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她在心中倒數三二一,剛數到一,虞九舟的腦袋往邊上一歪,就暈倒了在了床上。
春歸急切地抓住了遲晚的衣服,“驸馬,殿下這是怎麼了?”
“你先放開我。”遲晚無奈地把衣角從春歸手裡抽回。
春歸蹙眉放開了她的衣服,她這才道:“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她醒得太早了,身體隻是短暫平複下來,不知道她為何會醒。”
嘴上說不知,遲晚心中知道,這是沒有安全感的表現,應該是夢到什麼,這才被迫醒來,情緒再次大起大落,這一下,虞九舟怕是要養上一段時間才能好了。
春歸擔憂道:“那殿下身體如何。”
遲晚故作遺憾地搖搖頭,見春歸越來越擔憂才道:“需要醫者貼身守着。”
剛好給她創造刷虞九舟好感的機會,她要先挽回自己的形象,總不能真的等死吧。
春歸點頭,“臣已讓人去請太醫了,院使不能随意離宮,劉院判與另外兩位禦醫會來。”
呃……來了這麼多人,她怎麼守着虞九舟刷好感。
遲晚的危機感太強烈了,第一個計劃就無法施展嗎?
虞九舟那麼恨前身,鐵定不會讓她活,不過她也能理解,以前身的名聲,誰敢讓她守在公主旁邊。
春歸更擔心,她老在公主面前晃,公主真的會忍不住殺了她,到時候無法交代。
太醫院院判帶領兩個禦醫來後,他們幫虞九舟診斷了許久,頗像專家會診,明明知道虞九舟中的什麼毒,現在好沒好,偏要極盡謹慎,生怕出了一點兒差錯。
生生地過了半個時辰,劉院判才開口,“驸馬,春歸上官,公主殿下的用藥沒有問題,甚至更為精湛,不過公主殿下多思,需要休息一段日子,這期間不可有乾元靠近,所以隻能用醫者守着。”
劉院判看了一眼遲晚又道:“哦,驸馬除外。”
“隻是,殿□□内被燒得很嚴重,怕是會有遺留病症。”
春歸的手緊握住,她明白了,怪不得公主殿下那麼屈辱,無論是鄭禦醫,還是劉院判都不肯直說,反倒是一直繞彎子,原來殿下中的是春*藥。
她在暖閣裡面撿到一個藥瓶,隻要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可惜善醫的秋來沒有回來,否則就不必這麼麻煩。
遲晚也是乾元,如若乾元不能靠近,那她也不能靠近,殿下絕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沒有法子讓殿下盡快好起來嗎?不能讓殿下遺留病症。”春歸深知太醫院的醫者都是打雜的,那些禦醫不會把醫術交給他們,更别提裡面的坤澤了。
說白了,醫者的醫術,春歸信不過,當然要太醫守着治療。
劉院判搖頭,“要是鄭禦醫的清涼丸也無用的話,太醫院也沒法子,隻要繼續用這張藥方,三五日差不多能正常下地。”
春歸捏緊了衣角,旁聽的夏去握緊了拳頭,眼睛惡狠狠地盯着遲晚。
遲晚立即輕咳一聲吸引了衆人的注意,“我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