有這後人而高興。況且明君賢臣,有此良臣,更能證明他是明君。
“卿必将得嘗所願。”
“有沛公之言,我必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