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鑒定,死者是被毒死的...表面上,脖頸處勒痕很深,身體刀傷雖深但不緻死,看似被繩子勒死。”
喜羊羊神色稍微有些緊張,手裡緊握着一個透明的小瓶子,裡面裝着一點白色粉末。
“這是從屍體身上收集來的,屍體裡的毒無色無味,外表看似無害,實際上,毒性強大,兩小時内就可以腐蝕全身器官...”
喜羊羊盡力讓自己靜下心,把粉末遞給警察局局長:“...這是屍體身上殘留的粉末,沾水即會起到腐蝕作用。”
局長搖搖頭,并沒有接過瓶子。
“喜羊羊,警局以後不能再插手紅葉組織的事了,族長已經把我們分開,紅葉的能力已經能和我們警局并肩,甚至快超過警局,是時候應該學會獨立了。”
“什麼時候的事?”
喜羊羊瞪圓了眼睛猛的站起,組織竟沒一個人告知他。
“昨晚。”
出了辦公室,喜羊羊感到一縷輕松。
才剛接手紅葉不到一天,沒有任何征兆就直接分家了。以後任何事情都不用向警局彙報,都沒有束縛了。
他...就這麼把它們分開了...
喜羊羊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懶羊羊,眼簾漸垂,畢竟現在已經脫離警局,雖然紅葉逐漸擴大,但要對付那個組織,還是非常困難。
聽到動靜,懶羊羊走向他身旁。
“怎麼了?”
關切的神情卸下了喜羊羊的心防,張嘴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以“我沒事”結束了。
突然,喜羊羊抱住了懶羊羊,他如釋重負的輕笑一聲。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懶羊羊不知所措,他把下巴枕在懶羊羊的肩後,雙臂微微收緊。
“讓我抱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盯着喜羊羊的脖子,懶羊羊遲疑了一會兒,最終回抱住喜羊羊。
嗅着懶羊羊獨特的奶香味,喜羊羊得到了一絲安慰。
“喜羊羊...這件事和我有關系嗎?”
懶羊羊小心開口試探,期望如心落空。
“...别多想。”
空氣沉默幾秒,窗外的鳴笛聲打破了警局辦公樓内大廳的寂靜,音色響亮,像是提示着什麼,懶羊羊不自覺的抖了抖身體,那天在公交車上,也是這個聲音。
他強壓下内心的恐懼,不斷安慰自己這隻是巧合,而接下來的敲門聲徹底讓他驚慌失措。
結束了短暫的擁抱,拉住正準備去開門的喜羊羊,懶羊羊看着他搖搖頭,做了個“噓”的手勢。
待懶羊羊走到門前,敲門聲消失了,懶羊羊猶豫一會兒打開了貓眼蓋,透過貓眼看到了一隻眼睛,異常的腫大,整隻眼布滿了血絲,瞳孔好似注滿了血水,中間還印着一個金色小鈴铛,晶瑩透亮,總感覺下一秒就會有血從眼珠裡漫出來。
那隻眼睛死死的盯着懶羊羊,懶羊羊再也忍不住尖叫出來。
喜羊羊一把拉過懶羊羊擋在身後,打開門,一切和剛來時一樣,樓道裡沒有任何殘留的線索,隻有窗外呼呼吹來的冷風。
“之前我在公交車上,也聽見過這個鳴笛聲。”
恐懼和冷的感覺交雜在一起,懶羊羊抖的更厲害了些,喜羊羊緊緊抱住他,想讓他安定下來。
“别怕别怕,有我保護你,我們現在回家!”
喜羊羊溫柔注視着懶羊羊的後背,輕輕拍了幾下,溫熱鼻息不斷快速撲打在喜羊羊的胸口,他的胸口像被什麼給點燃了。灼烈的感受,忍着鑽心的疼一路牽着懶羊羊的手走回了家。
台球桌前,一個高瘦的男人拿着台球杆微微彎着腰,昏暗的房間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咚”的一聲,四分五裂滾動的聲音在整個龐大的房間不斷響起,清脆明快。
“還要繼續嗎?”
不知何時房間裡多了個人,似笑非笑的語氣讓人琢磨不清。
并未回答那個人,男人直起身闆安靜的觀察着“台球桌”,不急不躁。
台球進洞、被桌邊攔住的聲音全都一一展現出來,一切盡收眼底。
“才剛開始。”
富有彈性的聲音掌控着舒緩的節奏,不緩不慢地說着,埋在陰影處的人“啧”了一聲,随後留下糖紙打開的聲音,塞了一個棒棒糖進嘴裡。
“你就不怕他恨你?”
因為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口音讓人聽着有些難受。
“隻有這樣他才會變強。”
那人不再多言,繼續躲在陰影中,眼前浮現出十三年前那個場景,仿佛還是昨天。
“好厲害!”
一個三歲的小男孩拖着軟萌的奶音不斷拍手叫好,面前是他的爸爸在打台球。
“想玩嗎?”
小男孩的爸爸笑着看向他,男孩點了點頭,想到了什麼又開始搖頭。
“我太矮了,夠不到桌邊。”
“爸爸抱你!”
男人一把抱起男孩,小男孩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下,淺淺的口水印充滿着幸福感。
管家随手拿起兩三個台球放在男孩近距離的位置,男孩右手拿起杆子,笨拙的戳着剛剛被放在桌上的一個台球,但是無論怎樣都戳不進洞,不久後男孩開始着急了。
“靜心思考。”
男人隻說了這四個字,男孩便停止焦躁照着這句話認真了起來,閉上眼,仔細描繪着台球桌上的東西和爸爸打台球時的樣子,不出一會兒,男孩便想到了辦法。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