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閉上眼睛,消息的提示音傳遞出來,打開手機一看,是卿也葉離。
等第十二天的日落(卿也葉離):感覺現在的劇情好熟悉。
Lamb(厭北):怎麼了?
等第十二天的日落:很像當初在預備世界時帶着宋知許回避難所。
Lamb:駐領很多,偏偏她能在那次後露面,想想看,世界之内是之前各地、各國之人,這麼大的世界範圍成功聚集兩個駐領,真的不奇怪嗎?
等第十二天的日落:當然奇怪,但現在也隻能先順着線索走…額,雖然沒線索,媽的「哀傷bjd」,回到現實世界也沒發生什麼事,真的……好煩啊,還不如給個怪讓我打呢。
Lamb:雖然有疑惑,但也隻能往好處去想了,就這樣吧。
關掉手機,剛把手機放好,準備睡覺,宿舍門打開了。
幾個青年鑽進來,看到厭北後吃了一驚,但很快反應過來圍過來嘲笑道:
“怎麼回來了?”
“打電話不接。”
“給咱們生媽氣死了哈!”
“老師都找你去了。”
“你去哪裡了?是真連消息都不回。”
“懶得管你了厭哥。”
“幫你了哈!”
“第一次簽到還是我簽的。”
……
七嘴八舌地說了一堆,吵的厭北腦殼疼。
“停!”
幾人果然停下來了。
厭北仔細打量着他們,還是那年那批天真無邪、清澈愚蠢的人,這麼想想啊……也不知道他們在遊戲中是以什麼方式死去的。
在曾經相處的日子是越來越清晰,一起哭過笑過,在某種意義上,幾人已經成為彼此生活的一部分,想到他們可能已經不在了,厭北心裡就苦澀不堪。
厭北歎了口氣,給他那哥幾個的肩膀拍了拍,乍一看,幾個大學生頓時懵了,他們一度認為厭北受了刺激,也不回床位了,排排坐在厭北床邊。
這場面越看越不對勁,厭北翻了個白眼,将幾個大學生全部趕下床,表情越來越無奈。
……
第二日,是被室友搖醒的,厭北蘇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再不起!早八就要遲到了!這次可沒人幫你簽到啊厭北!”
“早八?”
厭北睡眼惺忪的問:“啥早八?”
過後,是在教室裡,這些知識寫在黑闆上密密麻麻,就算枯燥無味也有它的好處---------終于知道了一個明确的時間線。
為什麼明确,因為這堂課是厭北在那時最記憶猶新的一節課----下課時莫名其妙摔了一跤,自己成為全教室的重心點,所有人看過來,臉面全無。
有了明确的時間點,就可以去想最近發生了些什麼,從中找出瑕疵,來判斷時間線中的故事線是不是順着時間線在進行的,而不是錯亂的。
根據記憶,這幾天在校門口會發生一起大型的交通事故,白車灰車、穿祿色沖鋒衣的女孩。
牽扯的人很多,當時播出時能夠看到的一些模糊印象就是這樣,到時候隻用通過手機的新聞證實這個事情便行。
由于他實在想不出自己和宋知許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但這萬一是不存在的呢?萬一是過去的某一件事情或者未來的一件事情進行了重疊了呢?
要是新聞沒有報道,就說明,「新世界」的時間線,是錯誤的。
以此或許可以通過這一線索,去找此世界的boss,來尋找出去的辦法。
關于時間的boss,需要有一個應對法則。
厭北叼着筆,開始思考。
卿也葉離也回到自己的生活,隻不過他沒有慘到剛恢複作息就上早八,在宿舍中看着電腦,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備忘錄中多了好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好孤獨”
“我想離開了,不想當了”
“有沒有人啊,真的,真的全部死掉了嗎?”
“有沒有人,回個話啊……”
“今天是第……忘了,應該有……80年了”
備忘錄中記錄的東西,不像日記,倒像是随筆,總計十萬多條,卿也葉離實在是想不出這人是如何把這麼多東西放進一個小小的筆記本中的。
他更沒什麼耐心一條一條去翻閱,反正越往下越能看出主人的孤苦無奈。
卿也葉離将這一消息轉發到小群中,沒一會謝安和厭北紛紛發消息來證實自己電腦中也有,隻不過前面的消息都不相同。
至于是誰寫的,沒有一段話中是提到了的。
謝安漫無目的的翻閱着,身邊的蘭天湊過來看了看,小聲說道:“這可能不是人寫的。”
“這麼說?”
“你有聽過,在世界主人身邊,還存在一個「同伴」嗎?”
蘭天深沉地看着電腦上的文字,繼續解釋道:“你們知道的應該隻有葉子、珩河吧,實際上,在「他」身邊,還有個叫南北的家夥。”
“南北?”
“嗯。「他/她」能夠将無生命的東西變得有活動能力,比如這盆盆栽……”蘭天摸了摸盆栽上綠油油的葉子,“它若是有了生命,會怎麼樣呢?”
謝安皺着眉将蘭天的猜想發到小群裡,蘭天也沒閑着,踏着步子離謝安遠了些,指着門道:
“萬一,「他/她」就在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