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想說自己的推拿技術絕對是一等一的,試過的人都說好,一套下來如獲新生,身體瞬間輕盈了,但虞九舟肯定不讓她碰。
“我還會五術。”
武術?
誰不知道這個人渣自己走路都能摔了,前些日子跟人打架,連個半大的孩子都沒打過。
遲晚說的五術是道家的山醫命蔔相,她主學醫,别的多少知道一點。
她見虞九舟不信,也沒有過多解釋,随即又想到了自己的一個作用,“殿下經過這遭,雨露期時身體會更難受,我能讓殿下的信香徹底穩定下來。”
誰家乾元這麼一身正氣地說坤澤的信香,那不是耍流氓嘛!
虞九舟:“滾出去!”
遲晚:“?”
“殿下放心,我一定會伺候好殿下的。”
乾元穩定信香的辦法是标記,她這句話,更讓虞九舟确定了,她想标記自己,這一刻,她恨不得直接殺了這個人渣。
于是拿起枕頭就要砸。
遲晚二話不說就準備往外走,到暖閣門口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立即轉身問道:“我要出府一趟,殿下有東西讓我帶嗎?”
遲晚迎來的隻是虞九舟砸過來的枕頭,那枕頭是玉的,砸身上可不輕,古人喜用玉枕木枕,怪不得頸椎好呢。
遲晚快步走出了暖閣,虞九舟閉上眼睛,一邊平息着心中的怒氣,一邊想着今日遲晚的表現,還有與她說的話,神色莫名。
等遲晚離開,春歸走了進來,“殿下,驸馬好像有些奇怪,不僅不像以前她的了,居然還會醫。”
不過以前的驸馬壞事做盡,為了與公主成親,什麼惡心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就算救了殿下,可那本就是她犯下的錯。
春歸還有一件事要說,剛剛人多不太方便,“昨日寶安王還帶來一個消息,有人打着公主府的旗号在外兼并民田,還逼死了人。”
虞九舟蹙眉,這件事她知道,那人的家人一頭撞死在了宮牆外面,父皇隻能下旨讓大理寺審理此案,結果查出事情是公主府做的,最後大理寺隻殺了莊子上的管事,哪怕她沒什麼事,髒水也潑到了她的身上。
事情是淮安侯府借着公主府的名頭做的,隻因遲晚是驸馬,一切的壞事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保護好那家人,安排他們去報官,還有,派兩個暗衛跟着遲晚,把她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都跟孤講。”
既然重生了,虞九舟就不想太被動,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裡才好。
春歸有些驚訝,公主最不愛聽到驸馬的事情,現在怎麼下了這樣一個命令,但她也不敢多問,轉而吩咐了下去。
她還聽下面的人說了一件事,立即回禀,“殿下,有人說,驸馬要去淮安侯府。”
淮安侯府?
虞九舟沉默了一會兒,“查查遲晚回淮安侯府是做什麼。”
她在想遲晚是孤魂奪舍,還是本人重活?
這個時候遲晚突然要回淮安侯府,很有可能與兼并民田有關,上一世她查出這件事是淮安侯府做的,隻是證據已經銷毀,但逼死人這件事是侯府世子做的,與遲晚無關,可當時遲晚卻站出來說,這是自己受她的命令做的。
以至于外界對公主府兼并民田深信不疑。
如果遲晚是重活的,她一定會回侯府提前避免這件事,這件事對她的影響也很大,隻是靠着公主府才沒事,重活一世,她應當能人情,自己除了驸馬就什麼也不是了,這一世總不能再重走老路。
若遲晚跟自己一樣是重生,那就要盡快把人除掉了,虞九舟的眸子閃過一絲狠辣。