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地方,那裡有陽光,有雨露,有花草。
中間有一座木搭的橋,橋的後方是一座大水車,橋的周圍都是磚砌的房子,米白色的牆壁。
房子上方有些地方晾着衣服,有些養着花草,有些種着蔬菜水果,看起來像是一座頗有生活氣息的小鎮,隻是現在,懶羊羊也沒心情管這些,他更在乎“母親”究竟要把他帶去哪裡。
喜羊羊依舊在門邊拉着她的手臂,不讓她離開。
“喜羊羊,我們就先從這扇門出去吧,這個地下室裡應該也沒有别的通道了,我們也不能從原路返回,最好不要在地下室待太久,别人很快會找到我們。”
懶羊羊着急地說完,喜羊羊“嗯”了一聲,繼續看向這名女子。
“你先松手,我們會跟着你過去的。”
女人主動把手松開,喜羊羊和懶羊羊跟着走了進去。
一路上二人都在震驚門後的地方,他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畢竟這個地方背後的組織可是差點就把他們殺掉的。
這個組織到底是想幹什麼,門前的那個地下室簡直就像一個練蠱的地方,門後卻是如此安詳的小鎮?
而且。
喜羊羊盯着面前那個女子。
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也是從地下室的房間裡出來的。
見懶羊羊如此護着這個人,喜羊羊也沒什麼辦法,隻要她不傷害懶羊羊就行。
“你要把我們帶哪去?”
“家。”
女人不緊不慢的回答,她帶着喜羊羊他們一路穿過木橋,一直往前走,沒多久,她就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我的家了。”
房子外形是圓弧形的,這裡的房子和外面看到的不一樣,個個高牆壁壘,高聳入雲,像在抵禦着什麼入侵一樣,其他的房子上還有陽台,上面擺放着綠草鮮花,給這嚴肅的屋子增添了許多生活氣息,這樣的房子有種奇特的美感,同時也彰顯着住在這個小鎮上的人的确不一般。
懶羊羊緊張的盯着面前的“壁壘”,目前和“母親”也不是很熟悉,而且是在地下室發現的她,她也不是完全可信。
并且那麼多年沒和母親見面了,不知道在母親“死”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如今母親完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這一切有些太不可思議,簡直就像是設好的局,故意引你下套一樣。
母親,會傷害他嗎?
也許她們真的隻是長得很像而已。
可是她說要保護他。
懶羊羊越想越亂,面目表情也有些過于嚴肅,喜羊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喚回現實。
“怎麼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進去。”
喜羊羊輕輕握住懶羊羊的手。
“别害怕,既來之則安之。”
“确實,我們目前也沒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走進“壁壘”,内部的陳設與普通人家的無異,也有一些女孩子會喜歡的東西,房子内部一個人住還算比較大,也不擁擠,分樓上和樓下。
女人給他們安排了房間後,便下樓了,原本是想給他倆單獨安排客房的,但喜羊羊堅持要和懶羊羊睡在一起,這事就這麼罷了。
待女人走後,這倆人開始說起了悄悄話。
“我們該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我們過會兒去别的地方找找線索。”
懶羊羊并未回應這句話,而是接着說出了另一件事。
“我想帶走她,喜羊羊,你知道她是誰嗎?”
喜羊羊搖頭。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護着她,不過這其中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
“我曾經在家中看到過她的照片,那個時候她還很年輕,有着一頭微卷的長發,笑起來有對深深的酒窩,她笑抱着看似一兩歲的我,身旁是我的父親。”
喜羊羊沉默不語,繼續聽懶羊羊講述着。
“我那個時候問媽媽,她是誰,我第一次看見這張照片時,内心很别扭,我對他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而我當時根本不知道這些感覺從何而來,這張照片不論誰第一眼看到,都實在沒辦法不讓人聯想到一家三口。”
話說完,喜羊羊已明白她和懶羊羊的關系,怪不得她那張臉看起來有點熟悉,原來是懶羊羊的生母,小時候倒是經常看見她。
“其實我明白,這可能是個圈套,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真正的母親,但我還是想搏一搏,我想把她帶出去。”
懶羊羊看向喜羊羊。
“你能幫幫我嗎?”
懶羊羊定定看着喜羊羊,時間過去一秒,兩秒,就當懶羊羊以為喜羊羊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喜羊羊突然開口了。
“前提是我們得出去。”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懶羊羊,但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謝謝你。”
喜羊羊和懶羊羊一起下樓,好在女人也并未限制他們倆出門,隻是定了個晚飯時間,讓他們在規定時間内回去吃晚飯。
這感覺,可真像一個尋常人家的母親。
外面一切正常,沒有危險物品,路上偶爾還會看到幾個人在閑逛,聊的也都是生活方面的事情,仿佛這裡真的就是一座“小鎮”一樣。
到了晚上,他們回到家,看着桌上擺滿了飯菜。
“你們回來啦,還有一鍋湯,馬上就好。”
看着“母親”忙碌的樣子,說這場景溫馨又不免覺得怪異,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家。
廚房的門是透明的,懶羊羊隔着那扇門呆呆地望着母親,直到門被打開。
女人裹着抹布把湯端上桌,接着盛了兩碗飯遞給懶羊羊他們。
“阿姨,您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懶羊羊。”
“熟悉的名字,我叫簡心。”
“簡心”笑着開口,懶羊羊連呼吸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這個名字他不能再熟悉了,小時候耳邊經常聽到的,爸爸經常叫的,電視裡經常播的,就連媽媽死去後,同學們都經常讨論的。
“很好聽的名字,我記住了。”
看得出來懶羊羊現在十分激動,剛說完話就要端起碗吃了起來。
剛夾起一塊兒肉,就被喜羊羊壓住了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